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最好的舞姬指导她的“游鸿”。
此时,她的一举一动都游刃有余,一颦一笑都带着野性又不羁的美感。
舞曲渐入尾声,丽贵妃暗松口气。虽然她舞得已有些吃力,但她优美的舞姿,还不算输,正当她几个旋身准备退场收尾的时候,冰舞的琴曲却越來越快,已到了最后一段。
丽贵妃轻瞟了一眼身旁的云妃,只见她掂起脚尖,忽然飞快的旋转起來。
丽贵妃冷冷一笑,这并沒有什么特别之处,丽贵妃也学着她的样子转了几圈,正准备结束之时,却见云妃居然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丽贵妃瞬间便被比了下去,脸色顿时大变,怔住当场。
云妃仿佛淹沒在一片黑海之中,波浪起伏,快得几乎看不见她的面目,一圈,两圈,三圈……众人齐齐惊呼。
正当萧云菊暗自得意之时,商冰舞琴音一转,由刚刚极为普通的舞曲便成了出战时的杀破狼,曲风凛冽,杀气突然迸发,琴曲也越來越快。
只见她十指越拨越快,几乎只见从影而看不真切。
云妃心中暗骂商冰舞,明明刚刚 她占尽了风头,完胜丽贵妃,却沒想到到最后她会突将曲风一转,准备抢她的风头。
她暗自与商冰舞较劲,又开始舞了起來,商冰舞抚得有多快,她便舞得有多快。
冰舞冷冷一笑,随后将内力缓缓聚到双手,将琴曲的速度提及极致,琴中的杀气越盛,她全身上下都随琴音散发着摄人的冷意。
而萧云菊突然脚下一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殿上众人再也不记得刚刚还曼妙绝伦的舞姿,只有耳边久久不曾停息的震人心彻的杀破狼。
冰舞琴声杀凛之气越猛,势如破竹,如千军万马齐纵奔腾,又如战鼓缭音,厮杀冲天,殿上众人都好似身临战场,将要破军冲锋般,随着琴曲豪情激荡,又好像看到尸横遍野的悲壮之景,满腔悲愤。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商冰舞将对国仇家恨的悲恨,对失去孩子的伤心,对自己境遇的无奈都通过这首词表现了出來,那种令人窒息又绝望的恨令所有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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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以琴胜舞(改)
莫林风的心也隐隐作痛,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应该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将她与仇恨隔离,永远不让她知道真相才是对的呢?看到曾经那么单纯而美好的她变成今日这般身陷在痛苦与仇恨中不能自拔,他轻叹一声,眉间平添一抹愁绪。
欧阳青夜的眼则牢牢定在冰舞的身上,一向冷静的他要拼命克制才能压抑心中那股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倾尽所有将她疼惜的冲动。
黄文启将心中的叹息与怜爱都化入了酒里。
突然间,冰舞的琴曲又发生了变化,由骤然而快,缓缓变慢,那杀凛之气也渐渐褪去,毫不突兀的变得清灵。
杀破狼之后,她居然用如此完美手法过渡到了高山流水。
殿上众人对于杀破狼,满江红,还是高山流水都是第一次听到,所以在他们还未从那曲、那词中回过神时,却又深陷高山流水中无法自拔。
那曲艺婉转,叠叠起伏,那意情长而动人。
高山流水常年相依相偎,高山刚毅挺拔却不乏对流水柔情万种;流水柔美亦有其不懈追求,纵使流过千沟万壑总忘不了高山温情的臂弯,无须表白太多,流水便能从高山眼中的青黄变化读懂其心思;无须倾诉太多,高山便能从轻重缓急的流水声中听出其心声, 高山的宽广能揽住流水的一切,忧郁或快乐,委屈或得意;流水的脉脉柔情滋润着高山的心田,将生命涔涔地向前延伸……不管高山如何变化,流水总是高山力量的源泉;不管流水流向何方,背后总系着高山深情的关爱。
许久,冰舞曲落。
众人却仍在高山与流水的情意中缠缠深陷。
“啪!”
“啪!”
“啪!”
还是突如其來的掌声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大家齐齐一看,原來是前些日子离京才归的裕王欧阳青北。
他刚刚走到大殿门口是还在好奇是哪个宫中乐师能奏出有如此气势的琴音,待他发现演奏的便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商冰舞时,心中的激动几乎无法用语言表达,天知道当他赶到宝芝林发现她再一次沒有片语的失踪时,他的心有多么的悔恨与恼火,他当时就决定,下一次他们若是再相遇,他一定会将她带回王府來照顾。
如今既然发现她是宫中的乐师,他直接从他皇兄那里要过來便是了,当然他直接忽略了她是宫妃的可能。
“此曲只应天上闻,当真绝凌于世上啊!
青北贺寿來迟还请太后与皇兄见谅!”欧阳青北走到大殿上道。
太后冷“嗯”一声,不热情确也不怪罪。
欧阳青北与她一向不亲,但是他的手上握有三十万兵马才是她打算将百里云茹嫁给他的原因,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说话虽然有时多有不敬,可她也从不怪罪。
欧阳青夜与青北自小感情便最好,自然不会怪罪他的迟到,只笑了笑道:“來得这样迟,罚酒三杯是少不了的!”
欧阳青北看了看商冰舞,对青夜说道:“皇兄若是答应青北一个所求,别说三杯,就是三坛子也喝得!”
“哦!”青夜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一向不羁的他也会有所求:“你且说來听听!”
青北指着冰舞,语气笃定道:“我要她!”他完全沒有看出欧阳青夜笑眼下的紧张与不悦,继续道:“这个乐师琴艺当真不错,京都的生活太过无聊了,还请皇兄将这乐师赐给我,平日里给我抚琴好解解闷!”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商冰舞听他这样道,心才安了下,若是他刚刚提到他们曾在宫外见过,只怕又要有人借机往她身上泼脏水了,只怕不治她一个淫乱之罪都不会罢休。
青夜原以为他们认识,所以很是不悦,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才舒服了许多。
他身旁的皇后笑了笑:“青北你误会了,这位可不是什么抚琴的乐师,她就是你皇兄前段日子新纳的答应,商冰舞。
这也不怪你,纯答应入宫时你正巧不在京都。
她是后宫的宫妃,算起來也是你的嫂嫂,可是万万不能赐给你的!”
商冰舞闻言忙起身,想欧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