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座前,背对着红衣轻挥了挥白皙修长的手,示意红衣出去。
早已压制不住胃里的不停干呕的红衣在得到上官青玄的示意之后,大红色的纱衣一阵翻飞,红衣转身有些急切地对着山洞外面走了过去。
匆忙的步伐里,红衣甚至没有看到银色面具下上官青玄邪魅般斜斜勾勒起来的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上官青玄的阴美的脸颊上扩散开来。
良久,上官青玄对着阴影中招了招手,一身纯黑色锦袍身影出现在山洞里,躬身站于一侧。
“传信给夙沙焕,押送粮草人选,举荐周浦!”
清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的从上官青玄邪魅的唇间发了出来。
“是!”
阴冷的回答声仍回荡在山洞间,再抬头,黑色锦袍身影依然消散在昏暗中,仿若从未出现在山洞间。
奔出山洞,再难压制胃里不停地翻滚,大红色的身影趴在洞外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不停地干呕起来,良久,苍白的精致脸颊轻轻抬起,红衣有些贪婪的吸取着温暖和煦的阳光,恍若隔世般的温暖围绕周身。
皇都大街小巷。
一夜间,被丞相夙沙焕紧密封锁的消息仿若长了腿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短短时日,几乎整个皇都的人都知晓了‘丞相府二小姐夙沙宁,望月王朝第一才女,是厄运毒体’的消息!
熙熙攘攘的丞相府周侧顷刻间变得门可罗雀,一些大商贾更是连夜将宅院空了出来,远离了瘟神般的丞相府。
“真是可惜了,那般清秀又有才气的女子竟然会生了那般恶毒的体制!”
“谁说不是呢,可惜也是没用的,赶紧远离才是正道啊。”
“是啊,听说这种东西沾染上就会死的,甚至在她周遭的东西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要我说啊,该将这丞相府给封禁起来,如果毒素流了出来,那整个皇都不是要更这遭殃了吗?”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那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上怎会因此将他囚禁起来呢?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议论了,等下被丞相抓起来,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几个聚拢的人群嘀嘀咕咕半天,末了,皆是有些忌惮敬畏的看了看丞相府,一股脑的散开来各自做事情去了,但众人离开时皆是远远地绕开了丞相府门前宽敞平坦的大道,选择了有些难走去离着丞相府更远的小道。
远处角落里,一顶装饰豪华的轿撵,淡紫色的轿帘随着人群的散去轻轻地放了下来,琉璃般的眼眸轻含笑意。
费了这番功夫,也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丞相府前厅。
名贵的瓷器喘息间已是化为一地碎裂的瓷片,凌乱的厅堂里昭示着刚才主人怒气的宣泄。
暗黑色的锦袍随着夙沙焕大幅度的呼气而不断起伏着,有些苍老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下椅子的扶手,大大的力道仿若要将这上好的红木捏成碎末一般。
面对夙沙焕这暴风雨般宣泄的怒气,大夫人陈氏却仍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夙沙焕身侧的木椅上,待得房间里的夙沙焕终于消停下来,大夫人陈氏轻抬白皙圆润的手指,抚了抚暗色锦袍衣袖上沾染的水渍。
二夫人秋娘却是没有大夫人陈氏的这般气定神闲,白皙的纤手紧握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夙沙舞躲在了厅堂中大红柱的后面,即便夙沙焕已是发泄完毕,二人仍心有余悸的不敢探出头来。
轻抬眼眸,耳鬓长长地黄金流苏随之而不停地晃动开来,阳光的折射下,满头的钻石珠翠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大夫人陈氏扬了扬手中淡青色锦缎绣花手绢,对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丫鬟小厮言道:“好了,进来收拾收拾吧!”
听闻大夫人陈氏的命令,门外的丫鬟小厮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手脚格外麻利的将一片狼藉的厅堂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众人收拾好了厅中之后,转身便是对着门外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白皙圆润的手指轻抬,大夫人陈氏伸手将身侧何嬷嬷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地放在了丞相夙沙焕身侧暗红色的桌面上,这才轻启艳丽的红唇,言道:“老爷,现下事情已然变成了这种样子,即便是生气也是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民间,想要去掩盖这件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今之计就是要好好的来想办法处理和李大人府上的关系啊!既然这件事情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妾身猜想,那李大人也已然知晓这件事情,不多时,他便是会上门来找老爷质问这件事情啊!”
淡淡的话语分析着现下各项事宜的紧迫性。
“哼!”
对于大夫人陈氏的分析,夙沙焕非但未曾有任何赞赏的眼神或者是话语,末了,反而是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冷哼一声。
大夫人陈氏刚才所说夙沙焕也是知晓,这也正是他胸口郁结的,没有必要用大夫人陈氏提醒一遍了。
冷哼声落下,大夫人陈氏有些阴厉的三角眼在此时更是闪过一丝阴沉,白皙圆润的手指拿捏淡青色锦缎手绢的力道也是不由得加大些许。
压抑住即将溢出的笑声,二夫人秋娘和夙沙舞十分合适宜的从厅中暗红色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动作轻柔的寻了一处座椅坐了下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厅房门外传了过来,将房内所有的视线皆是吸引了过去。
暗青色衣衫随着急促的脚步一阵翻飞,管家老徐在房门口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对着房内夙沙焕走了过去。
“老爷!”
走近夙沙焕身侧,管家老徐对着夙沙焕拱了拱手,轻声唤道。
面对跟随身侧这些年的老徐,夙沙焕苍老的脸皮微微抖动了下,这才收敛怒容,叹息了一声,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一双精明的双眼围着房内的众人看了一周,这才压低声音,对夙沙焕说道:“适才奴才上街,在有间‘芙蓉阁’看到了绿竹!”
听闻管家老徐的话,房间无一例外,皆是有些吃惊的看向老徐的方向,有震惊,有疑惑,有惊恐。
暗色镶金边的锦袍一阵抖动,夙沙焕猛然从座椅上立起身来,一双小眼睛满含震惊的说道:“什么?你说你看到了绿竹?她不是死了吗?不会是你老年昏花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不断的从夙沙焕的嘴中问了出来。
虽吃惊,夙沙焕却是从老徐方才的一句话中察觉出了其中的猫腻。
有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