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
哪宫主位不苛扣月例,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要是闹到皇上与皇后这里,可就真真是大事了。
许久,皇后与高寒海一同來到了崇明殿。
她轻轻瞪了顺贵人一眼,本以为找了个帮手,谁知进宫才沒几天,就这样不省心。
“臣妾叩见皇上!”皇后恭敬的行了礼。
欧阳青夜坐在凉亭之中,轻轻道:“梓童平身。
來,坐朕身边。
梓童可歇息了!”
皇后摇了摇头,温柔的笑着,轻轻坐在了皇上身旁:“时辰还早,臣妾还沒有歇息,皇上这么着急的唤臣妾來,到底何事!”
欧阳青夜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莲贵人,语气中带着心疼:“看看才一个月的时间,莲儿竟轻减了这么多。
她才刚刚小产,这一个月竟只有白粥与咸菜,如今吃顿豆腐都成了奢侈。
月例也被苛扣了一半。
梓童,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朕也知道宫中的奴才,向來喜欢揣测主子的意思,踩低捧高。
但这一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宫妃吃顿豆腐都成了奢侈,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皇家颜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在。
难怪朕的皇宫竟已穷成这个样子!”
欧阳青夜的语气,不知不觉严厉了起來。
皇后一惊,皇上极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与她说话,忙起身跪下:“皇上息怒,是臣妾的失职!”
“御膳房里的奴才都敢给主子脸色看,随意安排主子的膳食了,梓童,你确实要管一管了!”
皇上心里明白得很,奴才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定是有人授意的,他今日这样说,一來是要挑拨百里一族与四家大族的关系。
二來,他最见不得奴大欺主的事,宫中的风气,也确实要正一正了。
“是,臣妾定会好好教训那些胆大妄为的奴才!”
欧阳青夜点了点头,又看向莲贵人:“莲儿,这月例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委屈,你都一一向朕道來!”
莲贵人刚刚看着皇后投來的如刀子般凛冽的眼神,才惊觉,她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后。
心下焦急。
能得到皇上如此重视,她是极开心的,这说明她复宠有望,可是这宫中若是得罪了皇后,只怕会沒有好果子吃。
此时此刻,她倒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是,是……”
顺贵人也狠狠瞪了莲贵人一眼,随后忙跪下道:“皇上,是臣妾扣了莲贵人一半的月例。
近來听说北城大汗,臣妾想为北城的百姓做些事情。
于是臣妾自减了崇明殿内一半的月例,将省下來的例钱买米,送往北城。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查一查,前两日,臣妾刚刚送走了一车白米。
也许这些钱与这此米,于北城的百姓來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臣妾仍希望能略尽绵力。
都怪臣妾未向莲贵人解释清楚,倒是让她以为臣妾故意苛扣了她的月例,都是臣妾的不好!”
皇后见顺贵人反应如此之快,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名利双收的好借口,心下终于安缓了许多,脸色也沒刚刚那么难看。
欧阳青夜知道今日这把柴添得差不多了,于是也将脸色缓和了下來,赞许的点点头:“难得顺贵人有这样的心胸,倒是梓童应该多学学顺贵人,想想我楚东的百姓!”
他的话成功让皇后与顺贵人齐齐脸色一变。
顺贵人暗忖,糟糕,皇上这句话会害惨了她。
欧阳青夜很满意今夜他这挑拨离间的表现,缓缓起身道:“天色晚了,朕去琉璃宫看看丽儿,你们都歇息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欧阳青夜走得远了,皇后才冷冷的对莲贵人说道:“莲贵人如今好大的本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在皇上面前都敢之无不言呢?本宫倒是小瞧了你。
明日本宫定会好好整顿御膳房,定会让莲贵人你吃得开心,补得安心!”
随后皇后又转向顺贵人:“还有你,眼皮子浅的,一个贵人的月例能有几两银子。
是你忠伯府已穷得揭不开锅了吗?还是本宫少了你吃,短了你穿的。
如此不识抬举,以后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莲贵人与顺贵人齐齐跪下,惊慌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知错!”
皇后刚刚被皇上轻责,又见皇上去了琉璃宫,如今看见她二人便是一肚子火,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月色迷蒙,知叫声声。
相对于崇明殿的热闹,芙蓉殿内就冷清了许多。
冰舞倚在塌上,端着医书,却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紫兰见此,笑了笑:“小主这是在练什么功,怎么倒着拿书,这要怎么看!”
冰舞这才发现自己的书拿倒了。
缓缓将书放下,她心烦意乱,看下不去。
奚若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主可是在想念皇上!”
冰舞脸一红,随后冷冷道:“谁在想他!”
那个人心里只有一个纳兰冰,她怎么会想他呢?
------------
30,针锋相对
奚若自从來到冰舞身边后,看到她对紫兰的好与维护,知道自己这一次找到了一个值得付出的主子,所以凡事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她的用心冰舞感受得到的,尤其她成熟、稳重,对宫中情况十分了解,相处下來后,倒成了冰舞的另一心腹。
奚若语重心肠的对冰舞说道:“小主,奴婢不知道,小主因何事在与皇上呕气。
但奴婢看得出來,小主在想念皇上。
而皇上对小主,也是极为特别的。
小主,这后宫这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若小主不能做到如盘根老树一般,扎根在皇上心中,这种呕气是要不得的。
这只会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奚若之言,冰舞又何尝不懂呢?只不过有时候,她也有她的骄傲。
心里有些不郁,冰舞放下医书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早膳过后,黄文启便來到了芙蓉殿。
冰舞有些奇怪的问道:“今日怎么这般早!”
文启今日除了背着药箱,还带了一只竹箱。
他轻轻将竹箱开打,一只极漂亮的通身雪白的小狗,出现在冰舞眼前。
“好漂亮的狗!”冰舞惊呼道。
那小狗只有巴掌大,但是小脸肥嘟嘟的,甚是可爱。
文启见冰舞喜欢,很高兴的说道:“昨日不是说想要只漂亮的宠物吗?这个怎么样!”
冰舞闻言,忙想起她要宠物的初衷,心下隐隐有些愧疚。
这么漂亮的狗,他一定花了许多心思來找。
“谢谢你,文启!”
文启摇摇头:“是朋友,就不要说谢,还有你要的药材。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商仲宇!”
冰舞闻言,手中的药材猛的落地:“是,我的同胞兄长,怎么!”
其实,冰舞很想问,是不是有了他的消息。
当初宫变,她的兄长正在边关,他是生是死,冰舞并不清楚。
但后來,來到楚东,发现就连她小舅舅一家都未能幸免于难,直觉她的兄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