第 173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马坠镫,折节下礼,柳致柔配合着几推几让,最后把臂热热闹闹一起进城。

  以往四荒城奔袭北戎,从未取得如此惊人战绩。

  柳白衣仅凭九千之卒,且大多是步卒,捭阖纵横,声东击西,在北戎境内如入无人之境,斩获青壮两万余众,收获如山。

  听说连晶骨境的洪老鬼这次都吃了一个哑巴大亏,与祁老鬼双双铩羽,未能在柳白衣手中讨得便宜。

  是以,他们几位将军甘愿屈尊降贵、折节出迎,只为能把柳白衣留下来。

  北安军的董老将军到底还是老了,不敢放手让年轻人闯荡。

  这也是四荒城的血性优势所在,敢不拘一格任贤用能。

  常思过早在回城半途便恢复些精神,下舟骑在马上警惕护卫。

  为避免再出现晶骨境高手突破防线威胁到中军主将,而且已经出过两次状况,三位都督统领分别派遣两名修者,辅助剩余扈卫,加强对柳致柔的保护。

  在演武殿吃完犒劳宴席,与易尚延笑谈着回到寂寂无声住处,已经很晚了。

  来到青源界的第一个元辰节,便这样轰轰烈烈开始又悄无声息过去。

  常思过洗涮后换上新袍,烛光下,用手指叉着下巴在堂屋转圈思索,最迟明天,将军便会召他谈话,先前在席间,方将军特意单独找他喝了一杯。

  赞许有嘉,着实勉励几句,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即使当着外人亦是如此。

  他也察觉好些隐晦目光,却不会在意了。

  手腕一抖,袖袋内装着小铜瓶小铜盒子的布袋出现手中。

  扯开袋口细索,从里面翻出那团两个巴掌大、薄薄柔柔记载文字的旧黄绢帛,凑近烛光,用恢复的一些精神力加上气息,开启天眼近距离观察。

  在野外时候,一直不得闲也人多眼杂。

  他不想让人知道这卷文字,就凭其上偶尔闪烁的彩光,便知此物不是凡品。

  他考虑用一卷锦帕把上面的金鼎文照着勾勒一遍,留着以防万一。

  独特的天眼“视线”下,这团绢帛散发出灿烂光彩,变换角度,彩光也随同变幻,上面的深褐色文字皆被光彩遮盖……等等,常思过“看到”有丝丝跳跃的紫红色火焰,出现在绢帛文字中间,穿梭灵动,显得神秘异常。

  等常思过再一细看,除了彩光依旧变幻,哪里有什么火焰?

  莫非是反射的烛光?

  常思过看了一眼蜡烛光,又看一眼手中捧着离开烛光三尺远的绢帛,若有所觉,慢慢把绢帛凑近烛光。

  近到尺余,他再次“看到”紫红色火焰在绢帛上若隐若现。

  丝丝如烟,出没在绢帛中间最接近火光的位置。

  原来如此!

  常思过明白过来,绢帛上的金鼎文只是扰人眼目的障眼手段,真要是按照上面记载的“秘术”揣摩,恐怕将走上岔路,而不自知。

  真正的秘密是那些肉眼不可见的紫红色火焰。

  手中绢帛越发靠近烛火。

  紫焰愈发清晰,丝丝缕缕,灿若繁星。

  待抵得很近,旧黄绢帛以肉眼可见速度变色,像是要燃烧起来表面先冒出丝丝烟雾,中间部分变得焦红,换一个人,只怕赶紧把绢帛拉开,远离火光,免得烧毁能发出光彩的宝物。

  常思过感受着手指头上传来的炙热,“视线”中那些跳跃的细小紫焰,争相往烛光处拥挤,他闪念间把绢帛往火头上一凑。

  “轰”,绢帛瞬间被火光吞没,一大团火焰轻飘飘往上升空。

  而在常思过的“视线”中,他看到的是灿若云霞的绢帛真容,燃烧的是上面写着的文字,火焰之中,无数细小焰丝,从绢帛璀璨的脉络纹理中释放,活跃着、扭动着相互融合。

  随着火焰升到最高处,所有细小焰丝凝成一缕发丝细寸余长的紫色焰火,在火焰中快活游动,随着火焰团往下方缓缓坠落,也很快由盛转暗跟着飘忽晦暗。

  昙花一现,美好转瞬即将逝去。

  常思过福至心灵,在火焰飘落到桌面高时候,伸出右手,以掌心接着柔若无物的一团火苗,灼痛从掌心传出。

  他“看到”那缕紫焰在掌心游走,似乎不得其门而入。

  随着绢帛上燃烧火焰的渐暗收敛,紫焰变得越发细小柔弱,颜色渐淡。

  常思过急在心头,忙不管三七二十,轮流催动养身功、淬体功、玄龟内息术运转,气息、真元什么的,一股脑往右手掌心灌注覆盖,心中有些紧张。

  这就是老道说的运气还不错,点子很背吗?

  那老乌鸦嘴,就不能说他些好的。

  明明找到机缘,要眼睁睁瞧着从他手底下溜走?

  常思过很不甘心,满头大汗地只管把他会的玩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手掌上招呼,情急下连伏虎劲都用上了。

  也不知是那个触动了细若发丝的紫焰,仰或是机缘到了。

  只见团团转的紫焰一头扎进皮肤,凝成一点微弱的紫色光点,盘踞在掌心劳宫窍穴,就此不动。

  那团绢帛上残余火光,回光返照般,火光一闪,在他掌心烙印下一个淡紫色极不起眼豆大痕迹,然后熄灭。

  常思过用左手抹一把汗,轻轻地把右手心一团灰絮放到桌上。

  用手指捏捏,再搓搓,绢帛已经不复存在,烧得很彻底只剩不多残渣。

  到现在为止,常思过还不清楚他手心潜伏不动的那丝紫焰,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在修行方面见识仍然贫乏。

  他只是觉得该那样做,便做了,用玄之又玄的话讲,是遵照本心,明心见性。

  那当口也容不得他多想,机会稍纵即逝,更没时间谨慎行事。

  感知片刻,没有得到紫焰回复,也无不妥感觉。

  常思过便不再理会,该他的跑不了,又查看一阵其它几样物品,包括他缴获的两柄北戎残废老修者所用战刀,他被杀手掳走,老万特意去土墙处帮他收集起来交给柳致柔保管,还有不多的十几枚白玉币。

  几个小铜瓶和小铜盒子,常思过是万万不敢乱动,明天还是找庄药师帮他鉴定。

  把灰烬扫到地面,常思过练一会拳,便上床打坐运功恢复修为。

  一夜无事。

  初二一大早,常思过做完早课,整个人精神许多,外面易尚延在呼叫他吃早膳,拉开门,屋檐下又垂挂着尺长冰凌,璀亮如晶。

  院子里寒雾淡淡,残雪如新。

  易尚延站在青石路上,抄着手看着北面的正屋,神色有些恹恹。

  常思过奇怪地也跟着看向没有开门更没有动静传出的正屋,那个脸颊黑红的仆妇,不至于这般懒吧,昨晚太迟,没有去吵扰宋牧休息,问道:“怎么回事?”

  “木头回浩然宗去了,坐马车,带着仆妇走的。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