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跑。”
罗北城一行人捂着口鼻,奚落道。
“大哥,大爷,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跑了,快把我拉上去,我快受不了了。”
陈铁柱苦声哀求。
“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几人冷笑道。
“行了,别闹了,赶紧把人拉上来。”
罗北城见玩笑开的差不多。
让人找东西把陈铁柱从粪坑里给拉出来。
陈铁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罗北城一行人要是在晚来一步。
他怕是就被活活淹死在粪坑里。
“这味真他娘的冲!”
几人脸上透着嫌弃。
带着陈铁柱来到附近的小河旁。
洗了大半个时辰,身上的味才散了一些。
这次,陈铁柱老实了许多。
不敢再随便乱跑。
省的又掉进什么其他地方。
阳山县。
“少爷,少爷发财了,发财了!咱们今天发财了!”
阿南拿着账本。
满脸兴奋。
“嗯?!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孙子怡也不由有些期待。
从中午开业,一直到现在。
客人络绎不绝。
就算按照每桌赚一两来算。
这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个几百两。
“八百二十两!”
阿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天爷!
一天的利润就足足八百多两银子。
那这一个月下来。
足足两万五千多两银子!
就算到自家少爷手上只有两成。
那也足足五千多两银子!
这可比之前赚的多的多。
“八百多两银子,不错,不错。”
孙子怡双眼抽紧。
被这个数字也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强装镇定。
装作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模样。
“可惜,八百多两银子,到少爷您手上,还不到两百两,苏公子可是能拿到足足五百多两银子!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一万五千多两!”
阿南高兴过后。
脸又刷的一下耷拉下来。
要是自家少爷能够占七成的话,那就好了。
“你个蠢奴才!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说过没?现在本少就算什么事都不做,每个月光分红的银子,都有五六千两,一年下来那就是六七万两银子,而且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这比本少自己一个人赚的不知多了多少!”
孙子怡对于这个已经非常满意。
要知道,换做之前。
他自己一个人做买卖。
一年到头也才赚个几千两银子罢了。
现在一个月赚的银子都比之前一年赚得多。
“可是跟苏公子比,赚的还是太少了。”
阿南小声嘀咕道。
“嗯!?”
瞧着阿南还在小声嘀咕。
孙子怡眉头一挑,扬起了手中的折扇。
“啊,我突然想起来,林大哥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
阿南抱着账本,一溜烟儿溜走。
孙子怡打量着面前的铺子。
有了这铺子之后。
他短时间内不用在愁着银子的问题。
老爹那边,若是需要银子急用,他也能拿出更多。
这下总算可以安心温习功课。
万一要是明日童生考落了榜。
那可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竹脚村。
“夫君,你就真的一点不担心铺子那边的事吗?!”
林婉茹柳眉微蹙。
今天一整天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一直惦记着县城的铺子。
担心生意不好,赚不到银子。
“有我的方子,二舅哥的手艺,再加上还有天养哥打理,生意哪有不火的道理!”
苏定生对此倒是没什么担心。
甚至信心十足。
“也对,看来是妾身太过紧张了。”
林婉茹听着夫君的介绍。
放松了许多。
有夫君的方子,跟自家二哥的手艺。
自然不愁着没生意做。
一天赚个几十两银子应该还是有的。
“媳妇,夜深了,咱们也该休息了!”
苏定生看着身旁娇滴滴的媳妇。
扔掉手中的书。
整个人扑上去。
一夜无话。
翌日。
晴空万里。
一年一度的阳山县童生考也如期进行。
第两百二十九章 进城
“少爷,您真的不等夫人,小姐跟她们说一声再走吗?!”
魏福赶着马车。
从竹脚村的官道,朝着阳山县赶去。
“不说了,就是个童生考试而已,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苏定生最受不了的就是离别的场景。
他可不希望到时候看着媳妇,妹妹一群人泪眼汪汪的模样。
所以天还没亮。
就偷偷坐着马车上路。
“包子,热气腾腾,刚出炉,好吃的包子!”
“烧饼,大郎烧饼!”
“新鲜水果,新鲜水果!吃了能眼清目明!”
阳山县。
街道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商贩。
卖力的向经过的路人介绍着自家的东西。
“魏叔,你先去铺子歇着,等考完试你再过来接我。”
瞧着通往童生考的大路已经塞满了马车。
苏定生索性走出马车,准备步行去考场。
“是,那少爷您自己小心点。”
魏福点点头。
牵着马车原路返回。
“吆喝?!这不是卖字为生的乡巴佬?!就你那穷酸样,也能交得起五两银子报名费?!”
“说不准这银子是偷来的也不一定!就他写的字,白送我都不要,怎么可能靠着写字就能赚银子?!”
“没错,这银子肯定是偷来的!”
“我,我的银子不是偷来的!是我爹娘辛辛苦苦赚来的!”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杨栓红着眼,攥紧双拳。
反驳道。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
苏定生不由停住脚步。
“骗谁呢?!就你这幅穷酸样,你爹娘肯定也是泥腿子,泥腿子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半两银子,五两银子,够你们家攒十年!怎么着?难不成你爹娘在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攒银子了?!这银子不是偷的能是怎么来的?!”
为首的黑痣青年变本加厉。
连带着杨栓的爹娘也骂上。
“顾得中,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杨栓还有稚气未脱的脸上拧在一起。
梗着脖子反击道。
只是这一幕在外人眼中。
却是露了怯。
人家都辱及父母,骑在头上屙屎屙尿,竟然还能忍气吞声。
是个带把的都不会做这样的缩头乌龟。
人群中。
原本还觉得杨栓有些可怜的人。
也不由摇摇头。
满是失望。
“你叫顾得中是吧?!”
苏定生瞧着被欺负的说不出话的杨栓。
站出来。
“你是谁?我们之前见过么?”
顾得中扭过头。
循着声音,看着缓步走上前的苏定生。.c0m
见苏定生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衫。
收起了几分轻视。
“我是谁不重要,之前与你不曾见过,不过被你辱骂的这位,我倒是见过,而且不光见过,我还认识。”
“吆喝?我当是谁,原来是这泥腿子的朋友!小子,你这身长衫应该花了不少银子吧?何必呢,身为泥腿子,那就要有泥腿子的自觉,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为了买这长衫长脸,怕是你一家老小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着吃野菜,喝清粥了吧?!”
顾得中看向苏定生的眼神满是轻蔑。
原本还以为是一个体面的大户人家。
结果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蠢货。
差点就被忽悠。
“栓子,你看看你,难怪会被盯上,瞧你穿的这身衣裳,杨叔不是早就给你银子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