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重生——贵妻难为 言澈儿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遮了真实的面容。

有黑衣影子突然出现,拦下青画,恭敬的带宁锦到楼上内间,随后便没了踪影。

推开雕花红木门,宁锦只见一袭玄青色滚金边锦袍,袖口边缘处绣有暗色龙纹的男子背对自己负手而立。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生出一股敬畏之情,显然是身处上位已久。

然而,宁锦却听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别说只是背影,就算是骨灰,宁锦也能认出这是谁?

——楚三皇子,楚怿。

——这个渣!囚禁狂!

——自梦境中的相府出事后,足足囚禁了她十年、让她数十年不见天日的楚渣!

楚三皇子缓缓转身,他面上亦是易了容,遮住了原本因中毒而苍白的脸色,所以并不怕有人能认出他。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神医,方道:“金帛神医。”他的声音很低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金帛,金钱和丝绸,意指吃穿不愁,合起来便为“锦”字。

宁锦有些庆幸自己带了面具,不然这恼怒恨然的表情肯定逃不过楚怿这渣的眼。努力平复着起伏极大的心绪,宁锦不断提醒自己——现在楚怿还没做出囚禁的事儿,而且梦境中相府出的事似乎也不关乎楚怿。

那是不是还要感谢楚怿在相府出事儿后保全了她,夺了她的自由,囚禁了她十年?摔!

宁锦阴沉着一张俏脸,冷声道:“脱衣,上床。”

基本的医德她还是有的,既然来了,就会务必把病人医好。

楚三皇子只当金帛神医行事古怪,愣了一下,便伸手解开了玄青外袍,又褪去了亵衣,坦露着麦色的上身,坐在了屏风后的床上。

宁锦冷着脸打开药箱,拿出针带,取出里面的针再一一用药酒擦拭,以防感染。

施针的过程对病人很痛苦,对医者也不算轻松。

宁锦为了转移紧绷的注意力,方便下针,随便扯了句话:“被谁下的毒?”

“未婚庶妻。”

未婚庶妻?那可不就是她?

再摔!数十年梦境夫妻,她宁锦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他楚怿的事儿!而且现在,她可谓是第一次见到楚渣,这简直是污人太甚!

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她?毒杀当朝皇子的罪名,可不是好受的。

宁锦此时真想把手中捏着的针,狠狠扎进楚怿脖颈上的大动脉,一扎毙命,坐实了杀害皇子的罪名,更省的不久后还得嫁给他了。不过,如今时机不对,楚怿有武功傍身,她脑子也并非被酱油糊了。

敛下心绪,她还得去找幕后主使人。

突然,楚三皇子面部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从喉咙中憋出一个字:“你……”

“嗳,真是不好意思,扎错地方了。”宁锦拔出错位的银针,又精准的扎进曲池穴,淡淡道:“你影响到我的情绪了,放轻松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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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下定决心

一个时辰后,两人俱皆大汗淋漓。

楚三皇子是痛感所致,而宁锦则是因为精神过于紧绷。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体上解七毒散,并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

两人距离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

楚怿感觉得到身侧女子的专注,他微微侧首透过面具看了眼女子清透认真的眼眸,竟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

熟悉到,仿佛相处了数十年。

收针。

“好了。”宁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尔后掸了掸衣襟下摆打算从床上下来。

谁知屈着腿太长时间,陡然起身宁锦只觉得双腿发麻,像无数小蚂蚁在啃噬小腿,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踉跄了两步,被楚怿长臂一捞,又按回了床上。

两人动作太过暧昧,楚怿手臂环住她的腰,裸露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宁锦甚至觉得整片后背都被烧了,热的她几乎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楚怿的手指贴着她的面具,想要揭下来时,宁锦猛然才缓过神来,打掉环住她的手臂,站起身冷然道:“十万两白银,分文不少。”

微凉的细腻肌肤离开手指,楚怿不无遗憾道:“不知金帛神医是哪家的世家女,如今我们两人已坦然相对,在下需得上门提亲才是。”

宁锦听此话倒不会气急败坏,倒是对楚怿加了半分防范。

能仅凭一面、几个动作,就看出宁锦非江湖中人,而是世家女,这观察不可谓不入微。楚怿在梦境中、现实中,都不能让人小觑。

“少废话,赶紧付钱。”宁锦觉得不坑楚怿点钱财,实在对不起自己。

楚怿唇角带笑,玩味的看着她。

两人一时无言,屋内静然。

宁锦眼角余光扫到楚怿已穿好亵衣,便取下屏风上的玄青衣袍走近,一见他伸展开双臂,竟配合的为他穿上外袍、束好腰带。

当穿戴完毕后,两人皆愣在了原地。

楚怿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神医金帛,然而对方却熟知自己的习性。比如自小养成的习惯,他穿衣时喜欢先从左袖穿起,只这一条,不是在他身边久待、信任的近侍或者通房妾室,根本不会知晓。

而宁锦正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熟知楚怿的习性,连为他穿戴都十分熟稔自然。就像是数年来养成的习惯,自然而然。

想到此,宁锦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一直以来,都更愿意称这半年来的噩梦只是一场梦,即便再真实,也不过是虚假的梦境。

可是,为什么梦境中的一些习性都被她带出来了?

她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医术的飞快进步,心性在半年里陡然成熟一大截,对梦境中夫君楚怿的熟悉……这都该如何解释?

难道梦境中的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走过的?

这,怎么可能?

而此刻,楚怿逼近宁锦,他伸手抬起宁锦的下巴,迫她与之对视,半眯起眸子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锦挣开他的禁锢,向后退了一步,冷冷道:“神医金帛。”

她摆正自己的位置,看着楚怿又说:“一切都只是凑巧而已。莫非你不相信自己的挑人的眼光?连身边人都不敢信任?”

梦中夫妻十载,他们两人虽不会给对方下绊子,但最基本的信任两人却也一天都没给过对方。

呵,想来倒真是有些悲哀。

楚怿低低笑了声,道:“神医果然够聪明。”

他微微垂下头,眸子微眯,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然而,对面的女子却并不怕他,楚怿甚至从她眼神里捕捉到两种情绪——迷惘以及……恨意。

是的,恨意!

楚怿有那么一瞬间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大声对面前这女子说出一句话——你凭什么恨我?那件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