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李大人的人就是眼前的夙沙宁。
要救夙沙宁,首先要绝了夙沙焕的念头!
那是多年官场练就的老狐狸,想要在他的眼皮下搞出一些古怪,那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啊!
“怜卿是否已有对策?”
沉吟片刻,夙沙宁轻抬清秀脸颊,眼神带着一丝期盼的紧盯着怜卿说道。
离别几年时间,再见,夙沙宁越发感觉看不透自己的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夙沙怜卿了。
外面的世界应是极为精彩的吧?
如若不然,死板懦弱的夙沙怜卿怎会成长成了这般模样!
——
轻启红润的小嘴,咬了一口白斩月递过来的精致糕点,琉璃般的眼眸这才看向夙沙宁,玉手轻扬,将一白一黑两个玉瓶递到夙沙宁的手中,又是将她的计划详详细细的和夙沙宁解释了一番。
语落,夙沙宁仿若还沉浸在方才的话语中未曾回神过来一般,淡粉色的小嘴微张,秀美丹凤眼中的震惊丝毫未加掩饰。
就在此时,白斩月修长白皙的手猛然对着角落处打了过去,凭空出来的几个冰刃更是带起一阵破风声飞了过去。
“出来!”
冰冷的话语划破凉亭的宁静,白斩月一双幽深的眼眸盯着长廊的拐角处。
被白斩月的动作一惊,夙沙宁、紫玉和怜卿也是顺着白斩月的视线朝着角落处看了过去。
百花丛中,一道青色衣衫一阵翻飞,沛离有些狼狈的躲过几道冰刃,从长廊拐角处跃身冲了出来。
“白公子好狠心,如若我动作迟钝些,现下就只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青色身影一闪,沛离已然来到了凉亭入口处,清秀俊逸的脸颊上挂着一丝嬉笑看向白斩月言道。
“偷听!”
无视沛离的嬉笑,好看的薄唇微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白斩月的嘴中传了过来。
听闻白斩月的理由,沛离光洁的额头上三道黑线不由自主的滑过。
他是来给怜卿主子送东西的好不好?
刚才这里有外人在,他站在走廊拐角处等候,有木有?
这么远的距离,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苦涩蔓延,沛离却是未曾有解释,在他的手里早已握住了报复白斩月刚才行为的物件了。
抬手从衣襟中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精致小木盒,轻放到怜卿的手中,这才故意抬高声音,言道:“这是我们家主子让我给您带过来的礼物,主子说你肯定会喜欢,任务都派了别人去做,让我马不停蹄的给您送过来了。”
司懿轩简简单单的一句‘给她送过去’,到了这里,却被沛离添油加醋的说成了一大箩筐。
语落,沛离还不忘抬眼瞄了瞄白斩月越来越冰寒的脸色。
“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站于怜卿身侧的紫玉未等怜卿有所动作,素手轻抬,已然将那做工精致的暗红色木盒打开来。
“哇,好可爱啊!”
暗红色的精致木盒被打开来,玉手轻扬,将木盒里的草编蜻蜓拿于手中,红润的小嘴里发出一声爱怜声。
在看古装剧时,怜卿便经常见到这种草编的小物件,心中虽喜爱,却未曾得到过,这也算是她一个小小的愿望。
她不过玩笑般在司懿轩的面前提了一句,怜卿没想到司懿轩却是暗暗地将她这句话放到了心底,今日寻到便立刻给她送了来。
内心深处一阵荡漾,被压抑的柔软笼罩在丝丝缕缕的感动里。
怜卿的感动表现的虽微不可察,却是丝毫不漏的被身侧的白斩月收拢在眼底。
被怜卿宠溺的甜蜜被现下的冰冷取代开来。
“哼!”
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连结出几个印结,水汽凝结的冰刃毫不迟疑的对着沛离打了过去。
并非想要伤他,只是借机发泄一下心中郁结的怒气罢了。
当冰刃划破空气对着沛离飞过去时,青色衣衫随着动作一阵翻飞,险险的躲过接连几个冰刃,落地,脚下一个踉跄,便是对着一侧有些愣神的夙沙宁冲了过去。
软玉柔香抱了个满怀,沛离这才稳住自己的脚步,停住了身子。
一双不是很大却十分有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怀中娇小瘦弱的清秀人儿,没有第一次相见的陌生感,心底涌动的奇异情愫却是让沛离一阵慌乱。
大手紧紧的抱着怀中已是娇羞万分的夙沙宁,知不合情理,奈何身体中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要沛离放手。
花儿依旧娇艳怒放,散发阵阵清香,蝶儿依然阵阵翻飞,如精灵般穿梭其中。
他的眼中却只有她,世间万物再美好已是争不去他丝毫的注视。
“咳咳咳,看够了没?没看够带回家继续看吧?”
精致的脸颊凑到两人中间,琉璃般的眼眸在沛离和夙沙宁二人的身上转来转去,怜卿有些狠心的将冒出来才串串红心扎破,言道。
一语划破凉亭里的沉静,也是划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意蔓延。
沛离触电般放开了怀中的夙沙宁,清秀俊逸的脸颊上涌上丝丝红晕,大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搓来搓去。
“对不起啊,刚才,刚才我……”
吭哧了半天,沛离挤破了脑袋想出来这么几个字,片刻又没有了下文,只得愣愣的站在了当场。
将沛离窘迫的神态收入眼底,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涌上丝丝得意的笑容,白斩月周身怒气也是在此刻消散开来,终于心理平衡了。
“无碍!”
娇羞渐渐蔓延到夙沙宁精致的耳垂处,纤手轻摆,夙沙宁未敢再抬眸看眼前的青色衣衫的男人,只是声音柔弱的回应道。
琉璃般的眼眸在沛离和夙沙宁的身上转来转去,一丝了然尽显怜卿眼底。
淡紫色的纱裙迎风微微摆动,莲步轻移,怜卿转身坐回贵妃椅上,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了进去,这才言道:“方才计划我已和你说清楚,回去就着手实施吧!局势越来越紧迫,想必丞相大人也是越来越着急,这段时日他便是应会将你和李大人家那位公子的婚事提到议程上来,我们必须要赶在他有所行动之前施展并且完美的完结我们的计划。”
大军开往前线,这些时日,也是该到了吧?
夙沙宁虽不是很清楚怜卿话语中‘丞相大人也是越来越着急’是何意思,她却是知道,这几日父亲对这门亲事催促的是越发急切起来。
婚事?
听闻怜卿的话语,沛离沉浸在突发甜蜜中的心微微一紧,一阵失落淡淡的涌了上来。
初遇佳人,她却已然许了人家!
常见主子受爱情‘摧残’,他的情路竟也是这般迂回绵长!
青梅竹马舍他而去,沛离以为死寂的心会关闭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