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拿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嗯嗯!霏霏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说着,她竟真转过身闭上眼,还用双手捂住耳朵,可可爱爱。
牧长清不禁莞尔。
摇摇头,屈指弹在她小脑袋瓜上,笑道:“行了,用不着自作主张替夫人试探我,快去拿。”
“哦……”
沸血摸摸脑袋,嘟囔道,“主人真能忍住做个不偷腥的豆皮吗?”
“豆皮?什么破比喻?”
“本来就是啊,我在书上看到的,说是世间男子无论妖还是人,都跟猫猫一样就没有不偷腥的。”
她小心翼翼掰开妖媚女子的手指,将灵符取了下来。
待交给主人,她继续道:“除非年龄还小或者老得动弹不得了。”
“扯淡,这种话属于典型的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牧长清简单查看灵符。
顿了顿,收回手镯,决定等有空了再细看。
而后淡淡道:“你知道有种东西叫自制力吗?”
“诶?”
“我不否认我脑子里有时候会冒出奇怪想法,但想归想,做归做,二者不是一码事。”
“不太明白。”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能控制住自己想法和本能的,叫人或者妖,控制不住的叫牲口。”
沸血似懂非懂,呆在原地细细回味。
半晌,她只觉自己主人的形象莫名高大了几分,暗自决定以后也要找个这样的男子。
假如有机会的话。
另一边,战斗逐渐接近尾声。
马恒和水淼淼互相配合,一记合招同时斩杀了两尊傀儡魔物,令得它们化作雾气,消散于天地。
“呼……这东西好厉害……”水淼淼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信手抹去额头上的香汗,整个妖狼狈不堪。
马恒稍微好点,但也有限,一边打坐调息一边说道:“单论强度其实还行,主要是傀儡魔物不知疲倦,没有痛感,防御力也夸张,不然我们不会如此艰难。”
“是的……师兄你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有些轻微内伤,修养几天便可恢复,你呢?”
“我也无碍,多亏了凉月仙……”
话未说完,一阵尖叫忽然传入他俩耳朵里。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他们嘴里的凉月仙子正像个风筝一样挂在无锋身后,随着她腾挪闪转,四处纵横。
每当剑光闪耀,傀儡魔物身上便会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风风,你慢点儿——我跟不上你的出招速度!”
栗子香足尖轻踏虚空,跃上高处,右手胡乱甩动,毫无章法可言。
无锋轻叹一声:“已经很慢了,夫人。”
“啊?果然是我太笨么……”
“不是的,初学者这样很正常,夫人不必妄自菲薄。”
无锋领着她向后飞去,停留在距离傀儡大约百米处,认真道,“最后一招结束吧,回头先教你基础。”
“好,我要怎么做呀?”
栗子香举剑,颇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味道。
正想着,一股特殊灵力顺着手臂进入自己体内,并按照特定路子流转于各个经脉和穴位之间。
她认真感悟,似懂非懂:“这是何招?”
“破空。”
“破空?”
“是的,这招主人曾经用过,很简单,也不需要什么动作,只需运转灵力让我的剑形虚影扩大,然后猛力砸下就好。”
“原来是那个啊……”
小白狐想起来了,这招是牧长清当初刚得到无锋,和齐飞试剑时用的。
确实简单,全程就一个往下砸的动作,势大力沉,刚猛无比。
可是那样显得好粗鲁,一点儿也不仙女。
要不改改施法动作?
她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无锋冷不丁呼唤道:“夫人?”
“嗯?怎么了?”
“战场上不可以发呆……”
“哦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如何改变破空的施法动作,使得它看起来优雅些,所以走了神,风风是有建议吗?”
“没有……我只是想说……傀儡魔物都到脸上了。”
“……”
栗子香下意识抬头。
只见头顶上方阴影遮蔽,三个三米多高的大家伙同时举起手中狼牙棒,灵力涌动,悍然砸下!
破空声呜呜大作。
“……”
“啊!!!”
她当即尖叫一声,双手乱舞,无数剑气肆意迸发。
大的有数十米,小的只有手指粗,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整个战场刹那间被剑气覆盖,漫天遍野都是,几乎眨眼功夫就将那三具傀儡魔物斩成了碎片。
马恒和水淼淼目瞪口呆。
这……这是剑招?
还是纯粹乱来?
一马一狐陷入沉思,正想着,远处黑红雾气中走出一道人影。
牧长清见外面已无敌对,转身弯腰,将半边脑壳探进去,对着里面哭累了的二十三个小孩微笑道:“好啦,外面危机解除,你们安全了,跟哥哥出——去吧……”
他话音斗转直下,怪异无比。
沸血不由得好奇道:“主人怎么了?”
“呃……不知道怎么说。”
“昂?”
“刚才有道剑气擦着我后脖颈飞了过去。”
“然后呢?”
牧长清吧唧下嘴,反手从后背上摸出一把乌黑发丝,无奈道:“然后这是我蓄了三个多月的头发。”
“……”
255、跟男的睡觉还不如修炼
约莫半小时后,附近五灼县的巡察队终于珊珊来迟。
领头的是个鬼妖,名叫余辛,牧长清听着名字感觉耳熟,一问才知他是北冰城巡察司副管事余见的弟弟。
而那余见,当初在五十二个孩童被抓时,带队支援过。
所以真算得上缘分。
余辛站在牧长清和栗子香面前,看着泪流满面的后者不由得轻叹一声,感慨还是女孩子共情能力强。
堂堂元神境大佬居然会为了一群普通村民的死哭泣这么久,眼睛都红肿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安慰道:“凉月仙子莫要过度悲伤,生死由命,他们今夜遭逢大难也是命中有此一劫,而且祸福相依,说不得日后便有机缘。”
“呜呜呜……不是……”
栗子香泪眼婆娑,低头看着手中的发丝,感觉心都碎了。
蓄了三个多月啊!
结果被她一道剑气砍回原点,顺便把两人的婚期也往后砍了三个多月,这是多么漫长且难熬的日子。
她掐着手指头,哭哭啼啼计算:“六个半……呜……加三个半……呜呜呜变成十了……长清——————”
小白狐猛地扑进自己男人怀里,埋头大哭。
牧长清哭笑不得。
他倒是不在乎多等三个半月,毕竟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许了终生。
除了没拜堂和没官府的小本本,本质上跟夫妻没区别。
但他也知道凡事不能光从自己的角度想,对于栗子香这种仪式感很强的女性来说,没有拜堂,就不算夫妻。
眼下突然多了三分之一的等待时间,确实让她有点心梗。
关键她还怪不了谁,因为是自己作的。
“呜~栗子再也不要练剑了……”
“好好好,不练,你专心治疗就行,杀敌的事交给我。”
“嗯……”
栗子香委屈巴巴应了声。
完事儿,抬头对旁边一脸自责的无锋说道:“风风别这样,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可我当时若拦着点……”
“真的不怪你。”
“好吧,谢谢夫人,我去看看豆皮醒了没。”
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