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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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罪恶
水月芳消失已经两天了,这对于冷寒君来说绝对是极限,愤怒的几欲成狂,却担心的快要窒息,怒与炽,火与柔的交替,将他折磨的快要抓狂。
如果那个女人在身边,也许,他还不会明白,原来,少了她的身影,生活会如此的单枯,少了她的声音,王府是如此的安静,就连她眸中的明亮失彩也瞬间把他的生活跌至灰暗。
冷寒君连着两天两夜都睡不着,听着一波一波的失望的消息,他差点狂怒到杀人,这种心痛,原来,比两年前失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星池看着自己的主子每天闭门不出,却总是能听见他失望的低吼,他的心也揪紧了,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心里暗暗叹息,如果早知道用情这么深,就不该违背心中的意愿,却在乎她的身份了!
仇恨真的比爱还要更令他感到快意吗?虽然没有谈过感情,星池却也感受到了主子那焦虑的心情,凌将军三言两语便撇清与王妃的关系,这让痛失爱人的主子要承受更大的打击。
星池心里清楚,将军的话言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只是他并不想透露出来,那一天,在天香楼里,他就已经觉得凌将军对王妃的特别关心,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感伤,这是男人对女人赤露的爱意,星池虽然嘴上没说,心却明白的很。
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还有谁能抵挡得住呢?
夜深寒露,星池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得冒着死命危险朝书房靠近,在门外,轻声的说道:“主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应声,星池心里一松,想必主子是睡下了!就在他宽慰之际,黑夜中蓦然响起冷寒君低哑的嗓音:“下去吧!”
星池脸上挂起浓浓的担忧,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低着身退了出来。
冷寒君一刻也闭不上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水月芳和墨染欢爱的场面,当初,在他身下的悦人吟哦,此刻,是否也婉承别的男人身下?快意呻吟?
只要一碰触到这种不堪的画面,冷寒君就愤怒的想要杀人,他不准,不准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快乐,夜眸有着凌乱的痕迹,呼吸失了往日的沉稳,冷寒君大手紧捏,隐隐消落血际。
月光射入,照在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冠玉美白的肤色下,掩不住的是疲惫,是伤痛。
失去她的身影,他冷硬的心墙也溃塌了,如果,再次把她找回,他一定要把她困在怀中,哪儿也准她去了。
将军府,夜烛犹尽,但纸窗前那俊挺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入睡,黑暗中,一丝叹息响起,低不可闻,却有着浓浓的感伤,这一路,可否换得她容颜一笑?
两天了,该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了,此生再无缘相见吗?或者、、、在那不坚定的心里,还藏着小小的奢望?
深眸轻合,沉痛的感觉在心口漾开,第一次发现,原来最痴傻的人是自己,放手离开,并不能消去心中的挂念,以前,还可以清楚她在绝王府,现在、、、天崖遥远,要去何处觅芳踪呢?
到头来,那份痴,那份念,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凌堪寻,堪不住的依然是舍不下的相思。
娘已经把选作他妻子的女人领进了家门,眉宇顿蹙,烛火在熄灭的瞬间听见他无奈的低喃:“芳儿,我该怎么选择?”
门外响起叩门声,把凌堪寻远去的思绪硬生生的拉回来,俊脸有些苍白,低声道:“进来!”
“将军,让妾身侍候你更衣吧!”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文静秀气的女人,她低着头,细声的说道。
“不必了,出去!”凌堪寻心思烦躁的抬手,就算这是娘亲手为他选娶的女人,他亦不想接受。
秀气女子一听,泪便落下,轻泣道:“将军是嫌弃妾身吗?”
“不曾!”凌堪寻冷淡的回答,都没有正眼见过的女人,他又何来嫌弃,只是心中珍藏的始终只有一人,那莲花畔的戏闹,征候府的交心,天香楼的对饮,那个女人,早已深植于心,就连他相拔,却拔不掉。
“妾身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将军,情将军不要赶我走!”女子凄婉的说着。
“一生一世?”凌堪寻对这几个字似乎特别反感,冷冷的嘲笑着:“我不曾想过一生一世。”记得在山洞中,她说过一辈子太遥远了,是啊,连明天都是未知,又要怎么相约一辈子呢?
“将军、、、”女子低呼。
“够了,你出去吧!”凌堪寻不给她多言的机会,冷冷的逐客。
女子听的心酸,站起身来,细步退出了他的房间,带着忧伤的情绪,急步而离。
凌堪寻脸色难看,健躯微微颤抖着,连这该死的月光,都来捣他心中的伤疤,没有她的日子,多活一天都在受罪,要一生一世作什么?
小亭深夜,晨露微凉,午后睡了一觉的应芳芳,到晚上,却了无睡意,她一个人站在栏杆上,凭栏远望,那黑暗中起伏的群山,和那月光下暗淡的湖畔,这幽静的让人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夜晚,为什么自己的心头会涌上淡淡的失落呢?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自由,没有人束缚自己,没有人喝斥自已,更听不到某些人的命令和嘲讽,如此快意随性的生活,该是自己最向望的啊!
为什么身处其中,却有那么多的失落?心空空的,仿佛储存不了一丝的快乐,早上去赏花,午膳有美含美酒,午后可以躺在阴凉的竹床上午休,下午醒来,可以请北辰池煌吹萧给自己听,晚上有独自的庭院供自己赏月,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应芳芳忍不住轻轻叹气,望着高挂天上的明月,脑子里忽然想起住在月宫的广寒仙子,她一个人住在月亮上,应该很孤单,银寂寞吧?没有人陪着说话,没有人陪着喝酒,一个人,什么事都一个人,孤零零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望着月亮,对照月下的自己,应芳芳才蓦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份失落来自于孤独的寂寞。
她有种失笑的感觉,她一味的追求自由和快乐,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自由和快乐,始终是单一的,再享受,也没有人与自己分享,应芳芳低着头,笑的有些傻,她好像忘记要给自己的身边找一个伴了!
想到这里,应芳芳很自然的便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北辰池煌,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他宽容,体贴,就连他的声音,听着都让人感觉舒服,如果此生有他为伴,该不会寂寞吧!
应芳芳想到这里,秀美的脸庞闪过红晕,她抿着唇,虽然这种想法很可恶,但女人天生的心性,无非是想找一个对自己疼爱的男人在身边照顾自已,她这想法没有错。
只是,她虽有这意,北辰池煌却似乎在上次凉亭中那事过后,便没有再对自己发出邀请了。
有些气恼,都是因为冷寒君,才会错失与他牵手的好机会,那一次的拒绝,一定让北辰池煌伤心了吧,不然,他不会这般守规守矩的,她要自由,他便给她自由,一天到晚的坐在一旁,陪着她聊天,给她画画,吹萧,但就是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了。
他和冷寒君,简直天差的别,一个霸道的令人发疯,一个正经的令人发狂,应芳芳长长的呼出口气,该不会要她主动吧?那样会很丢人的,虽说现代女要积积追求自己的幸福,但自己必竟身份有别啊,男追女隔山,女追男隔纱,话虽如此说,她一介有夫之妇主动要求,总是让古代的人接受不了的。
北辰池煌明确了对小娴的爱意,却没有明确他要如何爱她啊,应芳芳有些烦躁的拿起手中玩弄的石子,气呼呼的丢下池塘里,只听闻波的一声,惊起水花无数。
北辰池煌收起手中的书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必已经很晚了,这几天,朝堂的势力有些动荡,很多紧急的书册需要处理,让一向闲雅的他也有些手忙脚乱了,他只恨一天的时间太短了,不够他去陪小娴解闷。
俊修的身躯站起来,步向门外,朝着自己的寝房走去,在路过那栋阁楼时,脚步刻意的放缓,幽幽的眸光,凝望着那早已熄火的房间,心掠起几丝温暖,虽然想好好的疼爱她,但只上次她颤抖的缩回手,他就明白,不能再对她进一步的强迫。
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溢出唇畔,北辰池煌终也稳住了理智,艰难的移动脚步,正准备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喂,北辰池煌,你这么晚要去哪?”正无聊依靠在栏杆的应芳芳,刚好看见树影下那修长的影子,小脸一喜,出声叫道。
难于置信她竟还没有入睡,北辰池煌怔了怔,抬头俊颜,便看见在那栏杆处,正倚着一史巧笑的女子,她只着白色单衣,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正支着下额在对他微笑。
这一刻,他的心都窒息了,有种飞身上去的冲动。
“还没睡?”最后,他还是隐忍下来,低沉的关心。
“睡不着了!”应芳芳懒懒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晚上这么难过,午后就不该贪睡了。
“那怎么办?”北辰池煌对她小小的烦恼,也感到忧心,便出声询问。
“我不知道,要不,我们喝点酒吧,喝了酒,我或许会睡着!”应芳芳刻意的说,心下却一遍一遍的鄙视这样的自己,看来,她真是有点耐不住寂寞了,嘿嘿。
北辰池煌一听,俊脸微微生变,但既然是她的要求,他岂能拒绝,便点头:“好吧,你下来吧!”
应芳芳一听,他竟然答应了,喜上眉稍,轻快的跑下来,在门外,看见北辰池煌被月光照耀的分外俊逸的脸庞,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北辰池煌皱了皱眉,虽说是夏夜,但她的穿着,实在太少了,不自觉间,他脱下身上的锦服,温柔的披到应芳芳的身上,那动作,就像老公在体贴任性的老婆,让应芳芳一下子便感动的一塌糊涂。
“到哪里喝酒?”北辰池煌似有为难,这个时候丫环都睡着了。
“到你房间如何?”应芳芳咬着自己的舌头,说着羞愧的话语,小手绞得快要断掉了,天啊,自己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
北辰池煌也怔住了,但很快的,他就感到心喜,低着头,望见她紧咬着下唇,低笑起来:“好吧,跟我来!”
应芳芳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刚才那三秒的沉默,几乎快要抹杀她所有的自信,好在,他没有拒绝,不然,她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呢?
北辰池煌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应芳芳细步跟上前,一边走,一边去偷看他被月光拉长的身影,心里暗暗叹气,古代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真是女人的福气啊!
进入房间,应芳芳手足变得无措,看见北辰池煌转入陈格里,提着两壶酒灌出来,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既然不能清醒着犯罪,那么,喝的一塌糊涂,谁也不要再去计较谁,那些牵着她脚步的身份,也一并抛了吧,既然已经绝定要过自己的生活,总该勇敢踏出第一步,她可不会被冷寒君一个男人困绑,女人再独立,始终是女人,需要有男人的疼爱才能活的幸福。
虽然,不知道这一晚,会发生什么,既令她期待,又令她担心,还有那一种犯罪的快感,冷寒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罪人,那可真是冤死了,明明她身家清白,一件案子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说她是罪人呢?
今天,她就犯自己的罪,让别人去说吧!
“来,这酒很烈,不要喝太多,给你一杯吧!”北辰池煌端着酒杯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递给应芳芳。
应芳芳接过,笑道:“我的酒量还不错的,一杯不够吧!”
“你先喝,怕到时候你连路都走不好了!”北辰池煌轻笑起来,自己却端了一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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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路最好,我就睡你房间了!”应芳芳大胆的盯视着北辰池煌,玩笑起来。
北辰池煌俊脸一怔,深幽的眸染上几层暗潮。
应芳芳鼓足勇气,把酒杯端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便感觉总个胸口都燃烧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第一次喝这么干烈的酒,真快把她给呛住了。
见应芳芳皱起了眉,北辰池煌端过她手中的杯,自己饮下,低声道:“难喝,就不要再喝了!”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喝,给我倒酒吧!”应芳芳讨厌自己的无能,抢过酒杯,放到北辰池煌的面前。
“小娴,不要勉强自己!”北辰池煌灼灼的盯着应芳芳微红的脸蛋,良久,低声叹息。
应芳芳笑的迷人自信,轻缓道:“谁在免强的心了?我不过是想让生活有个改变而已!”
北辰池煌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酒,一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道明罢了!
应芳芳咬着唇,用力的喝下一口酒,虽然口中一片的火烈,但她却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一杯已见底,她感觉脑袋一哄,便嗡嗡作响了,有些事情开始清晰的浮上脑海,她忽然间,就哭了!
泪水延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到尖细的小巴,滴在桌上。
北辰池煌的动作僵硬了,看着应芳芳放下酒杯,脸上已经淌满泪水,心疼痛了起来。
应芳芳短促的吸了吸鼻子,似乎想极力隐忍心中的悲痛,酒烧伤的不只有胸口,还有那份身为人母的良苦用心,腹间,如果真孕育了他的孩子,那么,选择重新生活的她,该放弃吧!
“小娴、、”北辰池煌低声轻唤。
应芳芳咬着唇,伏在桌上痛哭起来,究竟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会这般的撕心烈肺,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觉,心里好痛。
北辰池煌揽过她的身子,紧抱在怀中,心疼的低慰:“不要哭了,一切就当他过去吧!”
应芳芳不语,只有泪水默默纵横,过去了,是啊,就让他成为过去吧!
北辰池煌低头吻了吻应芳芳的额头,大手把她紧紧的压在怀中,应芳芳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感觉到那温软的唇延着她的脸庞,靠近她粉嫩的唇片,在和着泪水的的酒香中,交缠在了一起。
应芳芳感觉空虚和痛苦在这一刻消隐,小手像抓住浮木一般,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干烈的酒劲,正以势如破竹的速度,让她的脑子变得沉重。
交缠在一起的味道,渐渐淡去了,应芳芳总个人都沉睡在北辰池煌的怀里,北辰池煌轻轻的叹了一声,抱起她,便住那柔软的大床走去。
应芳芳泛红的小脸上,紧皱的眉宇,是对谁的控诉呢?或许她还有很多的东西是放不下的吧
夜色当空,一匹轻骑直奔清幽小苑!脸上挂着着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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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忌心[海天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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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壹十章忌心
燃烧着烛火的房间,此时,微微散落灰暗,床上的人儿,脸庞那晶滢的泪珠,如一枚镜子,映照着端坐床前的男人,那俊美的脸庞,有着沉沉的痛苦。
让她哭的睡着,是自己当年一手造成的吧?冷寒君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北辰池煌低声喃语着她的名子,大手温柔的抚上那被泪水湿润的光滑肌肤,触手的凉意,让他不由的一颤。
他知道她想借酒来逃避伤痛,可是,他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占有她呢?她的痛苦在心底,冷寒君若还活在世上,她便没有洗尽的一天。
“小娴,等着我,等我把冷寒君杀了,我就可以完整的拥有你!”北辰池煌附在她的耳际,重重的守誓。
就在北辰池煌想抱着应芳芳沉睡之际,忽听苑门外,马蹄声急,敏锐的察觉,让北辰池煌起了身,替应芳芳掖好被单,拂袖出了房门。
跨出房门的那一瞬那,温润的脸庞瞬间沉冷,恢复惯有的冷漠,他冷冷直视着那匆匆而来的侍卫,眉宇轻挑,冷然斥问:“不是交代过了吗?没有命令,不准到别苑来!”
“君上,是、、是皇后请奴才来召见君上的,君上息怒!”侍卫全身都在颤抖,语无沦次。
北辰池煌冷眸一沉,半刻,挥手冷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皇后鲜少主动请人来传召的,难道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心一凛,北辰池煌当下决定,先回天朝看看。
反身回到房间,凝视着月光下的秀美容颜,北辰池煌难得一见的温柔便展露在烛光下,深深的望了一眼,记下她熟睡的安静模样,唇角划过若有似无的笑意,充实而美满。
从房间出来,对所有的下人都重重的做了交代,这才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清幽小苑。
坐在马车上,北辰池煌犹有担心,但眼下,却没有顾及的余地了!
北辰池煌一行人刚走不久,在月光笼罩的树林里,忽然出现一座暖轿,一双纤白的小手掀起轿帘,看着远去的马车,美眸划过伤心和绝望,原来,消失的两天时间里,他竟然是为了那个低贱的丫环,这要她的情?何以堪?
楚芳儿愤怒的全身都颤抖了,尖锐的指夹几乎刺进手心里,痛的她咬牙切齿,但却远远不及她心中的痛苦,曾经,自己是他的唯一,现在,当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却要退居第二,要她如何忍受?要她怎么不伤心呢?
“小姐,我们假传皇后旨意,若是让君上知道了,会受责罚的!”一旁跟着的贴身侍婢,满脸是担忧。
楚芳儿坦然一笑,自信的哼道:“怕什么?一个丫环的份量,有本小姐的重吗?就算我今天杀了她,池煌也绝对不会怪罪于我的。”
“是小姐,君上最疼的就是小姐您了,是那个丫头不知轻重,竟然妄图与小姐争抢名分,真是罪该万死!”侍女一听,不由的松下口气,便怒然斥道。
“与我争名分?她还不够资格,一枝残花败柳,就算当我的丫环都没资格,我才不惧她呢!”楚芳儿缕着胸前的发丝,命令道:“走吧,让我好好会会这个女人!”
轿子沿着小道,靠近青幽小苑,正在沉睡中的应芳芳,却全然不知道危机就在身边。
轿子在门前被拦下,是北辰池煌精心调教的侍卫。
楚芳儿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轻傲道:“连本小姐的轿子也敢挡,你们真是瞎了狗眼!”
侍卫一看,来人竟然是君上最宠爱的芳儿小姐,一时之间有些惊愣。楚芳儿的侍女赶紧叫道:“我家小姐奉了君上的指意,特来青幽小苑养病的,你们若是担搁了小姐的疗养时间,若让君上知道了,你们有再多的人头世不够砍!”
“是属下怠慢了!”侍卫虽然还有些困惑,刚才君上走之前,并没有说芳儿小姐要来啊,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等请示君上再来打算了,总之,芳几小姐在府上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唯有暂且让行。
“快些给小姐准备房间休息!”青衣便士命令身边呆愣的丫环,丫环领命,赶紧前去准备了!
楚芳儿傲慢的哼了一声,跟随着丫环的身后,朝着走廊深处而去。
这个地方楚芳儿曾经来过,是在一年前的秋天,陪北辰池煌来此休闲过,那个时候,她就意外,为什么要建这种别苑,离天朝那么远,如果真要在这里住下,却总感觉太安静了。
困惑多年的问题,直到今天,她才终于有了答案,这个别苑的用意,原来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居住的,楚芳儿恨的牙都痛了,她径直朝着北辰池煌当年就寝的房间走去。
“芳儿小姐、、这是君上的房间,请不要、、、”丫环一见状,急急的上前去挡她的脚步,因为,她很清楚,里面正睡着君上的另一个女人。
“滚开,胆敢阻挡本小姐的脚步!”楚芳儿打断她颤抖的声音,气怒十足的冲进房间里,当看见烛光下,那床上躺着的女人时,她总个人都呆住了,纤躯止不住的颤抖,是绝望的愤怒。
“小姐、、”她的侍女也看到了这一幕,也都惊住了,替小姐抱不平。
“把这个肮脏的女人给我拉出去,她没有资格躺在池煌的床上!”楚芳儿气的咬牙怒吼,对着身边的丫环命令道。
“是的,小姐!”随身而来的三个丫环,反映过来后,快速的冲到床前,把睡的沉香的应芳芳抬出了房间,放到走廊上。
楚芳儿气的脸都变青了,她急怒的冲出房间,冷冷的瞪视着依然沉睡的应芳芳,咬牙怒道:“用绳子把她捆起来,再浇水把她灌醒!”
丫环依着她的指令照做了,应芳芳在冰冷的青水中,猛然惊醒,梦刚做到与北辰池煌的分别,就感觉到眼前站着一大堆的人,而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人用绳子给捆住,她吓了一大跳,睁眼,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愣住了。
“记得我是谁吗?”楚芳儿坐在华椅上,冷冷的注视着应芳芳,红唇上扬,却是冷笑。
应芳芳呆了呆,脑子瞬间清醒,点头,正声道:“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楚芳儿不急不燥,冷冷的问着。
应芳芳的心在下沉,已经预感到有什么灾难要发生了,就在前半夜,自己还和北辰池煌在房间里喝酒呢,后半夜,却换了一个主角登场,而眼前这个带着怒恨的女人,她怎么会来呢?
“北辰池煌呢?”应芳芳感觉吹来的风变冷了,让她不由的发颤。
“他啊,正在回天朝的路上呢!”楚芳儿笑的妩媚,绞着胸前的发丝,又道:“你是不是在想,他会回来放你啊?”
“你想干什么?”应芳芳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处在极度的危险中了,北辰池煌被她支开了,而她要对付的对象,正是自己,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但只要想想就可怕。
“想干什么?本小姐还想问你在干什么?你什么身份?竟敢跑来与我抢池煌,哼!”楚芳儿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愤恨了,激动的朝着应芳芳低吼。
应芳芳一时语寒,如果说她真有罪的话,那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那突然来龚的放纵,可是,很显然,自己并没有犯错,因为北辰池煌离开了!
“沉默就是默认了?你真想回到池煌的身边?”楚芳儿见应芳芳不言,更是怒不可揭的斥责。
“我没有!”第一次,发现,口是心非是这般的滋味,难受!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睡在池煌的床上?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楚芳儿气的声音都变了,几乎是厉吼,只要一想到他爱的池煌抱着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她的心就像在火上烘烤,让她的理智也尽失了。
应芳芳张目结舌,半晒才想起替自己反驳:“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乱说!”
“乱说?哼,真可笑,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一定是你那王爷大君待你不好,你心中空虚,就想来勾引池煌,不要以为他对你还存有怜悯,你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你妄想!”楚芳儿揭尽所能的嘲讽她。
应芳芳全身都气的发颤,但却一句没反驳,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痛。
“小姐,我看她一定是被你说中了心事,所以气的说不出活来了,全天朝,有谁不知道绝王府对她就像奴隶一般虐待呢?她在绝王府身上得不到疼爱,就往君上身边挤,真是不知羞耻!”楚芳儿的贴身侍女跟着冷嘲。
“你闭嘴!”应芳芳气怒的大吼,是,她是没有人爱,没有人疼,所以才会想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来爱自己,这也有错吗?
“你嚷嚷什么?连绝王爷都遗弃你,你还不如死掉算了!”侍女仗着主人的气势,不客气的骂道。
应芳芳冷笑起来,不屑的嘲道:“搞清楚,是我遗弃他的,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楚芳儿不以为然的冷哼:“你有这样的资格吗?绝王爷正在四处找你呢,如果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搞,相信,你的下场会比死还难看吧?”
“你、、你如果只想羞辱我,那你已经成功了!请你闭嘴!”应芳芳气的脸色发青,打死,她都不要再见到冷寒君了。
“我何止要羞辱你?我要让你认清现实,你别妄图与我争抢池煌!”楚芳儿高傲的扬起下额,不屑的瞪视着应芳芳,扬扬得意着胜利.
应芳芳怒目回瞪她,冷冷的哼道:“你这般狠毒的女人,难道就配拥有他吗?”
啪,纤手一扬,楚芳儿甩了她一巴掌,冷冷斥道:“我不配拥有,你就配了吗?我告诉你,今天栽在我的手里,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要杀就杀,不必废活!”应芳芳气的肠子快打结了,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狠厉的女人,今天算是踩到炮弹了,怕没有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已经是恩赐。
“杀你?那岂不是太偏宜你了吗?我才不干呢!”楚芳儿笑的阴毒之极,看得应芳芳全身冷汗直渗,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比死更难受的下场等着她吗?
“那你想怎样?”应芳芳怒然问道。
“你最害怕什么?本小姐就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去?听说,冷寒君是一个忌恶如仇,视仇如血的冷酷男子,你既是他的仇人,又是一枝想要出墙的红杏,把你送到他的面前,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产生呢?”楚芳儿笑的奸冷。
应芳芳瞪大一双受惊的美眸,一听到冷寒君三个字,总颗心都颤抖了,她摇头大叫:“不、、我不要再回去,我不想再回去!”
“不想?由不得你,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与我争抢男人的下场会是怎样?哈哈!”楚芳儿笑的无比快意,纤手一扬,对着身后的丫环命令道:“给我拿笔和纸来,我要把这个女人的丑陋心思全都写到纸上,然后寄给冷寒君,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知羞耻!”
“可是,小姐,你不会想把君上写出来吧?”一旁的侍女满脸担忧。
“你笨死了,本小姐怎么可能写她和池煌?像她这般随便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就不可能发生关系吗?真笨!”楚芳儿气的怒骂起来。
“是,小姐不要生气,奴婢这就给你拿笔墨来!”侍女赶紧认错,飞身进房去。
应芳芳气的肺都爆炸了,她难于想象,当初在她心目中美如天仙的女子,今天,却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毒女人,还写信给冷寒君揭发她?天啊,她真冤死了,什么都没有做,今天却要背上这样的骂名,岂是苦字能堪?
楚芳儿一边写,一边笑起来:“从今往后,在罪人的身份上又要多两个称呼了,妖女,浪妇!”
“你、、、你最好等着,我若没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应芳芳气的大吼。
“哟,我等你来啊!”楚芳儿把纸装进信封,对着身边的丫环道:“快些去办,不要误了本小姐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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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壹十壹章 错手
第一百壹十壹章错手
应芳芳脸色惨白,双手双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扔进了楚芳儿的华轿里,她试着挣扎,却弄的手臂血琉,痛楚尖锐的传来,让她差点流下泪,咬着唇,暗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每一次逃离,最终,都要回到那个冷漠残暴的男人身边呢?难道,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吗?
“不要、、干万不要这么残忍啊!”应芳芳在心里暗泣,但已经前行的华轿,却清楚的告诉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今晚,她的美梦就要破碎,今晚,她就会再回到那冷情的王府里。
“你们给我听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你们就别想活下去!”身后传来楚芳儿冷冷的威胁,听见丫环颤抖的应答声,应芳芳咬紧了牙根。
楚芳儿拍拍手,满意的笑起来,走出了青幽小苑。
楚芳儿写的信,已经先一步的传递到冷寒君的手里,当时,冷寒君正为应芳芳的失踪感到担虑,忽然听见下人说有人放了一封信在府门口,便递了过来。
冷寒君夜眸微微眯紧,伸手拿过信,拆开,当看见信中内容时,俊容骤然大变,怒火奔腾在幽黑的眸底,闪动着血光和隐怒.他把信一扔,怒斥道:“荒唐!”
“王爷、、”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侍卫吓的全身发颤。
“马上派人到林家庄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我带回来!”信中不但淫言秽语,还把应芳芳现今的地点也给写了出来,冷寒君低怒的命令着.人已经冲出了书房。
星池得知有了王妃的下落,赶紧备马,准备去把王妃接回来.脸上的欣喜在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冷寒君时,僵住了!
星池愣愣的看着主子,不太明白,为什么在知晓王妃下落后,他还如此的生气,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吗?星池脸色一白,赶紧拉住紧随冷寒君一起出来的侍卫,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主子这般生气?”
“严总管,我也不太清楚,王爷看了一封信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那侍卫更是一脸莫名其妙。
星池没有再多想,牵出马匹,跟随冷寒君连夜出了城,一路上,风声很急,完全没有夏日的柔和,新月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光晕淡淡,却给人一种遥远的空洞,星池一路上都忧心着,今天主子的主子和以往的不同,总感觉充满着腾腾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取走身边人的性命,让人不感靠他太近,只能紧紧随后。
冷寒君此时,沉稳的理智也被那触目惊心的字眼给瓦解的差不多了,夜夜**,春风一宵,这些暖昧入骨的字眼,刺激了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疯狂而冷杀,如果可以,他定要亲手杀了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为她夜夜担心,她却在外风流快活,还敢让人送信给他,她是想挑衅他的良善吗?
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急促快速,在宽敞的官道上,发出有力的声响,惊动了伏眠的夜虫。
林家庄,就在天朝东南方向三十里内的一个小村庄,此地最出名的是丝绸,而且靠近天朝范围,所以还算闻名。
刚走出青幽小苑的楚芳儿,备了一匹快马,连夜便把应芳芳给送到了林家庄的一间客栈里,开了一间房后,丢下应芳芳,人便消失了!只留下应芳芳一个人反绑在床上,更让应芳芳想要死去的,是那个恶毒的丫头还把她的衣裳给撕毁了,露出粉色的胸衣,腰带散乱,美白的纤腿被反绑在床的两头,这种姿势,让应芳芳羞愧的想要一头撞死在床上,但反绑的双手让她只能被迫仰躺在床上,羞耻的保持着这般放荡下流的姿态。
在心里,不止一次发誓要将楚芳儿千刀万剐,要拔她的皮,抽她的经,可骂的再狠,再绝,却也不能实施,应芳芳差点哭出声来,她气恼,为什么北辰池煌会想要保护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呢?
哭,却没有眼泪,只能死灰着一张脸蛋,麻木的瞪着黑色的楼板,期望上面的房梁能忽然断掉,把她给砸死,不然,等冷寒君到来,那她会死的更惨,怕是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吧?
第一次,是这样绝望的想要离开这残忍的世界,第一次,对生活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窗外的天空,黑的仿佛泼了墨一般.看不见任何的亮光,应芳芳的心也随着慢慢下沉,没有一点希望,那个曾经附在她耳边说会解救自己的将军,此刻,在哪里?她真的好害怕,好无助。
泪,就这样涌出来,应芳芳咬着唇默默的流泪,比死还难受的折磨,让她几乎崩溃了!
“我该怎么办?、墨染,林将军,你们在哪里?快来放救我,救救我啊!”应芳芳在心里哭泣。
门外传来脚步声,跟着有男人粗声粗气的讲话声,应芳芳一听,吓的不敢再出声,只能紧紧的咬着唇,把泪往心里流,心中的不安和恐惧,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也增到了极限。
终于,当发现那些男人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应芳芳总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无力的松了口气,眼神变得呆滞木然,空洞的没有任何的光彩。
哭的双眼都红肿了,应芳芳干脆不再哭泣,静静的等待,等待残酷的命运将自己推进死亡的深渊,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以她对冷寒君的了解,看到自己这副浪荡的模样,他一定会气的发疯的,说不走,他会当场杀了她,冷寒君是一个视尊严如生命的男人,他骄傲,高贵的身份里,不允许任何人污秽。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近半个小时,应芳芳在待待中产生了幻觉,她看见墨染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看见他像当动在山庄里一样,把虚弱的自己抱回房间,替自己上药,为自己披上温暖的衣服,她的唇角浮起笑容,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想着,忍不住低呼出声:“墨染,我不会再欺骗你,你可不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来?”
低低的喃语,诉说着她最后的希望,感觉又有泪水涌出,落在发间,一片的湿润。
冷寒君一行人马,在半夜闯进这方小小的村庄,僵硬的俊容,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他停在那间信纸上所写的客栈门前,冷眸幽幽,闪着血光。
星池接受到冷寒君眼角的用意,赶紧跳下马,上前去敲门,敲了好久,才听见小二睡的迷糊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谁啊,半夜三更的!”
“小二,快点开门!”星池听见有人来,敲的更急了。
小二眨着腥腥睡眼,拉开了客栈的大门,眼前那着装严谨的侍卫,让小二顿时了无睡意,低声下气的哈腰笑道:“不知道官爷半夜有何贵干啊?”
星池正想说什么,只见冷寒君急步跨进了门槛,一语不发的直往二楼的厢房走去,小二见状,还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麻烦,顿时吓白了一张脸。
星池微微怔愣,带着侍卫守在客厅里,没有跟上去,但心中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如果说王妃在二楼的某间房里,那么,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冷寒君怒然停步在那紧关的房门前,俊容有着失措的慌乱,一刻的迟缓,却掩不住心中狂涌的怒火,呼吸顿时变得凝固,冷眸死死的盯着房门,大手握紧成拳,怒然一推,房间的情境,跃入他愤怒的瞳孔,他便怔住了。
应芳芳被碰然的响声惊醒,沉重的意识被硬生生的扯回现实,她转过头,看见房门外高健的身影,吓的倒抽了一口气,小脸刷的一下,苍白了!
冷寒君一步一步的逼进房间,在那跳跃的烛光中,清楚的看见床上凌乱风情的女人,半褪的衣赏,诱人的姿态,冷眸变得僵硬了,他大手愤然一挥,房门重重的关紧,要掩饰什么似的。
应芳芳瞳孔紧缩,纤躯在那嗜血冰冷的寒眸下瑟瑟发抖,她紧紧的盯着冷寒君,美眸一片的惶恐和不安,小手开始挣扎,勒出了血迹,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住后缩退。
冷寒君的呼吸凝窒了,寒眸浸满冰冷和血丝,他冷锐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应芳芳的灵魂,如刀一般,射到应芳芳半露的身上,失声的笑意自那薄唇溢出,是浓浓的失望,是痛苦的愤怒,是讽刺的讥笑,就算他多么的想要用冷漠来掩饰心中的绝望和痛苦,但那晃颤的健躯和失神的眸光,却无法自欺欺人。
没有言语,他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冷冷的指着应芳芳,寒眸一片凝聚,毫无感情的剑尖,触及应芳芳的颈项,冰冷的,蚀骨般的恐惧。
纤躯如风中残叶,应芳芳紧咬着唇,泪水从她的红肿的眼眶中泛出,应该是这种下场的吧?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冷寒君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委屈失望的泪水,让她再偿命运的悲苦。
冰冷的剑尖抵着她纤白的玉颈,冷冷的寒意穿透全身,应芳芳紧咬的唇放开了,轻轻的闭上了眼,她不会向他乞求什么?既然命运如此的不公平,那她就认了。
烛光下,滑泪的姣颜,让冷寒君冷漠的神情为之一紧,拿着剑的手,迟缓了!这个令他既爱又恨的女人,这个偷走他心的罪人,为什么还要在他的面前哭泣?她不是很坚强吗?她不是一向很倔傲吗?在做了如此可耻的事情后,她为什么要流泪?是后悔?是痛悟?
握剑的手颤抖了,冷寒君痛苦的合起了眸,剑尖如闪电般的挥出。
应芳芳几乎是绷着身子等死的,听见剑穿破风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想象中的痛没有袭来,她便在心中庆幸,至少,这是一个痛快的结束,而不是求死不得的折磨。
一件衣裳被剑尖撩起,落在那近乎**的雪白玉体上,遮住那绝色的风情。
忽然的暖和,让闭着眼晴的应芳芳为之一怔,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呼吸,美眸瞪的老大,她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手指一动,被捆的双手和双脚竟然可以活动了。
应芳芳这才反映过来,原来,刚才的剑风并没有削掉自己的脑袋,而是砍断了捆绑自己的绳子,应芳芳困惑了,她僵硬的坐起来,凝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为什么不杀我?”应芳芳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于是,便愣愣的问出声来。
“你很想死吗?”冷寒君的声音暗哑低冷,有着彻骨的寒意,就如同他手中的剑,让应芳芳胆战心惊。
应芳芳听见死字,不由的抱起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胸口,摇头:“我不想死,可是、、”还是不对啊,自己不想死,他就会放过自己吗?这是冷寒君该有的作为吗?秀眉皱起来,困惑更甚了。
“穿上衣服,给我滚出来!”冷寒君气的健躯发颤,冷冷的命令着,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在看见她泪水的那瞬改变心意,一个女人,就算是他所爱,做出如此无耻的行为,那她也是该死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剑落下去的时候,却偏了。
莫名烦燥的情绪,让冷寒君几乎有种杀人的冲动,他冷漠的走出房间,下了楼!
应芳芳还呆坐在床上,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以为自己会死的很难看,至少在前一秒,她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却告诉她,她还活的好好的。
望着遮盖自己身上的衣服,应芳芳颤抖的下了床,拿起腰带,却发现手依然抖个不停,竟然连拿东西的力气都失去了,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没用,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想借此缓解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用五分钟的漫长时间把衣服整理好,应芳芳总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房门,低头瞧见楼下客厅里的侍卫,她又吊起了心,脚步一颤,差点跌倒,好在她紧紧的扶住了楼杆,才没有出糗。
“王妃,你没事吧?”星池在看见主子一脸铁青的冲下楼时,就知道王妃在这里了,可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王妃的脸色比主子的还要苍白三分?完全死灰色。
应芳芳看着对自己关心的星池,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双受惊的美眸,偷偷的朝着负手背对自己的冷寒君,不明白,他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一副要吃人的恐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星池当日没有能力保护王妃的安全,是星池该死!”星池总算松下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应芳芳没有却看星池的表情,她的目光始终只注视着一个人,刚刚落下的心,此时忽然间颤了一下,冷寒君看见她这副模样都没有杀她,难道是、、、他想让她死不如死吗?
应芳芳总个人都僵住了,全身颤抖起来,急切的低下头,心中的恐惧已经让她无法再负荷。
“王妃,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星池及时的发现了应芳芳的不对劲,急急的关切道。
应芳芳脸如死灰,意识因为这强烈的打击也开始失衡,美眸的光芒在渐渐收紧失色,纤躯摇要欲坠,瞬息,应芳芳总个人便被吓晕过去,纤躯住后倒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寒君健影一闪,及时的接住了晕倒的她,僵绷的俊脸,便填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心。
“王妃一定是太累了,主子,今晚我们就在此住下吧,让王妃好好休息!”星池不由的担切起来。
冷寒君凝视着怀中苍白如纸的小脸,那晕睡中像然紧皱的眉宇,纠痛了他的心,他冷冷的出声:“你们连夜赶回王府,本王要留下!”
“可主子的安危、、、”星池不由的担心。
“本王出城,怕已经被有心人窃见,你们们正好趁天黑掩饰,返回天朝,这样就可以消去他们的疑心。”虽然怒到极点,但冷寒君的理智还是存在的,他沉声说道。
“好吧,那主子可要小心一些,我们在王府恭候主子和王妃的回归!”星池低头说完,便带着所有的侍卫连夜,往天朝赶去。
冷寒君抱着晕睡的应芳芳,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小二知道冷寒君的身份非比寻常,也不敢怠慢,赶紧跑上楼去,问道:“请问少爷需要一些什么吗?”
“提一桶热水上来!”冷寒君丢下冷冷的话语。
“是的,小的马上给您提来,请梢候!”小二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开始生火烧水了!
冷寒君把晕睡的应芳芳放到床上,知道她是因为恐惧过度才会吓晕的,执起她冰凉的小手,冷寒君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凝望着她的姣颜,他低冷的出声:“你的身体只属于本王,任何男人的痕迹也不要留下。”
霸道的尽乎冷狂的语言在应芳芳的耳边响起,只是她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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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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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壹十二章疲倦
小二把热水烧好,敲响了冷寒君的房门,只听传来冷冷的回应:“进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小二早已察言观色的清楚,这位贵客好像受到什么打击,眼神阴霾的甚人,搞不好,一个错手就会杀在他的剑下,把小二吓的够惨了,他小小心的提着两桶水走入,倒进浴桶里,又连续提了两次,把总个浴桶都倒满,这才暗暗擦汗离去,但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地狱般冰冷的质问:“知道是谁把这位姑娘带入房间的吗?”
小二全身一紧,马上回想,很快的他就想起来了,因为当时正好凌晨,客人不多,而一对俊男美女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意,那名女客就是现今躺在床上晕睡的美人,而那位俊俏男客却在进入房间半个时辰后离开了。
小二不敢欺瞒,如实相告:“与姑娘同来的是一位白冠少爷!”
冷寒君眼如利剑,直射小二,音量又冷下三分:“你确定?”
“小的不敢欺骗贵客,他们是凌晨住进来的,就在一个小时前,那名公子匆匆离去!”
“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冷寒君的大手已经捏紧,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可见已经怒之极点了!
“呃,长的眉宇清秀,不是很高,看上去应该是哪家少爷公子之类的!”小二根据回忆描述着。
那位他口中的公子,就是楚芳儿命令丫环打扮的浪荡公子,这个计,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冷寒君目光几乎喷出火花来,听他的描述,既不是墨染也不是凌堪寻,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吗?
“下去!”冷寒君冷冷的丢出一句话,小二吓的连滚带跑冲出了房门。
大手扣住纤细的玉颈,如果可以,他真想用力的捏下去,但心却明明白白的剖析着他的心思,再怒,再气,也下不去手。
大手一点,点了应芳芳的睡穴,防惫她忽然醒过来,他的痛苦和失望便会被她一一看去。他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爱她的心,以前隐藏着,如今,更不能透露。
大手轻轻的拉开了她腰间的丝带,衣赏松散开来,冷寒君一件一件的替她褪去,当雪白如玉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眸底时,那种来自心底深处的原始,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猛烈来袭。
这具美丽诱人的,始终掌控着他的欲念,不管眼前的她是清醒还是沉睡,都能令他无法抑止。
粗糙的指腹触及胸前的丰满,触手的温软,让健躯为之一颤,便加深了探索,虽然,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用力的疼爱过,但到如今,她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个谜,她心中的想法.令他看不透。
褪尽所有的阻碍,一具纤美雪白的便尽展在冷寒君的眸底,寒眸浏览般的上下看了一遍,却在观视之间,并没有找到她身上欢爱的痕迹,冷寒君心底跃上几份窃喜,也许,表象也在欺骗他的眼晴,但他却宁愿相信她是清白的,并没有背叛自己。
大手执起温软的小手,蓦地,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令他仅有的喜悦,也被冲洗的一干二净,不留痕迹,寒眸再一次的凝窒,冷寒君心底涌现深深的失落,尽乎粗暴的抱起她,跨步走进屏风内,把睡的沉静的水月芳扔进浴桶里。
毫无知觉的应芳芳,总个身子都沉入了桶内,呼吸为之一顿,眉宇反射性的皱了起来。
冷寒君气的尽乎抓狂,他怎么承受的了如此背叛的打击?她的心不属于自己,就连被他烙上印记的身体,也不再是干净完整,要他怎么继续这份情感?
感觉到沉入桶底的她,冷寒君又慌急的把她抓起,紧紧的护在怀中,腿尽所有的衣物,他投身进入,把她温软如玉的身子圈入自己的怀里。
这种紧贴在一起的感觉,让冷寒君阴霾的寒眸也为之失神,前一刻的怒怨恨意,在这一刻,竟化散了,只剩下抱着她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紧张。
发丝渐渐的干了,冷寒君坐到床上去,把着她轻轻的躺下来,在这夜静人声止的破晓前,在没有外人注视的小家客栈里,他第一次轻拥着她一起进入美梦。
北辰池煌连夜赶回征候府,但得到的消息,却令他为之一震,皇后并没有传旨召见,狭长的寒眸微微眯紧,看来,是有人刻意假传凤旨引自己离开了?
“煌儿,你这两天去了哪里?可知父亲我你好久了!”刚回到府,便闻见北辰圣关切的声音传来。
北辰池煌心思蓦转,简短的丢下一句:“父亲有事待我回来再仪!”说完,人已经冲出了客厅。
“煌儿、、煌儿、、唉,这近风声如此的紧张,他还有闲情去到处游玩吗?”北辰圣对这唯一的儿子感到无奈。
北辰池煌急急的召集人马,又连夜往城外奔驰而去,刚好在城门口,遇见星池所带的一队人马回来,北辰池煌寒眸眯了眯,心中暗忖,冷寒君的手下怎么会半夜出现在此地?好像是刚从城外回来。
北辰池煌纵然疑问点点,但却没有上前去询问,他知道冷寒君与自己水火不两立,如果冒然上前,只会引起争议,倒不如退居幕后,静静的观察他们的动静。
星池一行人并没有发现远处的北辰池煌,他们只是快马如鞭,急急的往王府赶去。
“君上,他们是冷寒君的手下,半夜出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北辰身边的一个侍卫不由的好奇起来。
北辰池煌抿了抿薄唇,命令出声:“你带两个人跟着他们,找机会问出他们出城的原因,再来见我!”
“是,君上!”那个侍卫低头应答一声,带着两个人便跟着星池他们身后跑去了!
北辰池煌没有再耽搁,快速的装成其虫的一个侍卫,举着北辰世家的城令,出了城门,一路直奔青幽小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假传旨意的人,目标就是小娴,只是,他还猜测不到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然连他北辰池煌也敢戏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想起刚才回城的冷寒君一批手下,眉宇顿蹙,智丘壑展露眉心间,令他看上去更显智伦。
该不会那道假旨是冷寒君派人传来的吧?他想把小娴带走,所以伪了一份旨意给他?北辰池煌气的直咬牙,如果真是这样,冷寒君调查的势力是越来是不容小窥了。
思来想去,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系小娴的安危,让北辰池煌无瑕再顾及,策马飞奔至青幽小苑,火速命人前去查找那位传旨意的侍卫,人已经急急的奔向自己的房间,离开时,小娴是睡在他的房间的。
门被他用力推开,可跃入眼睑的情景却令他俊容骤变,床上已是空无一人,他的小娴不见了!
“来人、、、给我来人、、”北辰池煌冷怒的大喝,顿时,在这本该好梦正酣的凌晨,清幽小苑已不安宁,所有的丫侍卫都被召集到北辰池煌的面前,他们跪着身子,不敢抬头直视北辰池煌发怒的眼神。
“给我说,谁带走小娴的?快讲!”北辰池煌的语气严厉而冰冷,让所有的下人都为之发颤。
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声,芳儿小姐临走时的那番警告,他们都犹记在心。
“不说是吗?那就别怪本君不客气,来人啊,把他们的舌头都给我割下来,现在不说,以后也别说了!”北辰池煌阴狠的斥道,语词尽现残酷。
“是,你们快点回话,君上的问题你们也敢不说,找死!”北辰池煌带来的精兵,抽出别在腰间的利剑,指向这群发颤的下人。
“君上、、饶命啊、、!”顿时,一些胆小的人吓的魂都飞了,也不管生死,便开口求饶。
她一出声,所有的下人都跟着叫起来:“君上,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说,什么都说了!”
“哼,一群不忠的狗奴才,背叛本君的人,个个该死!”北辰池煌最讨厌欺瞒之人,不由的勃然大怒,他付钱养着他们,却敢违抗他的命令,这对于要求严苛的他来说,无疑是背叛。
“快说!”侍卫见主人已经动怒,用剑抵住一人的脖子,大声喝道。
“是、、是芳儿小姐带走了小娴姑娘,是她命令我们不准、、不准泄露这个密秘、、的啊!”一声惨叫,终结了他的性命,他连惊恐都来不及,便倒在血泊里。
北辰池煌冷冷的笑起来:“早说不就好了吗?统统拉下去砍了,本君不需要不忠心的下属!”
“是!”侍卫一点头,就要拖着他们离开,却听北辰池煌微抬手:“等一下,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但却要对我绝对的忠心,现在,你们跪在我的面前惭悔思过!”
刚才一闪而过的血腥狠厉,却在脑海中浮现出小娴那甜美笑容时止住了,如果今天小娴就在身边,她一定不会见到这般残忍的场面吧?
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北辰池煌狠辣残暴的手段,在场所有人都猜测不到的。
北辰池煌一下人步入房间,把房门关上,他们说芳儿来过这里,那小娴是被她带走了吗?
“芳儿、、有没有告诉过你,小娴对本君的重要性?”北辰池煌眼里有着一抹恼怒,他疼她,爱她,并不代表她可以干涉他的私事。
“来人,”马上去把芳儿给我带到这里来!”北辰池煌紧皱着眉宇,对着门外的侍卫出声命令道。
“是,君上!”侍卫领命而去,只留下一群颤抖不止的下人在哭着惭悔自己的过错。
北辰池煌看着桌上摆放的酒坛,冷俊的脸庞微微舒缓了下来,伸手拿过一坛,举手往口中倒去,干烈的美酒,让他忆起与自己对酒相相饮的小娴,她醉酒时的美丽容颜,像一副画卷,深深的藏在他的心中。
不曾醉过的北辰池煌,今天,却有些微微的醉意,他把酒坛摔在地上,浓香的酒液洒散一地。
健躯微微晃了晃,北辰池煌俊脸有着难受,他撑在桌上,心里的挣扎,仿佛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亲手调换的女人,今天,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
“小娴、、我一定会亲手把你带回来的!”他发誓,摇摇晃晃的往床上走去。
躺倒在床上,醉意朦胧中,便看见那开满山茶花的野径,那临风张望的女人,正对着自己微笑。
“小娴、、、”一生的算计,绝处逢生的险境,那翻云覆雨的权欲,在这一刻,仿佛都离他远去了,脑子里只剩下那抹纤细的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在这一刻停驻,原来,早就疲倦了!
(看王爷的罪妃最新更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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