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1 章(1 / 1)

千金笑 天下归元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耗费,更快地陷入绝境。只好盘膝坐下,进入耗能极少的全息状态,思考或等待着某个开门的契机。

但很快君珂就发现,越来越冷。

冷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或者就是从石缝里透出,那些青黑色的石块,看不出任何冰晶和雪色,但寒气就那么幽幽而来,甬道内的温度在迅速下降。

君珂被点了穴道,无法运功抵御严寒,脸色渐渐冻得发青。

沈梦沉并没有第一时间解开她的穴道,他的眼神,淡定而审视。

他始终记得在祭坛前梵因出手的金刚杵,记得那杵曾经从君珂身前擦过,看起来像是梵因失手,但他了解梵因的武功,这么近的距离,他实在不太可能失手。

那一杵,按说是替君珂解穴的,所以之后他一直在观察她,此刻甬道封闭,严寒迫近,如果要露出马脚,就该在此时。

但君珂冻得小脸白中带青,牙关打战,却始终没有运功抵御寒冷。

是他太多疑,还是她太能忍?

“这门……是不是……你关的?”君珂浑身发颤,抖抖地问。

“哦?”沈梦沉神色不动,“我还以为,是你关的。”

“……想象力……真丰富……”君珂打颤,“我想冻死……自己么……”

“先前我被那鬼像所惊,”沈梦沉悠悠道,“你确实有机会的。”

“……嘶……不和你……说了……耗费我……热量。”君珂缩成一团,乌龟状不理他了。

忽然身边气息流动,随即身上一暖,沈梦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看来我不得不帮你取暖了。”

他坐在地上,伸直长长的双腿,将君珂抱在怀里,不让她接触地面,先用她的披风将她裹好,然后解开自己的披风又裹上一层。

这么抱着她静静在黑暗中坐着,忽然便觉得心情宁静,沈梦沉唇角微微翘起,手臂紧了紧。

“让开……让开……”君珂牙齿上下交击发出清脆的颤音。

“你能自己御寒我就让开。”沈梦沉抱着她不动,似笑非笑看她,“你不是最讨厌我碰触?那么,运功啊。”

“混账……是你锁了我的……穴道……”君珂稍稍温暖了一点,口齿也流利了许多,“我运什么功?”

沈梦沉盯着她的眼睛。

君珂毫不退让地直视。

“我还真不敢解开你的穴道。”半晌他笑道,“那就这样吧,我挺乐意的。”

他的手按在君珂肩头,心头疑惑更重——当真她穴道没被解开,一切都是自己多疑?

然而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肌肤冰冷,他心中起了淡淡怜惜,君珂不比他,他自幼练的就是阴毒寒功,御寒能力已经渗入血脉,可她内功太驳杂,大光明法不能运功驱寒,体内属于他的寒气,因为已经势弱,不够形成防御,反而会呼应外界寒气里外交攻,所以她难熬是必然的。

怀中的君珂在颤抖,她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他,沈梦沉不敢运功给她御寒,她体内所余的他的真力,正在治疗的紧要关头,不宜再被搅乱。

他低头看她,这好像是认识至今,她第一次和他如此没有抗拒的接近。

裹在披风里的脸,比雪白的披风更白,透着点冻出来的淡淡青色,越发显得睫毛深黑,颤颤可怜,是一朵雪地里凝了冰晶的花,透明而艳丽。

沈梦沉忽然有点恍惚。

想起当初轿内初见,她撞入轿中,一抬头,金光熠熠一轮。

忽然就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当时,没有毒肿她的脸,直接要了她多好……

随即沈梦沉便笑笑,摇摇头,甩掉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一生,不为已经发生的任何事后悔。

向前走,向前走,挡在他道路上的所有人,都该如荆棘被刀劈裂,纷落两旁。

怀里的人也是一丛荆棘,娇小多刺,没对他展现过柔顺的枝条,勒在怀里便会觉得刺痛到血肉里。

觉得痛,却又忍不住低头,看那小小的白到透明的脸。

黑暗里谁的呼吸有点紧,不明显,经过控制,却在幽深近乎窒息的甬道里,声声分明。

一根微凉的手指,不知何时,轻轻搁上君珂的颈侧。

君珂霍然睁开眼睛。

------题外话------

最近身边好多人感冒,据说是流感,我也光荣传染了,但和一般感冒又不一样,不打喷嚏不流鼻涕,却一直低烧,烧了一周,搞得精神恹恹和抽大烟似的,中药西药冲剂都不太起作用,不知道亲们对这种温柔型感冒有什么治疗经验?

夏秋之交,昼夜温差大,容易感冒,亲们都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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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霎相逢

云雷城内,鏖战未休。

“回禀将军,那些孩子已经找到。”

“在哪里?”冷眼注目战局的祖少宁,回过头来。

“将军英明,确实在城西,大严寺外一座废弃的马厩里。有一群人保护。”

“带我去。”

“将军,您不宜亲涉险地……”

“那边应该是个硬钉子,你们未必拔得掉。”祖少宁冷冷道,“我刚接到大庆那边的消息,云雷百姓被引走,但是云雷军却已经回援,对方有两万多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是。”

……

一批黑衣护卫,潜伏在大严寺附近,为首者目光灼灼,盯着黑暗,仔细回想着柳咬咬的嘱咐。

“祖少宁会亲自去掌握那批孩子,试图引为人质,你们不必和他硬战,只要扰乱他的视线,让他无法确定孩子们到底藏在哪里。”

一队队黑衣人,出没在黑夜里,他们不参战,却做出惶急鬼祟的模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围着某处转圈子,引起东堂军队的注意。

大严寺后马厩、文陀寺隔壁的书院、昭德寺前复杂的小巷子……

“将军,我们刚才明明发现有一批人神情鬼祟的活动在大严寺马厩的……”

“再找!”祖少宁从空荡荡的马厩后出来,脸色铁青。

“这个……书院附近我们看见有人拉开地上一块木板,然后递下去一柄刀……”

“混账,地道呢?”祖少宁眉宇凝冰,回报的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地上的那块被草掩盖过的木板——木板还是那块木板,但是底下的地道呢?怎么是实地?

“将军……我我我们真的看见有人在书院附近,背着个孩子扎进了巷子……”一个副将瞪着空荡荡的巷子,脸色死灰。

祖少宁阴鸷地盯着那个副将,忍了又忍,才没做出阵前杀将的事,一脚将他踢飞三丈,“废物!”

周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想要回报将军,刚才在城西昭德寺发现了一个地窖,但眼看将军的暴怒和副将的凄惨,硬生生把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

祖少宁因此错失了一个找到孩子们真正下落的机会……

接连找了四五处,都扑了空,那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人,狡狐一样无处不在,却又不与他们接战,一触即走,令祖少宁沉冷的情绪,也微微泛起烦躁。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仿佛还是多年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