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来自己逃出去之后后半辈子的生计就不用愁了。
“你们两个,快找个麻袋来把金子装上,有了这么多金子,等离开了这狼窝,我们也不用寄人篱下了,这个二狗子,当山匪这么多年还真不是白当的。”
慕容惜然瞄了一眼闷在被子里的二狗子,尽是嘲讽,瞒着自己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在自己手上送了命,还被带走了遗产,真是可笑。
红玉看见这么多金子眼也直了,赶紧就出去找了个麻袋来和阿郎把金条一根根的装了进去。
“好了,三小姐,金条都带齐了。”红玉让阿郎扛上麻袋,“走吧,这破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慕容惜然跨出了房门,三人来带山寨大门前的时候,被一个汉子拦住了,“去哪里?”汉子举起大刀拦在了三个人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这是大当家的夫人嘛,敢拦夫人,你还要不要命了!”红玉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慕容惜然寨主夫人的名号才有点用处。
“还不快让开,怎么,还要我这个二当家的请你让开啊?”阿郎“男儿本色”尽显,灰常英勇的站了出来。
“对不住了,夫人,二当家的,大当家的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出这个门。”
那个汉子没有惧色,“你倒是忠心啊!”慕容惜然挪挪大肚子凑到了汉子眼前,汉子似是怕自己手里的大刀吓到慕容惜然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往后退了三步。
红玉给阿郎使了个眼色,阿郎就挥动着手里的麻袋砸到了那个汉子的头上,那么重的金条,一下子就砸晕了那个汉子。
他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这个二狗子也是个白痴,只让一个人看守这大门,不明摆着欢迎这三个人逃跑嘛!
“快走快走,这么多血,看着恶心。”慕容惜然捂着鼻子,红玉又瞄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嫌恶心了,之前自己亲手杀了二狗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恶心了。
归根到底这慕容惜然还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要是换做是自己,被二狗子这么宠着捧着供着,再冷的心也被捂暖了吧。
怎么着也会有些感情了,她居然还能下得了手杀了二狗子,实在是可怕的紧,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
她也很有可能因为这袋金子想办法除掉自己和阿郎,不能坐以待毙了,要找个时机和阿郎好好谋划谋划。
“红玉啊,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好呢?”慕容惜然没有看到红玉眼里复杂的情绪。
“三小姐,慕容府是肯定回不去了,老爷这么久没有派人来找您,说明他巴不得您就老死在这里了,
依奴婢看,就去衡州吧,奴婢的老家在那里,还有一房表亲,去了也有着落,而且咱们现在有这么多金子,买个宅院也是绰绰有余了,您说呢?”
红玉收起自己的心思,认真的为慕容惜然分析着,“好,就这么定了吧,那个被慕容熙乐掌控的慕容府我也不想回去了。
”慕容惜然现在对慕容远山已经完全失望了,之前慕容熙乐派人来告诉她秋鹂娘的惨死,还有那个可怜的弟弟。
连秋鹂娘的一口奶水都没有喝上就匆匆离世了,那个可怕的慕容府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
“三小姐能想开就好,到了衡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红玉看着慕容惜然,眼里的异样色彩更加浓重。
“红玉,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慕容惜然突然觉得红玉的眼神不对劲。
“奴婢是觉得自从您怀上孩子之后,性子就越来越温和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果真是要当娘的人。”
红玉赶紧移开目光,找了个很不错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尽管他不是我爱的人给我的孩子,但是毕竟是条命,我还是想留下他。”
慕容惜然抚着自己的肚子,慕容熙乐一定想不到慕容惜然还有这么有母性光辉的一面。
“别说了,快走吧,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咱们就走不了了!”阿郎催促到,“走吧,三小姐。”
红玉扶着慕容惜然往山下走,“红玉,你说这荒郊野岭的会不会有狼啊?”慕容惜然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路,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
“不会的,咱们不还有阿郎嘛!”红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希望赶快来头狼好把这慕容惜然给结果了算了,省了自己的麻烦。
“嗯,全靠阿郎了。”慕容惜然又往红玉身边贴了贴,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没过多久就出了这座山。
“老爷,咱们安国公府终于修缮好了,可以不用在这个破客栈住着了,太好了!”文雨挽着纳兰康的手臂走进了安国公府的大门。
心里满满的幸福,而且之前纳兰康最宠爱的第五房小妾死了,也算是清除了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
“可是,君若还没找到,这个臭小子,我只是说说而且,他怎么就真不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哪里去了,我派了这么多人出去都没找到他!”
纳兰康想起自己那个唯一的宝贝儿子,心就开始抽抽,早知道自己当初那么冲动了,自己也到这个年纪了。
这么多年也只有纳兰君若这么一个儿子,日后怕也是没有希望了,现在他不见了,等于是纳兰家的香火要断了,自己怎么能不犯愁。
“老爷,还不都怪您…”文雨也是想儿子想的紧,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从前他被纳兰康和自己当宝贝供着。
其他的本事也不会,说不定现在正在哪条大街上挨饿受冻呢!文雨脑补了纳兰君若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拿着破碗和树干在街上乞讨,晚上在破庙草堆里睡觉的场景。
眼泪就开始打转了。“我哪里知道那小子那么倔,到现在也不肯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像谁!”
纳兰康这句随意的抱怨,却是让文雨的身子震了震,“老爷,您说什么呢,当然是像您了,您不也是这倔脾气嘛!”
文雨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我可没那小子厉害,真是气死我了。”纳兰康挥挥衣袖,满是无奈。
“还有那该死的甘美淑,就那么消失了,要不是她生下的贱种害了婉玉,婉玉现在还当着皇贵妃呢!”
文雨提起甘美淑和纳兰婉音就恨得牙痒痒,“够了,她是贱种,那我是什么!”
纳兰康突然发了脾气,纳兰婉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要骂也只能自己骂,“老爷,妾身知道错了。”
文雨的声音瞬间就低了下去,自知说错话,也就没有敢再跟在纳兰康身后。“知道就好,以后收敛收敛你的嘴巴,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纳兰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