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整两世,这除了傻子谁还能做出来这等荒唐事!
宁锦拿出放在衣裙里间荷包里的一块玄铁令牌,凝视了片刻。
这块玄铁令牌是林迟给的,大婚那日她睡熟了系在她腰间的,她知道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是十分高兴的。就在前几日她还打算亲自编一条漂亮的穗子,缀在玄铁令牌的尾部,好去去令牌的煞气。
现下看来,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情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宁锦咬了咬牙,把这枚她始终贴身带着的玄铁令牌,放到了淮阳世子手上,给还了回去。
林迟反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顿时心惊,觉得所有事情都不按照正常轨迹行走了,突然有种只要放开手就会永远失去宁锦的感觉。
宁锦呵呵一笑:“桥归桥路归路而已。”她胡言乱语道:“简单点说,就是世子爱娶多少公主就娶多少公主;我和楚怿和离了后,就爱嫁谁嫁谁,或者根本也不用和离了!”
林迟看着那自嘲的人儿,解释道:“我不会娶楚国公主为妻。”
宁锦又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脱离林迟的桎梏。她心中又起了刺儿,抬起头道:“世子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非得这么拿话刺我,刺你自己么。”林迟心中也有了几分怒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出来,我都会回答你!”
宁锦歪了歪头,仔细想了许久,才抬头看着林迟道:“我没什么好问的。”
身份、地位,她都不在意,所以不必问。
而她最想问的,太过匪夷所思,现在的他还回答不上来。
林迟都快被她气乐了,把玄铁令牌重新放到宁锦手中,无奈道:“你当真喝醉了。”
“我没醉。”宁锦觉得此刻自己是再清醒不过,她想把被强行塞在手中的冰凉玄铁还回去,不过还了几次林迟都不收下。
宁锦也是有脾气的人,尤其是对着熟悉的人。
既然他不要,她扔了还不成么!
再一次的归还不成,宁锦冷笑一声,也不动手接住,任由那块玄铁令牌掉落在地上,发出“珰”的一声。在幽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清脆。
尔后,她狠下心,就要转身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人。
林迟大步一迈,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眸色深得可怕,就像是会燃烧的冰。
“宁锦!”
话音一落,他就猛地捧住了宁锦的脸,俯身吻上那张被酒水沁得红艳的唇。
他的吻带着丝丝的害怕和狠厉,就像是一头孤狼。他狠狠的把宁锦带进自己怀中,不断的攻城掠池,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的机会。
两人唇舌相依,香醇浓郁的酒味充斥着两人的味觉,美好的触感让并没有喝下多少酒的林迟都有些眩晕。
“唔……”
宁锦使劲推拒着,奈何禁锢着她的那双手臂犹如铁锁,不仅让她不能离开半分,还勒得她喘不过气。
且宁锦心中还憋着一把火,林迟凭什么强迫她,他们的那点儿情谊早就该丢到哪个不知名的旮旯地了!他不是爱娶公主么!他不是对她熟视无睹不救她么!
宁锦的怒意顿时喷薄而出。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气之下就扬手扎进了林迟的肩上。
很快,鲜红的血顺着簪子流到了宁锦手心,温热的血水很快让宁锦恢复了理智。她咬着唇,觉得自己握住簪子的右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然而林迟却连一声都不吭,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宁锦,眼中的情绪复杂,似乎这深入三寸的伤口不是在他身上。
“还生气吗?”
这淡淡的四个字,让宁锦猛然松开了手,颓然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自己白净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心下一揪,下意识心疼的抬头看了一眼林迟。但那也只是仅仅一眼,很快她就垂下了眼眸。
你、没事吧。宁锦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这句话。
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最终选择了离开。
林迟就这么看着宁锦的背影,突然就想到了四年前他把宁锦送回相府的情景。
那时候,宁锦站在相府后门,是不是也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哽得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陡然就掉进了冰窟里。
林迟无声的拔出那根扎在肩上的簪子,也没做任何措施,任由鲜血肆意流着。他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玄铁令牌,看着这块保养如新的令牌足足一刻钟,直到在御花园巡逻的侍卫快走到了湖边,他才把玄铁令牌和簪子一并收好离开。
不过他离开后的神色,不再如前一刻的恍惚,而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
他爱的人在世上的本就不多,他怎么再能让宁锦离开?
不管宁锦是因为什么生气,只要他没有做过超过她底线的事情,就一定能把误会解开。
林迟这么想着,心中有底了几分。
然而他却不知,现在的楚国宫宴上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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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世子舍身相救?
“王爷。”
宁锦算着宴会也该差不多结束了,才拾掇好情绪,重新回到了位子上。
楚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很冰凉,“你身子骨单薄,以后再出去,就让丫鬟随时带件披风,免得受了寒。”
宁锦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楚怿侧首看着宁锦,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把目光着意放到宁锦明显凌乱的发上,随意问道:“方才你去哪里了?本王让文松和青画去找你,也没能找到你。”
除了有青画出来寻她,竟还有楚怿的心腹文松。
怎么她没看见?
宁锦心下一沉,有些猜不透楚怿的意思。她扶了扶凌乱的发髻,半真半假的回答:“妾去千骊池边了。天太黑,他们没能注意到也是正常。”
“嗯。”楚怿也不疑有他,算是默认了。
又过了一刻,林迟也回来了,好在他一身赭色衣袍,掩住了肩上的斑斑血迹。他自然而然的向楚帝拱手一礼,才回到位置上,期间连昭华公主羞涩的秋波也装作看不见。
这举动惹得昭华公主频频不安,犹如心中怀揣了一只小兔子,惴惴不安。
但她毕竟是养在宫中的女孩子,自小受的教养又摆在那里,即便是喜欢也不敢腆着脸皮的明示,只能偷偷暗示。昭华公主微红着脸颊,起身端着酒杯,对着高高在上的楚帝撒娇道:“儿臣敬父皇一杯。”
昭华公主一饮而尽后,还刻意的看了一眼淮阳世子。
楚帝又怎会不知自家公主的心思,只是他并不是十分中意公主嫁给他国不知深浅的世子。楚帝佯装不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