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竟也不低?”
“怎么会如此?”
“东玄仙门一名名不见经传弟子的实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程度?”
落日城西门敌楼之下,皇极崖诸将,看到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面色都狂变,被震惊了,被吓到了。
赵汝龙算得上是西征军的一张隐藏底牌了。
竟是被十合斩杀。
这已经不仅仅是出师不利这么简单了。
连败两阵,连损两大真仙级强者,不仅动摇了军心士气,更对于西征军的实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和损失。
千军易有,一将难求。
接下来该怎么办?
众人都已经看出来,东玄仙门打头阵的梁振,不简单,若非金仙级强者,绝难胜之。
但问题是,梁振展露出来的修为,不过是真仙境啊。
东玄仙门一个真仙,就逼得皇极崖金仙出手,就算是赢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反而会被人耻笑。
周可夫银色双眉耸动,心中怒极。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这个梁振,必定是东玄仙门秘密培养的核心弟子,隐藏的底牌,一上来就放大招,打了皇极崖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如何挽回局面?
周可夫心中权衡无数个年头,一时竟是无更好的人选。
“哈哈哈哈,周老狗,是不是已经无人可用了?皇极崖穷途末路,你亦是冢中枯骨而已,三日之内,老夫必破落日城,尽歼你城中二十万残军。”
玄舸上,魏羡山狂笑。
虚空之中,连胜两阵的梁振,亦是一脸的鄙夷和轻蔑。
他手中仙剑,一一指向城门上的皇极崖诸将,淡淡地道:“你,你……你……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
他的剑尖,挨个指过去,最终遥遥指向李牧。
“看你年纪轻轻,官秩不低,想来皇极崖那昏君,对你也颇为信任,呵呵,难道连上来一战,以报君恩的匹夫之勇都没有吗?懦夫,可怜!”
他并不认识李牧。
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李牧对位嘲讽的对象。
因为站在这个城楼上的人,除了老牌金仙级的周可夫之外,其他任何一个人,在他的眼中,都如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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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死不足惜
李牧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当初,自己也曾经靠脸吃过饭,人见人爱。
怎么现在,颇有转化为嘲讽脸的趋势?
自己的确是来搞事情的。
这没错。
但这城墙上这么多的人,这个梁振为啥偏偏选上了自己?
难道是妒忌自己长的比较帅吗?
不行。
我受不了这委屈。
“大帅,我愿……”李牧张口,向元帅周可夫请战。
不管心中多气,人设绝对不能崩,程序还是要走一走。
自己现在是忠臣,所以在军中一定要遵守军法。
按例,将领出战,是要经过大帅允许的,否则就是违反军法,一个大大的死字,就要刻在脑门上了。
但李牧一句话还没说完,周可夫直接摆手,道:“木先锋只需要看管好自己手下的兵就可以了。”
“呃。”
李牧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不让自己出战?
李牧有些无语。
其实他也明白周可夫此时的心态。
除了自己乃是新皇强硬指派,在军中并无根基,以新贵的身份难免受到老牌军人下意识的排斥之外,在皇极崖已经连输两阵的前提下,这第三阵,绝对是输不起了。
再输一阵,那皇极崖大军二十多万将士的头,在短时间之内,就都没有办法抬起来了。
何况,李牧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时只有低阶真仙境界的修为而已。
出战梁振,那是送死。
周可夫虽然对李牧不怎么感冒,但李牧毕竟是新皇的宠臣,若是把李牧弄死了,回朝之后,也不太好向新皇交代。
李牧顿了顿,没有再开口请战。
旁边诸将群中,传来讥诮笑声:“自不量力。”
李牧没有理会。
天空之中。
梁振居高临下,俯瞰皇极崖一众将领,道:“真是可笑,这些年以来,皇极崖号称与我东玄仙门并驾齐驱,原本以为你们多少也有点儿资格,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我东玄仙门的耻辱,你们,也配?”
皇极崖众将气的咬牙切齿。
但还是没有人敢再出战。
除了怕死,更因为战死并不能挽回什么,而是适得其反。
“周老狗,可敢亲自出手,本我一战?”
梁振继续挑衅。
周可夫的面皮轻微抽搐。
他何曾被一个后辈,如此挑衅羞辱过?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出手。
“懦夫。”
梁振冷笑。
剑峰指着周可夫,又指着李牧,梁振继续开嘲讽,道:“皇极崖完了,老的胆怯,少的也怕死……呵呵,一点儿勇武之气都没有,可怜啊可怜,似你这等,日后妻儿子女,定沦为我东玄仙门弟子胯下之物!”
妈的。
又指着我干嘛?
还骂我媳妇?
李牧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他转身,一副愤怒难耐的样子,大声地道:“大帅,请让我出战,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
周可夫厉声道:“退下。”
“大帅……”李牧依旧按捺着脾气争取。
周可夫心中的烦躁,一种莫名愤怒,再也压制不住,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不知军事,愚不可及,只知无用的匹夫之勇,你死了不要紧,坏了我大军的士气,本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休要多说,给本帅滚下去。”
骤然的怒火爆发,洪流般宣泄向李牧。
只能暂避锋芒。
强行迎战,结果会更糟。
面对敌人,周可夫决定暂时咽下这口气,不逞一时之快。
到面对属下,他可不会好脸色。
这也是在杀鸡儆猴。
他领军多年,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恃宠而骄,没有脑子的弄臣。
“来人,传本帅军令,挂免战牌,暂不迎战,整顿城中军务之后,再做定夺……若有谁人胆敢违抗军纪,私自出战,不论胜负,皆诛之。”
周可夫骂完李牧,然后面色凌厉地又下令道。
最后一句,又有所指。
这一下,李牧也毛了。
锤子!
老子辛辛苦苦搭起来的戏台,你演技不好弄砸了倒也罢了,还要把戏台咋了,不让老子这个主角来演,这就过很分了啊。
“姓周的,老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主帅,不给你面子,认识你是谁?”
“你自己平庸无能,连输两阵,军心涣散,却还要妒贤嫉能,不让本先锋出战,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愚不可及。”
“本先锋受命于陛下,乃是为了诛除东玄妖人,光复我朝疆域,唯有死战,才能不负皇命,岂能如缩头乌龟一样,徒增笑柄?”
“老子今日,就要战。”
李牧一连串怒吼,宛如连珠炮般,直接宣泄出来。
城楼上的众人,一下子都惊呆了,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这位年轻的先锋官,疯了吧?
“你……你……”周可夫也指着李牧,气的手指都有些哆嗦了,一时竟语无伦次起来。
他一辈子领兵,在皇极崖军功卓著,微信极高,何曾被手下的将领如此顶撞过?
这已经不是顶撞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