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没有烦恼,没有算计,难怪天山村的花大娘有些心思都算计不了阿夏,岂不知阿夏从一出生就已经学会跟人斗心计了。
“夏侯炀带丫头去了云罗国,我希望他能把丫头治好,或者我以后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应该少了许多的烦恼吧。”南宫曜淡淡地说道。
夜冷冷一哼,小姐都是为了这个南宫曜,否则小姐的命运将会是另一个轨道,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看着南宫曜渐渐走完的身影,目光里泛过一丝寒意,走了也好,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让她出现在小姐的生命里。
赵季枝见南宫曜离开,说道:“阿曜肯定很伤心了,明明在他的心里放心不下阿夏,却还要离开,真是……”男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瞪了一眼夜,说道:“总之那丫头的事情,我一定不会不管的,夏侯炀对她好便好,能治好她的话,我就要暗中守着她,若是治不好,我就暗中带她离开。”
夜点点头,“小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夜里渐渐飘落起雪花来,湖面结着细细的冰碴儿,夏侯炀握着阿夏的手,放在嘴气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担忧地看着女子平静的脸蛋,她紧闭着双眸,修长的睫毛上沾着一片细细的雪花,男子用手轻轻地拂去,手指轻轻地拂过女子倾国倾城的脸蛋,心里蓦然升起无限的眷恋。
宇文花情带着手下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却不走近,让夏侯炀心里很是恼火,他朝身边的副将说道:“告诉后面的宇文少爷,再往前走就到云罗国了。”
副将的脸上有着恭敬之色,赶紧策马掉头,走到宇文花情的面前传了夏侯炀的话。
宇文花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指了指身边的几十个侍卫,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留几个跟着就行了,其余的回去吧。”
副将回到夏侯炀身边的时候,夏侯炀冷冷地说道:“本王的话,你跟宇文花情说了吗?”
‘“奴才说了。”副将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他怎么还跟着本王进城了?”夏侯炀面色不悦。
“他说他是来云罗国经商的商人,况且如今两国交好,商人可以自由出入两国之间,宇文少爷还让其他的人返回了,身边只留几个随从。”副将战战兢兢地说道。
夏侯炀冷哧:“随便他!”
宇文花情向来脸皮厚,别人说什么都是笑脸相迎,事后再合计方案,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人前一向是一个君子的作风。
宇文花情心里担忧着阿夏,又看到夏侯炀对阿夏还算是呵护之至,心底微微地对夏侯炀少骂了几句,进城之后,跟着夏侯炀的后面,见夏侯炀回了王宫,便在王宫附近的客栈里住了下来。
夏侯炀刚刚回到王城,便策马抱着阿夏往深皇陵深院里赶,吓得一旁的宫女和奴才个个胆战心惊,云罗国的皇帝听说自己的继承人带回来个病秧秧的王妃,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正要派人开口去询责,转念一想,又不敢了,在他儿子里,除了夏侯炀和二王子之外,其余的都是十岁以下的,找他们当继承人的话,无疑是送他们去送死,二王子的例子便是,夏侯炀本来就是皇室的继承人,都怪他听信了奸妃的迷惑,所以才害死了自己的二儿子,云罗国的皇帝一向没什么主见,议政的时候听大臣们的,下朝之后,又被妃子吹吹枕边风迷惑了,这主意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如今就只有听夏侯炀的了,毕竟他的儿子比自己有主见嘛。
守陵的祭司院里见到夏侯炀抱过来一名女子,个个一脸的吃惊,但是一听到这是王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是惊愕不已,王妃,就是未来的王后,铁板钉钉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闪失,看夏侯炀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上回派人去暗算夏侯炀的时候,已经让夏侯炀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了。
祭司的大长老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身边跟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看到夏侯炀那冷峻的脸色,双手合十,不紧不慢地说道:“请殿下将王妃带入陵室深处的长生泉。”
夏侯炀瞟了那女人一眼,没有说话,跟着几个祭祀朝地宫的楼梯走了进去,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副巨大的壁画,画上画着的是神女图,神女在灰暗的地宫里泛着淡淡的莹光,突然那道荧光径直地照耀在阿夏的身上,从神女掌心的那抹水晶球里发射出来,整个地宫顿时一阵摇晃。
大长老脸色一变,摸了摸阿夏的额头,顿时后退了一大步,脸色惊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说道:“二长老,你觉得如何?”
女人明显比男人镇定得多,说道:“似乎是祖先愿意让这名女子进入。”
夏侯炀一听,脸色的表情似乎要杀人,冷道:“什么叫做祖先不让她进,分明就是你们在这里故弄玄虚!”
“殿下,我们不敢触犯神明,但是这是事实,我们也不敢违抗,我看……”大长老小心翼翼地说道。
“看什么看,不让本王进,本王凭让进,什么狗屁神明,救人都不愿意,还算神明吗?”夏侯炀怒道。
二长老赶紧说道:“不是不可以进,只是想让此女子进的话,必须要用嫡系皇亲的血,开启神女石,神女若是感动了,便可以进了。”
夏侯炀见此,微微地一怔,拨出剑正要割手掌,二长老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理说,只要是王室的亲系,是一定可以进的,难道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大长老的脸上露出凝重的光芒,拉了拉二长老的衣袖,说道:“既然殿下愿意放自己血救人的话,神女石一定会启动的,二长老,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夏侯炀刚刚将割破的手掌放在神石图的水晶球上时,水晶球突然大光,仿佛有着某种的魔力贪婪地吸食着血液,直到那水晶球渐渐慢得鲜红无比,那鲜红仿佛在球里游动一般,而夏侯炀蹙眉,脸上有着冷毅的光芒,心里已经感觉到那吸他血的水晶球还在不停地吸食着他的血液,直到他觉得眼前一片眩晕,那神女石居然还没有启动的迹象,看到旁边的祭司长老一阵心惊,仓皇道:“殿下,快住手,否则性命不保啊。”
夏侯炀沉默不语,看着神石似乎移动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放弃的话,那么他的血不就是白流了吗?
阿夏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巨石上的神女图,一道强烈的光芒朝她射过来,眼前顿时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