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不是我不想,而是树神突然把我带了过来。”
“诶?不是长清主动请求的吗?”
“不是,它要来学广场舞,顺路把我捎上了。”
“……”
栗子香顿时忍俊不禁,着实没想到堂堂树神竟然还有这种小爱好。
顿了顿,她扭头打量四周,眼中好奇之色浓郁。
牧长清笑呵呵解释道:“这间屋子叫做办公室,顾名思义,就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位于我们之前来过两次的‘大河天上’国风主题餐厅。在我没死之前,家里这家店是我管,这间办公室也是我的,不过现在好像已经交给姐夫了。”
“哦……这样啊。”她似懂非懂,“那姐夫在做什么呢?”
“练字。”
“练字?”
粉白狐尾悄然弯曲成问号,完全不理解他在用“一指禅”练哪门子字,连个笔都没拿。
前边那屏幕她倒是认得,之前去长清家的时候见过,叫……嗯,对,就叫那什么嘛。
上面正显示一只青蛙在跳荷叶,只不过动不动就跳歪,掉进水里。
旁边的话还摆有一本新华字典,是打开的。
姐夫陆逸平时不时便翻开看几眼,一副愁眉苦脸之色,喃喃道:“真是令人头疼,这注音方式怎会跟我们那儿差这么多?明明发音基本一致啊……”
“什么意思?”栗子香愣住。
牧长清微微摇头,蹙眉:“我也有些不太懂,我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在看姐夫练习打字,然后我发现,他似乎根本就不懂我们国家的文字注音方式。”
“……文盲?”
“不,他看得懂文章,而且写字非常漂亮,喏——你瞧书架上裱着的那块框。”
她便顺势抬头,向后看去。
只见后方书架最顶部的格子里,正躺着一块一米多长的装裱框,内书几个大字:民以食为天。
右下角注释:陆逸平。
字迹干净利落,笔力劲道绵长,只要多看几眼便能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压迫气息。
栗子香一时间愣住了。
她亦擅长书法,是以远比牧长清会赏字,一看看了好几分钟,惊讶道:“姐夫书法造诣好高啊,可堪大师,栗子自愧不如。”
“嗯,这肯定是天赋加上打小练习得来的,也能证明他不是文盲。”
“那他怎么不会注音呢?”
“不知道。”牧长清耸耸肩,“要不然我说觉得奇怪?”
“好吧……”
一人一狐又看了会儿,觉得甚是无趣,便准备离开房间去找小外甥。
但就在他俩迈步的瞬间,陆逸平将打字练习软件关闭,转而打开网页,慢吞吞挪动鼠标,把光标放在了搜索栏里。
然后他打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本薄薄的、泛黄的线装本。
许是历史太久远,封面上的字有一个已经看不太清,剩下两个则为“方簿”。
他小心翼翼放在桌面,又小心翼翼翻开。
几次翻动后,书页停住。
陆逸平看着上面的字一边小声念叨,一边敲键盘:“天极果……特一安……天,鸡……嘶……鸡是哪个键来着?”
“……”
才走出去没两步的栗子香顿时愣住。
眼睛逐渐睁大,小嘴也微微张开,见牧长清一脸疑惑要问,她竖起手指在唇边,摇头道:“嘘——先别说话。”
刚说完,陆逸平又念:“醒骨……西赢醒……哥五……骨。”
“意草灰……次嗷草……”
牧长清也愣住了。
这些词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说是药材吧不完全像,不是药材吧又根本想不通还能是什么。
姐夫在用电脑查什么玩意儿?
他立马抓着栗子香又走了回去,并一齐将视线放在那线装本上。
下一秒,栗子香突然捂住嘴巴,瞪大眼,惊讶道:“长清!”
“怎么了?”
“姐夫在看的这个……这个是丹方呀!”
“啥?!丹方?什么丹方?”
“淬体类的丹方,从药材看,既可以炼制成丹吞服,也可以药浴,二者效果差不多,是苍星界比较常见的一种淬体丹方。”
“……”
牧长清瞬间懵逼。
姐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他也是穿越者?!
346、我梦见了长清,他有个狐妖女友
愣神间,办公室门啪嗒一声打开。
身穿黑色风衣外套,脚踩黑色长靴,并披散着酒红色长卷发的牧倾城抱着宝宝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陆逸平瞬间回神,手忙脚乱将那线装本收进抽屉里,又赶紧关网页,奈何终究慢了一步,老婆已经来到身前,居高临下瞧他。
“……嗨,老婆。”陆逸平挥挥手,心虚傻笑。
“老公,你又在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牧倾城皱眉,有些不悦,“我说了,我不会允许你给宝宝泡那种药浴的,还强身健体呢……土方子是能随便信的?”
“不是,你听我说啊老婆,这不是土方子,这是我们那儿经过很多人验证的药方,效果真的不错。”
陆逸平一脸认真,看着自己儿子耐心解释道,“就比如三三,如果用此方子制成的药浴泡上三五次,等长大了,他即便不习武,仅凭本身力量也能以一敌十!”
“呵呵,你就吹吧!”
“真没吹,就这我还是保守了说。”
“哦,那你的意思夸张点可以一拳打死牛呗?”
“别说,还真行哎哎哎——别揪耳朵,宝宝看着呢!”
见自己亲爹被教育,陆三清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拍来拍去,咿咿呀呀道:“爸爸……揪揪……”
“……”
一瞬间,栗子香忘了丹方,两眼直冒星星,凑过去夸张地“哇”了声,宠爱道:“哇——小外甥长大了不少呢,都会说一些简单的字词了!”
牧长清亦凑过去,面带微笑道:“嗯,我们上次看他还是五个多月前,算下来他已经一岁出头了,会叫爸爸妈妈还有一些简单的发音很正常。”
“真可爱……好像揉一揉他的脸蛋呀,呜呜……”
“以后会有机会的。”
“唉,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呢。”
她叹了口气。
话落,小外甥突然转头,挥动双手咿呀道:“呜哇——抱……”
这一动作立即让牧倾城停下手中活计,抱起自己儿子左瞧右看,迟疑道:“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消停几个月,宝宝怎么又开始对着空气兴奋了?”
边上,陆逸平揉了揉泛红的耳朵,起身将儿子接过。
果不其然,他还是朝着空气咿咿呀呀,好像在求抱抱。
想了想,他三分玩笑七分认真道:“我估计咱俩旁边有某种灵体在。”
“……”
牧倾城立即打了个哆嗦,往他身旁一藏,没好气道:“你又开始迷信,神神叨叨。”
“你不迷信?”
“当然不,人家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好不好?”
“哈哈哈,那你害怕什么?”
“……”
陆逸平耳朵又被揪了。
完事儿,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的大宝宝哎,有些事我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脑子也没问题,灵体,或者说灵魂、魂灵什么的是确实存在的,只不过我们肉眼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牧倾城蹙眉,咬了咬嘴唇:“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行,你看着啊。”
陆逸平将儿子放在办公桌上,站立,两手扶住他腰。
牧倾城没由来的感觉有点阴森森,浑身不自在,也抱住了他,嘀咕道:“老公你干嘛呢?可别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