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军师继续说。”
一群大汉又吵起来。
年轻人见怪不怪,等他们都看向自己,才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没钱,想要和那些一掷千金的昏聩亲人贵族竞拍,得想办法弄一大笔钱来。”
“钱?”
“我们来的时候,带钱了吗?”
“带了,但是不够一大笔啊。”
“那怎么办?”
“我们去抢劫吧。”
“找死啊,这里都是秦人的地盘,抢劫不就暴露了吗?”
“那怎么办?”
“听军师的。”
一群汉子吵吵嚷嚷,最后将目光,都投到了年轻的身上。
这个年轻军师,在这些草原汉子的心中,竟然是颇有威望。
军师看向头领,道:“只能借款了。”
“借款?向谁借?”铁塔般头领汉子皱眉,在长安城中,他并无熟人啊。
年轻军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我记得大人您,和天下商会的少主,曾一起喝酒,交情不浅。”
……
……
大丰商会。
刘府。
会长刘得道,现在在瑟瑟发抖。
大宗师!
那个李牧,竟然是一位大宗师。
他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大丰商会竟然得罪了一位大宗师,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连天剑武馆都被挑了,他大丰商会还能比天剑武馆厉害?
要知道天剑武馆可是相当于一个宗门了,高手如云,培养出来的弟子忠心度很高,而且背后还有一个天剑宗,那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而大丰商会只不过是一个本土财团,虽然聘请了许多的护卫教头保镖,还有两位宗师级的供奉,但面对一位大宗师境的超级强者,还是有点儿不够看。
只要想一想周府发生的事情,周得道就止不住地一身冷汗。
当时,自己竟然叫嚣要将一位大宗师境的超级高手悬赏斩杀,放出各种狠话,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在作死啊,完全就是在阎王爷面前走了一圈还不自知。
“这个孽子,竟然招惹了这么可怕的敌人,不行,得想个办法,去向李牧赔罪。”
周得道已经怂了。
商人,从来都是以和为贵,遇到比自己更强的存在,怂的要比武人快得多。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气喘吁吁地跑来,道:“老爷,老爷,夫人让您快回后宅,少爷……少爷发疯了。”
“什么?”
周得道面色大变。
他急匆匆地来到后宅,老远就听到一个撕心裂肺宛如杀猪一样的哀嚎嘶吼声。
“啊,我受不了了,疼,疼死我了……娘,娘啊,快去请医生啊……我要死了……”周宇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在房间里挣扎哀嚎,浑身上下,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哪怕是被绑在床上,依旧拼命地挣扎着。
“怎么回事?”周得道问道。
话音未落,周夫人已经哭哭啼啼地冲来,道:“老爷,你可得救一救宇儿啊,你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周得道大感头疼,道:“哭什么哭,到底是怎么回事,宇儿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一个时辰之前,就开始全身巨痒无比,请了医生开了药,但不管用,然后又变成巨疼,呜呜,宇儿都快被折腾疯了……”刘夫人平日里在后宅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现在却完全是六神无主,最疼爱的儿子这个模样,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得道看向房间里的医生,是一位长安城的名医,问道:“犬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那名医摇头,道:“老朽昏聩,无法诊断出来,令公子脉搏如常,气血运转,脏腑中正,眼睑无异,按理来说,并无患病,但他的表现……刘会长,只怕令郎这不是病,而是中了某种术法,您可以仔细想一想,令郎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术士之类的?”
说完,医生就告辞离开了。
这已经不属于他所能处理的范畴了。
术士?
周得道呆在原地。
他想起了今日府中后宅,李牧施展的那万千雷电术法,宛如天人一般,可怕到了极点,似是末日降临……很显然,这位大宗师境界的李牧,就是一位法术高人啊。
一定是李牧在儿子的身上,做了手脚,一定是。
他想着,听着儿子的惨叫,越发慌张了起来,连忙大叫道:“来人,备马车,备礼,备厚礼重礼,带着公子,随我去赶猪巷……快点。”
他要去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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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9、陋室
赶猪巷。
小院落里。
“拜见夫人,见过少爷。”
一位眉目清奇,容貌秀丽的少妇,向李母和李牧行礼,她身穿襦裙,简单质朴,头戴珠钗,略施粉黛,气色还算是不错,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婴儿,还不足一周岁的样子,是个男孩子,非常可爱。
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汉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身穿轻甲,腰悬长剑。
“雪儿,很好,你没有时间,那我就放心了。”李母抹着眼泪道。
李牧的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四个丫鬟中最早被迫离开嫁出去,做出了自我牺牲的大姐姐冬雪,竟然是四人中运气最好的一个,虽然被迫前往宁府,但却意外地与当今武威大将军宁如山的第三子,也是庶出的儿子宁靖结为夫妻,从一个丫鬟摇身一变,成为了宁府的少夫人。
虽然宁靖因为其母亲出身卑微的原因,在宁府中地位极低,和两位嫡出的哥哥没有办法比,但冬雪跟了宁靖,好歹可以吃饱穿暖,也不用做粗活,而且两个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小两口感情和睦,小日子倒也过的温暖。
今日,李牧大闹周府、挑翻天剑武馆的消息传出,冬雪和丈夫宁靖,终于冲破了重重封锁,来到赶猪巷中相见。
“夫人,少爷,这些年未曾回来看老夫人一眼,不是小雪不知恩图报,实在是不得已。”冬雪泪流满面,向李母解释,道:“一入宁府,小雪身不由己,多亏靖哥哥照料,才能有今日,公公婆婆看管的特别严格,公公曾警告我,若是我敢离开宁府来一次赶猪巷,便会派人将赶猪巷铲平了……“
一边那浓眉大眼的汉子宁靖,瓮声瓮气地道:“夫人,少爷,的确是这样,雪儿这些年,在宁府中,也受了不少的委屈,若不是她冰雪聪明,一直都指点我,只怕我这个庶子已经……唉,其实雪儿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牵挂老夫人,她每个月,都想尽各种办法,暗中帮助帮衬一下老夫人这边的。“
这个宁府庶子,看起来很憨厚,傻乎乎的样子,浓眉大眼,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
“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年,每个月,都会有来找我们浆洗缝补衣服,价格给的还很高……”春草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夏菊也恍然大悟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