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想追女孩子也要等她吐完了再说好不好?我有义务要盯着她在一个小时之内吐空整个胃。你要是帮不上忙就去一边歇着好吗?别打扰我工作好吗?”
提摩西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丽莎是最惹不起的,女人嫉妒起来真的好恐怖!”
丽莎没好气地挤过来,五大三粗的墨西哥裔中年女人一使劲儿,连提摩西都被他推的往后踉跄几步。
“小姐,你是要自己起来还是我拽你去?”丽莎冷着脸,“这可是为你好,自己掂量一下呀!”
庄佩佩也顾不上那么多,不管如何。清胃看来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她小心翼翼下床,跟着那个护士走到浴室。眼见那个护士指了指马桶说,“去吧。”
护士还特别做了下动作,“就这样,手指伸到嘴里,向下压舌根部,越里面越好,这样就会吐出来的。”
“……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很多,但是都比不上你现在要命强。”护士落下一句,就做到浴缸边沿上,盯着她,等待她吐。
庄佩佩只好跪在马桶前面铺好的垫子上面,一手扶着马桶盖,一手像她说的那样,伸进了嘴里。
她的眉突然紧紧皱起来,紧跟着就是“哇——哇——”地几声,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滚着液体就都吐了出来。
这样做了几回,庄佩佩已经精疲力竭,扶着马桶只剩下大口大口喘气。
太难受了,胃里翻江倒海,嗓子里也烧得火辣辣的,整个下巴都快要脱臼的感觉。
可是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停地吐,吐到眼泪又再一次夺眶而出,吐到一只手没力再换另一只手,吐到那难忍的气味一次次变淡……
这一刻想要求生的欲望,早就掩盖过了一切事物。
提摩西后来也坐到浴盆边上,他看庄佩佩痛苦的样子,不免想替她求情,“不如让她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丽莎坚决摇头。
“我嫌她怪倒霉的……”提摩西撒娇。
“你要是觉得她倒霉,不如跟她说说你的事情,说不定她就感觉好多了。”
提摩西白一眼丽莎,“巫婆!”
望着她那样单薄无力的背脊,提摩西伸手揉了揉鼻尖。
想了想,他耸肩轻哼一声,“管他的。”
“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提摩西的声音平静极了,“一个关于王子的苦难史。”
他身旁的丽萨直翻白眼,满脸写着“我受不了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开头”,吧手里的毛巾和玻璃杯都塞到他怀里,站起来就走出了洗手间。
那边庄佩佩还在试图吐干净她的胃,只听见身后的提摩西说,“我十二岁那一年,跟着爷爷为二叔竞选参议员站台拉选票,那天来了好多好多人,整个体育馆都满了。”
“我只记得很清楚,一个穿着红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的人冲到台边,大喊着我的名字。因为都在作秀,我知道自己要表现的很随和很热情,所以我就走到他面前……”
ps:
话说,我还是要提醒几句,这只是小说,不要当真,更不要尝试。危险动作还是留给文里面的主人公们,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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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计划
提摩西自嘲地笑,“然后他从怀里套出一把usp 9毫米手枪,就这样,‘砰’地一声,对着我的肚子开了一枪。”
庄佩佩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张着嘴转过头,半只手还塞在嘴里。
提摩西掀开那件短袖牛仔衬衫给她看,他的腹部有一大块已经愈合了的伤疤,上面明显有弹孔的痕迹,那周围的肉也长得有些扭曲。
庄佩佩的手就从嘴里滑了出来。
提摩西用手指头冲着她打了个圈,意思让她转回去继续吐。
又听见几声“哗啦——哗啦——”之后,他才继续又开始说话。
“你知道子弹打到身体里面是什么感觉吗?”提摩西故弄玄虚地笑起来,“当时是不觉得疼的,我很吃惊,我就一直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看他被扑上来的保安按倒在地,他嘴边还是笑着的。然后我身边也围过来好多人,场面太混乱了,我也被保安扑在地上,我爷爷在另外一边拼命地叫我名字,那时候我刚要张口回答他,就感觉不一样了。”
“开始疼了,真的疼死我了,血拼命地呼呼向外流,我觉得自己像是国庆节的一个大烟花,浑身都是火药的味道。”他想了想,“不对,还有烤肉的味道,哈哈。”
庄佩佩背对他含含糊糊地问,“为什么打你?”
提摩西有一瞬间的静默。
他缓缓说,“因为我爸爸写了一套系列的侦探小说,但是最终那本他没有写完就遇难了。倒数第二本小说里面有一个场景是这样的:那个刑警已经通过几年时间终于一步又一步靠近了凶手,但是他只有证据,却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而凶手也知道自己就要被揪出来了,所以他在一个大型晚会上面公然枪杀了刑警的女朋友,就是为了告诉那个刑警,你逮不到我,除非我自己暴露自己。否则你多年的成果都是白费。”
“不过我爸爸在这里埋下了伏笔,上庭的时候那个杀手被鉴定有精神病,不能坐牢,之后那个杀手就在押运他去精神病医院的路上跑掉了。我猜,我爸爸最后一本是想写终于面对面的两个人如何决斗吧。喂你别停丽莎会骂我的。”
他看庄佩佩又很用力地挖起来。才满意的笑了笑。
“枪击我的人是我爸爸的忠实读者。他已经走火入魔了,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凶手,一定要杀了我才会逼我爸爸出来和他对决。也就是写完那本书吧。所以一切都像他设想的那样,他也被陪审团认定精神有问题,不能坐牢服刑。这不过这一次他没那么好运,而是住进了精神病医院的重症病房。而我,好像也命不该绝的样子?”
他讪笑,“从那天开始,爷爷为了我和姐姐各自聘请了三个贴身保镖,他毅然决定我们姐弟从此都要在家上学,所以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再没进过一天课堂。”提摩西低下头。“不,准确的说我从那一天开始就失去了自由,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人请示,如果爷爷不同意,我连海伦庄园一步也走出不去。”
庄佩佩扶着马桶大口大口换气,“你爸爸是安德鲁.安德斯?”
“提示都这么明显了吧?”提摩西微笑。“功课做的不错嘛,连我爸爸都很清楚,他可是用笔名写书的。”
这样说起来,提摩西岂不是布莱德.安德斯的长孙?
安德斯家第七代的长孙刚才望着她不计形象地哭出来,现在又坐在自己身后看她哇哇地吐?
这样一想。庄佩佩下意识地绷直了后背。
“后来呢?”她问。
提摩西并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依旧慢悠悠的说,“后来?后来我爷爷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