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光泽,唇角紧抿,大手扬起,黑色披风在晚风中发出猎猎响声,随着霍山大手挥下,五千轻骑整齐划一般的对着玉石关外走了过去。
霍山趁着天黑带领人马偷偷的接近了玉石关边缘城池,虽是夜间偷袭,霍山一路上却也是没有放松对周测埋伏的警惕。出乎霍山意料之外,长长的道路上,霍山非但未曾遇到任何埋伏,连平时会零零星星的敌国探马都未曾遇到一个。
望月王朝圣上御驾亲征,大军已是驻扎玉石关城池内,两国间的交战可以说是一触即发,在这紧张时刻,望月王朝大军都已是兵临城下了,智曜国的边防反是这般松懈开来,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啊。
不长时间,霍山带领五千轻骑已是来至玉石关边缘城池不远处齐腰芳草中隐蔽起来,现在天已是彻底黑了下来,夜色的暗沉使得玉石关边缘城池上的火把更是有些突兀的显眼起来。
霍山静静的想着事情。
“霍将军,现下夜色正浓,我们悄悄摸到那城池下方,让人爬上城墙,继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城门打开来,我们趁机杀进去,给他个措手不及!”
在齐腰的草中趴了许久,霍山身侧人进言道。
语落,霍山却是未曾说些什么,幽黑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火把照亮的城墙处,片刻,方才如若自言自语般说道:“妈的,今天情况有些蹊跷啊!一路走来,老子怎么感觉到处都不同寻常呢?”
“属下带些人偷偷的摸进去先探一下情况吧?”一侧,霍山副将微侧脸颊,压低声音说道。
霍山看着前方不远处城池上的火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眼见霍山未曾有何言语,副将不禁有些着急的接着说道:“将军,不要迟疑了,现下夜色正浓,正是适合偷袭,如若再等片刻,夜色淡开,就更加难动手了。属下跟了将军您这些年,难道您还信不过属下吗?万一进去后有何情况,属下会立马带兄弟们冲出来的。”
话语过后,草丛间再次陷入了沉静,轻微虫鸣声丝丝缕缕传了过来。
沉吟许久,霍山这才轻点了点头,对着后侧挥了挥手。
黑色战袍微动,霍山大手利落将脖间锦带解开,打手一扬,黑色披风对着地面干脆利落的掉落下去。没了黑色披风,霍山仿若一只矫捷的狼一般,瞬息间已是来至城池下侧。
不错的轻功加之长长绳索的配合,几个跳跃间,霍山已是带头窜到了城墙之上。幽黑眼眸闪闪发亮的在城墙扫视一周,当看清城墙上站立的守卫兵时,就连霍山这般大大咧咧性格也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适才,霍山等人在那城池下侧见到的守卫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一些用稻草扎起来穿上兵服的稻草人,夜色掩盖,火把朦胧的光纤更是给这些假人蒙上了一层神秘感。
冲至城池中,许久后,霍山才算是碰到了一小队仿若在巡逻的人马。
正规兵服铠甲,这些士兵却皆是一些年老体弱的老人,打起架来更是有些弱不禁风,几个回合后,霍山等人已是不发任何声响的将这一小队人马给彻底解决掉了。
心下虽是疑惑,现在却也不是思虑时刻,转身,霍山对身后的副将说道:“避开巡逻士兵,下去打开城门,将我们大军带进城。”
虽知今晚趁着夜色偷袭城池,这场战事会轻松很多,霍山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轻松到这种地步。
城池内的守军很少,只有不到一千人,当霍山冲至城池内的指挥部时,大部分士兵加上他们的领导者皆是在城中的军营里喝酒呢。
杀人如切菜般,一千多人的军队几乎未曾对他们的步伐起到任何的羁绊作用,雷卷残云般,玉石关边缘被智曜国占领了好几个月的城池就这般被霍山轻轻松松拿了回来进攻顺利的让霍山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或许是一场梦!
但是看到自己已经牢牢地站在了这城池城墙之上,智曜国士兵尸体躺满地面,这么直接的视觉冲击又是结结实实的告诉他,胜利是真实的,战争更是真实的。
短暂的虚幻后,霍山也是未曾再想太多,而是迅速的派人去通知了皇上夜临冥。
丞相府。
与往日门可罗雀不同,今日的丞相府可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丞相府正门处更是张灯结彩,红色丝绸布幔挂满了丞相府各个角落。
“恭喜,恭喜啊!”
“丞相大人,恭喜您了~!”
“下官来给丞相大人您道喜了!恭喜,恭喜啊!”
……
来来往往的人脸颊上皆是挂着笑意,道喜声更是络绎不绝。
前些时日众人对夙沙焕的冷淡和漠视已是消散无影无踪,不为其他,只为丞相府三千金,素有‘望月王朝第一美人’之称的夙沙舞要嫁给朝中位高权重李大人的独生子李公子了。
“呵呵呵呵,同喜,同喜啊!快,里边请,里边请。”
立于丞相府门口的夙沙焕仿若十分享受这般收人仰视于尊敬。本就不是很大的小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缝,暗色唇角咧到了最大幅度,来宣示着此刻他内心的开心于满足。
和往日一贯的暗色锦袍不同,今日的夙沙焕破天荒的为自己换上了一身紫红色的锦衣长袍,蓝色玉带束腰,腰间玉佩长缨直直的垂落下来,此番打扮让枯瘦佝偻的夙沙焕看起来仿若立刻年轻了好几岁。
夙沙舞的牺牲,丞相府安定下来,夙沙焕老脸上的愁云也是减淡了很多,今日,整个丞相府皆是沉浸在空前的欢庆当中。
丞相府后院房屋内,作为新娘子的夙沙舞却是泪水止也止不住,新上的妆,片刻之后便是花成了一团。丫鬟婆子围着一身大红色衣衫的夙沙舞着急的转来转去,劝慰是劝慰不住,只能是在夙沙舞哭花了妆容后再重新给她补妆了。
一侧,二夫人秋娘身穿枚红色衣衫,淡然的妆容已是被泪水彻底冲刷了一个干净,现下直接成了一个素面朝天。
虽早就知晓今日这般结果,奈何当真的等到出嫁这一天,麻木的心仍是不觉针扎般疼了起来,本以为枯竭的泪水在此刻也仿若那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从白皙绝美的脸颊上滴滴滑落下来。
她是女人,是有着姣好面容的女人,对未来的另一半,她幻想过,迫切的等待过。
或温柔体贴,或霸道大男子,或冷酷俊美……
人生路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夙沙舞却是未曾想到,她的另一半会是一个呆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