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重生——贵妻难为 言澈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他以为女子应该是世家批量培养出来的那种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不行错不走错;又或者是小家碧玉的温婉俏丽,娇憨活泼;又或是舞女的风情万种。地宫的这个女子,却不属于任何一种。

在他思索间,女子已经借着微弱的烛光,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在包裹里,走到他面前。

她说道:“走。”

容祈年被噎了一下,接过女子手中轻的没有分量的包裹,带着她离开了。

直到很多年后,容祈年回想起来,如果自己没有来到楚国,没有进入楚国地宫,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是不是就不会为了一个无心的人荒废了这么多年,不会步入一个叫宁锦的死局。

答案始终无解。

宁锦跟着陌生人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她不想呆着暗无天日的地宫了,更不想再时不时的看见楚怿那张再过不久就可以消失的脸了。

容祈年将宁锦安置在自己的府上。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带人回府,而且还是个女人。有好友问他,是不是带回来当可心人的,容祈年只是摇摇头,未作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冒着极大的危险,从楚国地宫里带回来一个女人。

一时间,珂玉长公主的长公子容世子带回一个女人回府的消息,在容国京城传的浩浩荡荡。有人猜测这女子长得肯定貌比天仙,才被容世子一眼相中,藏在府里。容国几位皇子好奇见过了之后,开玩笑说这宁锦长得漂亮归漂亮,清淡脱俗,是很有特点,但年纪是不是大了些,看样子有二十三四,早就过了十六七岁的天真稚嫩。

大皇子眯着眼**秽的笑:“有点年纪的玩着才舒服。世子,你要是玩厌了,可别忘了把这女人送到本皇子府上,让给本皇子玩几日。”

容祈年不是冲动的人,最擅长笑里藏刀。然而这一次,却忍不住了,他一拳将大皇子打翻在地,生生打掉大皇子几颗门牙。

于是,这事件又上升为容世子带回来的女人,根本是容世子心中的朱砂痣,谁都不能碰。

毕竟牵扯到大皇子,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宁锦却不管这些。她整天藏在深闺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尽管容祈年并没有勒令她不能出府,来了整整半年,她也从未出过府一次。

越是和宁锦相处,容祈年就越是苦恼。

宁锦本就是个很耀眼的存在,她正值妙龄的时候,就有不少青年才俊请媒人上门提亲,一方面是因为当时昌盛的相府,另一方面也因为宁家九女长得可人还通诗书。而如今更甚,几年的生涯挫了她的锐气,磨平了她的坚硬的棱角,整个人犹如一块被打磨好的璞玉,光华流转,内含蕴意。

容祈年每多看她一眼,就觉得心沉几分。他不是情感迟钝的人,很明白自己大概是喜欢了这个女人。或是在地宫时的第一眼,或是这么多日来的相处。

他想和宁锦在一起。

想娶她做妻子。

但他跟知道宁锦绝对没有这么意思。她眼里太冷寂,没有一丝生气,了无生趣。像是下一刻就会远离人世。这样的人,心已经死了,就跟死人一样,再没有半分情感。

容祈年只得苦笑。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宁锦会一直属于他,一直待在他身边。

不过尽管宁锦再无心,也能感觉到容祈年对她愈加的好,这种好在一日一日的增加。他会留意她喜欢什么,甚至连每一道菜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会越来越长的停留在这个苑子里,甚至将公务都搬来处理;他想办法融进她的世界,让她的眼睛里看到他,记住他。

宁锦冰封的心曾经闪过一丝裂缝,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又将自己武装起来。她将一直在屋子里筹备的医书交给了容祈年,整整有手掌粗厚,一笔一划都出自她手,是她从医这么多年的心得。上面的药方记载,药物配伍,能让所有医者都足以惊叹。

容祈年收到这本堪称旷世之作的医书时,沉默了许久。此后,他就再没有更近一步的接近宁锦。

他将自己投身于各种繁忙的事务。

容祈年的出身算不得好,而且颇为尴尬。他是珂玉长公主的公子,却姓国姓“容”,显然随的是母姓。在皇室里,可谓是头一份,在一堆皇子公主里根本不够看。

容祈年本身是个极富有野心的人,他永远都记得自己的母亲珂玉长公主是因何死的,权势,是再好不过的东西。它能让你得到很多,拥有很多。容祈年本身对那个位置没有多大兴趣,他要的是能为所欲为的权利。但在皇家,不争也得争。

容祈年用了整整十六年的时间筹备,从弱冠到而立,从珂玉长公主大公子到容世子到容王爷。

隐忍多年不发,一朝化龙。

在所有人的措手不及之下,容祈年这个“外姓人”稳登上了皇位。几位皇子被流放的流放,被圈禁的圈禁。

他登帝之时,宁锦难得说了句话:“恭喜。”容祈年这么多年的努力也许她不尽知道,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容祈年是个值得佩服的人。

容祈年却握着她的手说:“珂玉母亲走前曾告诉过我,权势不敌一人心。阿锦,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能放下这个位置,陪你一起离开。你想去哪里我都能陪你。”

宁锦摇摇头说:“你愿意抛下皇位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彼时,容祈年虽然心里难过,但想到宁锦无心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为过。但他不知道是,宁锦也有不无心的时候。

那是一个黑衣男人,不言苟笑。

宁锦站在那人的面前,死寂的眼眸里渐渐泛起波澜,她抖了抖嘴唇,吐出一连串名字,“林迟,齐戈昱,齐帝。”

齐戈昱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亲吻着她的额顶,很认真,“我来接你了。”

宁锦点了点头。

她说:“我能跟你走,但是你要帮我报仇,我要让宁雪和赵家都死,让他们祭我父亲在天之灵!”宁锦有十足的把握他会同意,她很清楚自己在林迟心中的定位,怀念而舍不得。她是他少年时的同伴,是曾经毫无保留爱过他的人。

在他心上,很深刻。

果然,齐戈昱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宁锦临走前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她著作多年的医书给了容祈年,就再没有任何挂念了。她并没有不告而别,而是郑重见了容祈年,说道:“谢谢。”

六年的相伴,他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容祈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艰涩的说道:“你好,就好。”

最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