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回两回,凭着手中的弓箭和刀,遇到阻挡,只管杀出去就是。

  随着常思过的出城,北枫城内,陆续有信鸽飞上夜空,往几个方向消失。

  十余丈的空中,有两只麻黑的鸟雀,无声盘旋缀着一路跟踪。

  常思过警惕扫视左右前后,对上空状况,一无所觉。

  他往东北方向奔行半炷香时间,改而往东去,过得十数里又转方向。

  如此反复,逢林穿行,遇水过水,风驰电掣足足奔跑近一个时辰,直到远离北枫府城百里,才稍缓脚步。

  旷野上一坦平原,连处藏身的矮山头都难寻到。

  常思过也颇无奈,他又不敢直接往北去,必须绕路远行。

  只奇怪,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修者追来。

  他的速度经过两月苦练,短时间爆发尚可。

  但是长途赶路,在固本境修者当中,比他快的比比皆是,他还缺乏长年累月的修炼沉淀。

  他可不信,颜老贼会轻易放他回归四荒城,军中追踪好手可不少,他必须遁入山地,才有应付余裕。

  跑上一道两丈高缓坡,常思过脚下陡然一停。

  缓坡下约百十丈外的林子前,黑影憧憧,气息萧杀。

  借助朦胧天光,常思过发现那是静默列队的骑卒,刀枪林立,往两边延伸,消失在蒙蒙视线中……常思过风尘仆仆的脸上色变。

  就为了对付他区区一个人,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真他么至于吗?

  盯着前方无边际的骑卒长阵,常思过脑子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他被铁血死亡磨得再粗粝的神经,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失神。

  太瞧得起他,何德何能啊,至于用骑卒列阵来招待他?

  常思过在心中疯狂问候老匹夫的祖宗十八代,脚下如钉子,牢牢立在坡顶,脑子急速转动,思索破绽来自何处?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茫茫原野,他又能往哪里逃?

  他的行踪肯定是被人清楚掌握了,否则,不可能被如此大规模骑卒堵个正着。

  一路上,他奔逃得很警惕,也利用地势,做出过诸多反追踪手段。

  他用天眼反复查看过身上,没有被下印记。

  缴获的物品,也没有蹊跷处,前后左右,没发现有修者接近追踪,那么,唯有天空,是他不能及远的地方,他的天眼术,最多能探查十丈。

  “杀!”

  前方为首的骑将身穿劲装,摘下骑枪,冲着孤零零停在高处一动不动剪影般的身影一指,暴喝下令。

  铁骑踏地奔腾,形成滚滚尘浪,往渺小的敌人碾压冲去。

  常思过骂了声娘,转身往坡下就跑。

  面对千军万马,个人武力除非达到晶骨境,修炼到浑身铜皮晶骨,才敢单枪匹马冲阵。

  否则,与送死无异,因为如此规模的骑阵,配备有相应数量的随队炼体修者,只要被军中炼体士缠住,就是一个死字。

  个人勇武,在大规模骑卒冲阵面前,真算不了什么。

  他爆发的速度,超过战马数倍,不一会,便把身后骑队甩得无影无踪。

  没发现骑队中的炼体士弃马追逐,只听到隆隆声,闷雷般滚动,时近时远,响彻在原野上空,常思过奔跑着,又陡然住脚,紧着趴伏震动的地面上,贴耳倾听。

  三息后,黑脸汉子握着拳头一脸铁青站起。

  举世皆敌,他四顾茫然。

  这天大地大的,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借助黑老爹教他的听声辨位经验,他听出自己已经深深陷入骑卒重围当中。

  不光是北面,其它东西南三面都有骑队,正奔驰合围收拢。

  难怪没有炼体士单独出阵追杀。

  如此布置,哪还用得着,直接用铁骑都把他轮死了。

  “嘟……嘟!”

  激昂号角声,从四处旷野此起彼伏响起,遥相呼应,隆隆声遽然紧迫。

第110章 被自己人射成这样都不知该找谁算账?

  常思过一咬牙,再次趴伏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倾听分辨。

  肯定有破绽的,他如是安慰自己。

  片刻后,他起身往西方纵跃狂奔,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若是天明,他没有半分逃脱机会,但是夜黑无月,就给了他一丝希望。

  即使天空有猎鹰或其它鸟雀追踪,但指挥如此规模的骑卒,又是仓促布置,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四面围困的骑卒队伍,还有空隙可钻,只是机会稍纵即逝。

  他现在要做的,是利用经验,与时间挣命,与运气赌命。

  从上空看去,一道身影风驰电掣,奔跑在枯黄原野上,很精准地错开与西北方的铁骑大队相遇,前后相差不过五息,约三百丈后,常思过转向往西北方向狂奔,又险险避过从正西方奔来的骑卒先锋,很快他又遭遇一波骑卒。

  这次他速度不减,直接迎上滚滚铁骑。

  扬起的沙尘,遮掩得后方骑卒影影绰绰,看不出有多大规模骑队。

  常思过只能赌运气,他没有其它选择。

  再有经验的听音辩骑之术,也不可能听出如此混杂的骑卒多寡,他能避过两波冲击,已经是运气好得爆棚。

  随着骑队中修者喝令,前排骑卒纷纷抬起左臂,扣响臂弩扳机。

  “啾啾”,约尺长的铁箭,对着孤零零的黑影密集攒射。

  常思过陡然施展撵尘三步,速度加快,横着左右几拐,避开三丈有余,让过正面弩箭攻击,再斜方向施展一次撵尘三步,避过第二波弩箭尾随攻击,从侧面猛冲进骑卒队列,纵跃飞起,一肘把慌忙挥刀的骑卒撞成空中飞人。

  抢到马背上,混在骑卒中抡起长刀,一阵横冲直撞的疯狂劈砍。

  这些人把他当做敌人,那么大家便是敌人。

  骑队阵型顿时大乱,人吼马嘶。

  短短片刻间,不知多少骑卒,连人带马被劈死劈伤,后方铁骑刹不住冲势,又兼视线受限,冲撞践踏下人仰马翻,伤亡众多。

  常思过见有两条身影从两个方向弃马朝他飞扑来,而他搅乱骑阵的目的也已达到,便不多做纠缠,纵身猛地一蹬,身下战马倒滚,又撞翻一些倒霉蛋。

  “铛”,与其中一人在空中交手一招,借力飘飞数丈,一脚踩在一名勒马避让前方混乱的骑卒肩头。

  “咔嚓”,骑卒不及惨叫,随同身下的战马塌陷翻滚着地。

  常思过满脸冷漠,身形再度纵跃而起,毫不怜惜下方士卒性命,刀光泼亮挥过,刺来的数柄骑枪嗤擦断裂,惨叫声一片。

  昏暗中混乱更甚,灰尘呛鼻。

  连踩两名骑卒借力纵跃,落到地上时,已经凿破百十人的单薄骑阵。

  他提着的一口真气耗尽,稍一运转气息,又全身劲力充沛。

  “北戎贼子,休得猖狂,吃爷爷一剑!”

  紧追而至的炼体士,长袍鼓荡,狠狠一剑刺向落地停顿的破袍汉子。

  常思过手中长刀虚晃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