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他父亲教训就阿弥陀佛了。”
说了一会儿闲话,外头忙碌的管事婆子进来回话,该收捡起来的具已妥当。安静茹打发她们下去歇着,欧阳倩这才说起找安静茹的正事。
“听下头的人手,宫里要从咱们家选个姑娘?”欧阳倩试探地问道。
安静茹有些茫然,伦理这事儿韩睿龙也知道,她怎么会舍韩睿龙而来问安静茹?
“消息还不算准确吧,只是听我婆婆和太夫人提过。”
欧阳倩立即笑道:“咱们家哪里还有适合的女孩儿?虽然是大好的喜事,落下来倒是叫人为难的。容惠虽然还没过门,可亲事却定了,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家和孙家才知道。三婶婶那性子,怕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看起来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若偏被那些有心人抓着,倒要说咱们家失信于人,以后倒是难立足。若是容琳妹妹,大伯母待容琳妹妹,比待亲儿子还好,哪里舍得容琳妹妹去吃这个苦头。没得还说咱们王妃,偏心自家妹妹,就薄待同宗其他妹妹,这要被有心人抓着,倒要……先从里头乱起来。”
安静茹不禁抬起头来,没想到欧阳倩居然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听她这样一分析,才知道太夫人他们听说后为什么脸色那么凝重,忍不住点头道:“二嫂子说的在理,为这事儿,昨儿太夫人还找了二老爷、三老爷和那府的老爷商议。”
两府对外是一家,到底是分开单过的,看起来不过是因为在这样的时代本来身份地位不高的两个姑娘,可一旦产生了芥蒂,就有可能分裂。
先齐家再治国,一个国就想一个大家族,就像后世歌里唱的——我们都有一个家,这个家就是国。一个国家一旦分裂,分裂就代表离灭亡不远了。
同理,韩家若是分裂了,那么韩家落败也不远了。
这是徐家的主意?可即便徐家在西北立了功,也不至于让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听他家的吧?
但,绝对与徐家脱不了干系!
欧阳倩见安静茹沉思,微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咱们家到底多少女孩儿,有几个女孩儿,特别是养在大伯母名下的,就有两个妹妹很少出门的。”
安静茹不觉蹙起眉头,其实也莫怪王氏那么心疼容琳。容琳模样标致,性格开朗又不会失礼于人,读书习字,女红烹饪,行事都是拔尖的。旁人看来仿佛是王氏偏疼她,可若她是个不会说话做事的,又不是王氏的亲女儿,王氏又怎么会偏偏喜欢她一个?不单王氏偏疼她,就是她那两位嫂子在安静茹看来,也是实打实地心疼她。英国公府另外几个女孩儿,是远远不及容琳的。而这府里,容兰年纪若大点儿,倒好说,至于沈氏那是绝对没有舍不得的。
安静茹没有问欧阳倩什么法子,正好赵嬷嬷打着灯笼过来接安静茹回去。时辰也不早了,安静茹顺势就站起声笑道:“二嫂子快回去歇着吧,没得累着了肚子里的小侄儿。”
欧阳倩意犹未尽,但安静茹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她倒不好强硬着说出来,只得叫牡丹进来。妯娌两人一同出来,到了分路的地方,安静茹叫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婆子打着灯笼送欧阳倩。
这才慢慢儿朝荣恩轩回去。欧阳倩后面没说的话,安静茹大抵也猜到了一二,可这却万万使不得,一旦暴露,那便是欺君大罪。
心头还跳个不停,抬头望着黑沉沉的苍穹,耳边静悄悄只能听见悉悉索索轻浅的脚步声,宁静的仿佛一场大暴雨正在慢慢酝酿。
安静茹觉得黑沉沉的似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冷不防忽地被人拦腰抱起,安静茹忍不住惊呼一声,男人健壮的胸膛隔着衣裳,传达出叫人心平静下来的温暖。
这才发现,赵嬷嬷她们早就远远而避开,视力逐渐适应了忽然而来的黑暗,韩睿华喃喃低语:“仿佛重了一些……”
安静茹不满地捶了他一下,挣扎着要下来,韩睿华警告道:“别乱动,多吃了几杯酒,小心跌下去。”
的确嗅到淡淡的酒味儿,安静茹识相地不乱动的,到了荣恩轩外面,看着门上的灯笼,她苦求:“放我下来吧。”
韩睿华理也不理,大步流星走他的,安静茹只能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头去。回到正屋,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现在可不是新婚,你这样,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那我天天儿这样,你岂不是不用出去见人了?”韩睿华看着她红醇的双颊,眼底泛起绿光来,嗓音透着沙哑。
安静茹缩了缩肩膀,小日子结束几天了,很失望她还没有怀孕,也就是说韩睿华茹素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之前因为有点儿小感冒,夜间总是要咳嗽几声,韩睿华很体贴地没有……
眼前人影子一晃,安静茹忙闪到一旁,道:“容我换身衣裳,洗把脸吧,满身的汗水,我闻着都难受。”
韩睿华早就一身清爽,安静茹严重怀疑他是在屋里等的不耐烦了,才去接她的。然后很悲哀地告诉自己,他来接自己的目的一点儿也不单纯。
韩睿华见她坚持也无可奈何,去外头叫丫头备了热水进来,却不要丫头伺候,抬进净房就叫她们都下去歇着。亲自抱起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安静茹,偏偏没有地洞只能往他胸膛里钻。
“已经没人了。”韩睿华好心提醒她。
成功落地的安静茹,立马指挥他出去,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她真不想再上演一次鸳鸯戏水的戏码,那可真是累人的活计。但显然,这些反抗韩睿华照样不理,还做的很理所当然,安静茹比他矮不说,力气也没他大,反抗无果,只好改变策略叫他搓背。
可是,是搓背诶,胸前她可以自己洗……
昏黄的烛光被一层迷雾笼罩,鲛菱纱屏风后,细细传来一阵一阵与水声混合的女子嘤咛、男子粗重的喘息。
隔天起来,毫无意外地腰酸背疼,还有那满地的狼藉,安静茹只觉脸颊火辣辣地,激情的红潮尚未完全退去,屋里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伸手去捡衣裳,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听使唤地乱颤,韩睿华还说,这是锻炼少的缘故。
感情他还想继续这么超负荷地耕耘下去,安静茹没好气地瞪他,“就不怕我没长好的身子骨长歪了?!”
韩睿华长臂一伸,从地上将她捞起来,“是你勾引我!”
安静茹气得吐血,韩睿华控诉般地解释,“你自己瞧,大早上的不穿衣裳在我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不是故意魅惑与我,是什么?”
“我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