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1 / 1)

重生——贵妻难为 言澈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么多年的感情藏在心底,驻扎成根,早已成了习惯,一下子把这些感情驱逐出去,心里顿时就空下来了,空的让人难受。

感情需要时间的沉淀,而时间也能消磨掉所有的感情。

宁锦有时候也会犯傻的想,要不就这样吧,要不退一步吧,或许跟他走也未尝不可。你在心里等了这么多年,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反正林迟会对你好的,反正你心里并不是完全已经没了林迟。

那些消磨掉的感情,总能重拾回来。

可再想想,又会觉得不对。

她觉得如若这么做,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就像那些个依附着大树生长的藤蔓,总有一天,大树走了,藤蔓就枯萎了。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而今小世子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敢保证林迟不会为了别的事情再丢下她吗?

她不能理解的从来都不是林迟先选择了报父母之仇,这是他的责任,而是他的不告而辞,他的隐瞒。

等火苗一点一点的熄灭,宁锦心想——就这样吧,以后就只有齐戈昱了。再没有林迟了。你看,这些画件都没有了,谁还能记得林迟这个化名。

她就再找些东西把心里的空缺给补上,遍览山河大川,悬壶济世救人都成,总之不能再空着。

翌日,一向对楚怿书房敬谢不敏的宁锦突然去了书房,彼时楚怿有客,正巧还是以前的淮阳世子,现任的北齐摄政王齐戈昱。

外面的下人拦不住正得宠的睿王妃,只得硬着头皮把宁锦给放了进去。

见有熟人,宁锦波澜不惊的抬了下眼皮子,看也不看齐戈昱一眼,对楚怿说道:“我有事情找你。”

宁锦向来是有分寸的,在外人面前柔婉有礼,从不会用这么急的语气,连自称都换了。楚怿问道:“怎么了?王妃。”

他刻意的加重了“王妃”二字,意思是让宁锦注意点现在还有外人在。

宁锦也并非无礼之人,尽管他们夫妻两人早已貌合神离,但在公共场合她还是很给楚怿面子。

“事关王府。”她微微福了下身,“不过如果王爷有要事,我稍后再来。”

楚怿皱了下眉头,有点吃不透宁锦究竟是什么事儿。不过他现在还有贵客,把贵客赶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贵客齐戈昱站起身,似乎很体谅的说道:“楚兄既然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怿挽留了几句不成后,才称兄道弟的送他至王府口。

站在一旁闷声不吭的宁锦恶意的揣测——如果楚怿知道他这个刚认的“兄弟”的目的,是为了撬他的妻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是迫于需要协助拱手让与,还是反目。

宁锦这么想着,忽然听那道很熟悉的声音响起,“王爷可能不知,我与王妃曾经有过数面之缘。”

------题外话------

肥来了~别、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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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楚怿,我们和离

楚怿微微一愣,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没有接话。

倒是宁锦似乎很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妾身想摄政王肯定是看错了,妾十七之前一直深居相府,十七之后嫁给王爷,哪里有机会见过您这等大人物。”

齐戈昱顿时神色复杂。

送走了北齐摄政王后,楚怿有些不悦的问道:“你真的认识齐戈昱?”

“怎么?”宁锦微讽,“不叫齐兄了?”

楚怿皱了下眉,“各取所需罢了。齐戈昱那人,太狠,太冷,寒到骨子里,不能深交。”一般人或许不知道,只会认为齐戈昱能坐上摄政王的位置是因为运气和头脑,或者还有别的,但是身为皇室中人的楚怿却是知道些许北齐政变的秘辛。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齐戈昱人雷厉风行,铁血嗜杀的手段震慑到了不少人。

就如同北齐政变,毫不留情的斩杀同族人一十七人,几乎所有的成年皇室男子都在这次政变殁了,仅存几个稚子。

这种手段,若非心狠心冷者,根本做不出来。

宁锦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评价林迟、齐戈昱,她微微一愣,问道:“这人当真这么可怕?”

楚怿用一个很恰当的词儿形容,“可止北齐小儿夜啼。”

宁锦一噤。

楚怿叮嘱道:“无论你之前认不认识齐戈昱,以后都不要再跟他有关系。”

“没有关系了,以后更不会有了。”宁锦低喃。经此一说,她更是得和齐戈昱划清界限了,如果真是这么狠辣的人,她惹不起。

宁锦顿了顿又说:“对了,我有事与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楚怿目光深邃,说道:“我现在不想听,明日再说罢。”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隐隐有些预感,预感宁锦所要说的肯定是很不好的。他断定自己肯定不想听,也更不能听。

宁锦弯了弯嘴角,激他,“王爷是不敢听吗?”

楚怿偏头看她,见宁锦那副一如六年前娇艳美好的面容,突然就笑了一下,说道:“宁锦,你还是没变,不论是年纪还是性格。”

“六年前你初嫁给我时,也是用的激将法,今日也是。”

宁锦不在意的说道:“是吗?”

楚怿自说自答,“我们都变了,唯余你一人还在原地。”楚怿大致已经猜到了宁锦要说的事情,“所以你想离开这里,你想离开所有已经改变了的地方。”

“你不能接受一切都发生变化了,不在你的认知之中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宁锦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要离开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你不早就知道了?”

“宁锦,除却宁家一事我没能及时出力,其他的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楚怿有点咬牙切齿,“非要想着离开?”

楚怿挥退了心腹,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

“待我不薄?”

宁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出来,“待我不薄会在你我新婚时与我庶姐乱性,待我不薄会在我宁家危机之时落井下石,待我不薄会在这时候还想着利用我,利用宁家?你明知道宁家于我是何等的重要!”

宁锦冷笑,“若这是你楚怿的‘不薄’,我宁可不要!”

楚怿一愣,道:“你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锦说道:“我爹爹逝去的消息是你泄露的。我记得那天早上你被皇帝召到了宫里。”

楚怿皱了下眉头,为自己找理由,“宁府已经落败了,再下功夫也只是无用。”

“借口!”

宁锦斥责,“楚怿,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怕遭天谴吗?你敢说当初娶我不是为了宁家的势力,宁家落败后的惺惺作态不是也在希望能得到宁家的资源吗?!”

楚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宁锦,你清醒点!我们才是一家人,宁家只是你过去的家!甚至……”只是个暂居的住所。

“王府于我,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

宁锦的声音很平淡,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楚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