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冷笑了起来,要是真的是这两人下毒,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刺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清楚,现在又弄出下毒的事情来,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周边国家都不敢玄月国往来了,虽然他很想趁机除掉这两个强劲的对手,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机,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墙之隔的御书房里,太医们忙碌的检查着所有的东西,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可是几乎将整个御书房都翻了一遍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毒药。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严峻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十几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御书房中央,低头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最终一致认定皇上是因为过敏而引发的病,和下毒无关。
御医们缩了缩脖子,忍住心底的恐惧,慢悠悠的来到了偏殿里,心里咚咚的跳着,不安得厉害。
太后原本眯着眼睛睡觉,在所有的御医进来之后,飞快的睁开了眼睛,声音急切带着几分颤抖,“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竟然敢下毒毒害皇上。”
所有的御医头垂得低低的,战战兢兢,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生怕皇上的怒火波及到他们身上来。
“检查的结果如何?到底父皇中了什么毒?御书房就那么大一块地方,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
北堂玄奕像是在空中吊钢丝一样,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被这种压抑恐怖的气氛差点逼疯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催促道。
“说吧,朕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北堂修眼睛眨了眨,有深邃的暗芒从眸子深处闪过,冷声问道。
那些御医被低沉的气势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硬着头皮齐声答道,“皇上其实并没有中毒,皇上是过敏了。”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北堂修痒得想要死去,全身的肌肤都被抓得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竟然不是因为谁下毒,而是过敏了。
这样的说法,不光是北堂玄奕不能接受,就连北堂修也不能接受,怎么可能会是过敏呢,如果是过敏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之内都没有过敏,反而是在召见使臣的时候就过敏了呢?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紧绷着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笑得异常灿烂的瞪着北堂玄奕,目光中凶光暗涌,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也像是骤然发难的前兆。
“真的只是过敏吗?不是下毒?”
北堂修挑了挑眉,语气里面有些不可置信,他也觉得过敏这样的说法真的是太过苍白无力了,他被折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说到底竟然只是过敏,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一点都不能接受。
“回皇上,微臣等已经里里外外将御书房里的物品都检查了一遍,真的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皇上忽然病发,真的只是过敏。”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胡子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答道。
“真的所有的物品都检查过了,就连那些插在花瓶中的鲜花也都检查过了?”
北堂修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继续追问道。
穆流苏的心猛的揪紧,有些紧张,脸上却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微微低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颤动的翅膀,乖巧的坐在太后的身边,凝视着自己包扎得厚厚的手。
“微臣等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几位御医心里有些害怕,脊背似乎有阵阵阴风吹过,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他们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也不能胡乱的随便拿一种毒药去糊弄。
银面公子和耶律景烟是出了名的人精,这样拙劣的手段骗不了他们,如果真的被拆穿之后只会让人更加难堪。
穆流苏悬着的心又悄悄的放回了肚子里,脑子却在飞速的转着,不明白那些药粉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或许是被花rui里面的花粉给遮盖住了,反应变质了,所以才会不见的吧。
她倒不是怕弄到那些粉末会危及她的生命,她做得那么隐秘,又是北堂修自己摸到她的长发上去的,就算御医要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去。她担心的是她的举动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皇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一切就这样吧。”
太后忽然出声说道,眼睛看向北堂修,有些祈求的光芒,“耶律皇子,银面公子,今日的事情冒犯各位了,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皇上忽然病发,痛苦成那个模样,太子身为人子也是关心他父皇的伤势,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还请两位使臣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这只是一个误会。”
“你们先退下吧。”
北堂修锐利如同鹰隼的眸子里阴霾阵阵,心里有一股怒火却发不出来,只得硬生生的憋着,让那些御医退下去了。
“在下谢过太后娘娘之前对我们的维护,让我们免去遭受牢狱之灾的痛苦,我们感激不尽。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感激太后娘娘深明大义,为维护两国利益做出的贡献,可是这件事情事关国家的尊严和颜面,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善了了,以后必定所有的人都觉得北狄国和醉城是软弱可欺的了,这股歪风邪气如此滋长下去,谁还会将北狄国和醉城放在眼里?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试问一下,若是北堂太子在北狄或者醉城也遭受同样的待遇,他还会这么好说话吗?”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却不肯善罢甘休,两人脸上都是凛冽严肃的神情,直勾勾的看着北堂修,死死纠缠,“皇上,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那誓不罢休的语气,让北堂修的眉又紧紧的蹙了起来,“不知道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想要怎样的交代?这样吧,朕今天晚上让太子在东宫摆设酒宴,为两位道歉怎样?”
耶律景烟扯着唇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皇上这算什么?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你当北狄国和醉城这么好欺负呢?只是摆设酒宴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皇上别费那个心思了,绝对不可能的。”
宇文惜翰也站出来,语气同样坚定不容更改,“的确,如果查出来是我们下毒毒害了皇上,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天牢里面了,不,更加惨,要么已经被送上断头台,要么就被押回自己的国家送上断头台了,这世界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