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翻着手里的帐本,目光根本没有放在宇文花情的身上。
宇文花情说道:“京城东街赵家商铺那间,这个月亏了八百两银子,你不用算了,这账本,老子只要看一眼就一清二楚,那家掌柜还想做假帐,结果做得牛头不对马嘴,你看左边第三格的支出和最后一格的收入,根本就不成立嘛。小于啊,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让你当管家,你每天忙忙碌碌的。”
于翰墨淡淡的看了宇文花情一眼,说道:“奴才是笨鸟先飞,做事做得慢一点,但是可靠,不然家主也不会请奴才当管家了,家主这么厉害直接自己做就行了。”
宇文花情看到小面摊上那副温馨的场景,心里已经是大片大片的忧伤了,说道:“反正你也要用很长的时间做那些事,不如现在先帮我想想你家主母的事情吧。”
“主母?!”于翰墨微微一怔,抬眸时候,眼睛里全是疑惑的光芒。
宇文花情抚额,果然是只笨鸟,居然听不出来,于是沉沉地说道:“就是我娘子,宇文阀的当家主母,她现在遇到麻烦了,老子要去帮她解决,家里的事情你好好担待着,别让别的有心机的人钻了空子,知道吗?”
“主母的事情,主母没跟奴才说,奴才也不知道,我说家主,你还是悠着点吧,你看坐在主母对面的南宫曜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去做什么事情了?”于翰墨说道。/
宇文花情抬眸,脸色一变,确实是不见了南宫曜的身影,莫非是阿夏叫他做别的事情去了吗?也好,他跟阿夏聊天的话,有个外人在旁边呆着,跟第三者似的,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倏然,南宫曜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男子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寒风里的几缕寒意,缓缓地说道:“阿夏给你的信。”
宇文花情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气呼呼地说道:“你怎么跟鬼一样的,就突然出现了,连一点儿声音都不制造点出来,想证明自己多有能力是不是,老子还真看不惯。”不过阿夏和南宫曜一早就发现了他吗?宇文花情顿时有些不太自然了,居然被人发现了,太失败了。
阿夏干嘛要拿封住给他,既然都知道他在跟踪着她,干嘛不直接跑过来跟她说呢?
“娘子为什么不过来跟我说,还叫你送信?”宇文花情皱眉。手上却已经拆开了阿夏的信函,是南宫曜刚刚给阿夏看的路线地图,一阵风儿吹过来,图纸上扬起了一片灰尘,宇文花情脸色一变,心里才想到中了暗算,便已经倒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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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刑场混乱
南宫曜看着晕倒在地的宇文花情,对旁边的随从说道:“带你家主子回去。”转身离开。
阿夏见南宫曜回来,放下碗,脸上萦绕着明媚的笑意,说道:“师父,这是季枝师叔刚刚送过来的。”
南宫曜看着阿夏手里的包裹,包裹上面还有一封信,疑惑了一下,接了过去。找开的瞬间一阵细细的粉尘飞了过来,男子目光一冷,身子如闪电般跃开,正要找阿夏算帐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阿夏的身影,那些粉尘不过是些普通的面粉而已,信函上面的字确实是赵季枝写的。
南宫曜打一信函,看了一眼,包袱里是一些草药,千年的老山参,灵芝还有百年才开一次花的天山冰雪莲,男子的目光里泛过一丝酝意,将东西收了起来。
阿夏那丫头就是成心想要自己去处理问题,不想把任何人拉下水,只是阿夏不明白,并不是她不让别人去帮她,别人就不会去帮她了,况且南宫曜又不是别人,而是阿夏的师父。南宫曜摇了摇头,结了小面摊的帐,拿上东西起身离开。
京城里暗流涌动,各种势力表面上都在小心翼翼的生存着,实际却是蠢蠢欲动,冯相府里,冯相正在大张旗鼓的举行家宴,今天正是夏老将军砍头的日子,冯相这么做,实际上是赤果果的挑衅。
冯府的屋顶,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屋顶上的女子,女子水绿色的长裙随风飘扬,长长的青丝翩然舞动着,丝丝缠绵。阿夏看了看天边的从云层里隐隐透过来的一缕阳光,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冯相府里的家宴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官员,就连监斩官员孙尚书的儿子也过来了,看来真是狼狈为奸,事实确凿了。
冯相府里的丫环奴才个个焦急的忙碌着,阿夏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掌打晕了一个家丁,脱了他的衣服换上,顿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从假山的后面走出来,水面上倒映着她明艳的面容,阿夏怔了怔,抓了把地上的黑泥抹在了脸上,跟着几个家丁去了后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厨房里是各种各样的吆喝声,管家一脸严肃的指挥下面的人做什么事,几回上什么菜,厨房里的原料必须用哪家的,之类种种,阿夏混在人群里,跟着厨房里的奴才听着训话,连连点头。
看看夏老头是多么的招人嫌啊,都要砍头了,这么多人开心不已,还大吃大喝的来庆祝,吃的东西都这么讲究,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吧,趁着帮忙的时候扔了几包泄药放在用来煮饭和煮汤的水缸里,这才悄悄的离去。
刑场周围围满了不少的围观百姓,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押解上刑场的囚车,看到夏将军从囚车是被押下来,顿时一阵骚动,开始议论纷纷。
夏将军是前朝功臣,一心一意为大夏做事,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到个如此的下场,皇上就因为一点儿的小事,就要了他的脑袋!
另一边又有人说,夏老将军和敌国互通信函,信上的内容大多是谋反之意,真没想到皇上对夏家如此厚泽,还承诺了夏家之女必是皇后,夏老将军这么做,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一正一反,各说各有理,然后就开始争吵了起来,场面渐渐有些混乱,直到大打出手,那些维持治安的侍卫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午时三刻刚到,冯相府里开始开席了,酒菜陆续地被端了上来,冯相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听到下面的人说一切正常,并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之后,冷冷一笑,说道:“多派些人在刑场周围埋伏着,遇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人,直接杀掉!”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刑场上的大钟被人敲响,然后是一声高亢的声音,长长的穿过天空:“午时三刻已到!”
监斩官拿起手里的立斩令往地上的丢,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刑!”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
阿夏混在人群里看着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