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小王又巴巴的将你送到这里,谢字都没有一个。”平身第一次吃了女人的挫败,当真令青北一时间不能释怀。
小王,他是楚东的王爷?商冰舞思索着,然后不解地看着紫兰,紫兰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之冰舞,她冷若冰霜的脸缓和了许多:“小女子商冰舞,救命之恩,他日定报。”
她商冰舞向来不喜欢欠人家的。
青北仍有些不悦,冷冷道:“举的之劳!”
倒是黄文启突然恍然大悟道:“商冰舞?你是纳西公主商冰舞?你不是死在慎王爷兵变之夜了吗?”
黄文启的话又勾起了冰舞对那个血腥之夜的回忆,她虽紧抓着紫兰的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含泪冷笑,凄凉得令人心疼:“我就是纳西国的涵冰公主商冰舞,没有慎王爷,没有兵变。紫兰,我们走!”
无论何时,冰舞都会骄傲的告诉世人,她,就是纳西国的涵冰公主,她,永远以此身份为荣,因为,她代表闵香柔与商逸永远不灭的爱情。
她语气中的骄傲与悲伤令黄文启与欧阳青北都微微一怔,随后便有所顿悟,看来,纳西国的兵变中还另有隐情。
欧阳青北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拦在商冰舞与紫兰的前面:“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举目无亲,能去哪里?”
商冰舞语气坚定:“天下之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处,不劳公子费心。”
言毕,冰舞便越过欧阳青北。
欧阳青北又一个闪身挡在她的身前:“在下欧阳青北,是楚东的裕王爷,绝不是坏人,也无什么非分恶意,只是觉得你们主仆二人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又身怀有孕,飘零在外实在危险,不若先暂住在我的裕王府吧。”
商冰舞微微让过:“裕王爷身份高贵,冰舞高攀不起,请王爷让过。”
遭遇连番拒绝,欧阳青北有些恼怒:“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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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以画为引(改)
冰舞眼无波澜,冷冷道:“冰舞知道王爷的好意,只是冰舞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实在不便跟着王爷回府。
紫兰,我们走。”
话已至此,欧阳青北已不便再拦着冰舞,只能魂不守舍的看着她与紫兰离开。
商冰舞心有所思,走得太过匆忙,并没有看到药铺的牌匾上金漆大字:“宝芝林”。
冰舞与紫兰找了个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紫兰为冰舞倒了杯水:“小姐,其实裕王爷说得也有些道理,咱们两个弱女子,当真并不安全!”
冰舞接过水杯,并没有回话。
紫兰又怎么会明白她的打算呢?在来楚东前,她便分析过几国的形式。
纳西已无她容身之处,远在边疆的舅舅与二哥,肯定已先于他们遭遇了不测,朝中所有兵马都掌握在了萧天义与莫林风的手中。
她除了远逃,别无选择。
苍北国内一切重要国事均由摄政王上官慕白决断,苍北国在他的辅政下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而他政断上也并不主张扩张,她去了苍北国,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说服上官慕白出兵助她报仇。尤其他与王妃纳兰冰又恩爱异常,她的美色在他眼中只怕一文不值。
天南国几年前曾经遭过重创,根本无实力与纳西一战。
但是楚东便不一样了。
楚东皇上欧阳青夜刚刚登基三年,根基不稳,太后又非欧阳青夜的亲生母亲。
太后一党把持朝政多年,朝中兵马又多被四大家族所掌控,这样的楚东,才会让她有机可趁,这便是她当初来到楚东的目的。
商冰舞轻饮了口水,走到窗边,她轻推开窗,看着街上忙碌的行人。她该怎么做才能将欧阳青夜引来呢?
裕王爷邀她前去裕王府,她是有些心动的,因为据说裕王爷是欧阳青夜最信任也最喜爱的弟弟,到了裕王府,也许她会离欧阳青夜更近一些,可她又怕她入了裕王府会对入驻楚东后宫有影响。
冰舞思量了半个时辰,转身对紫兰说道:“紫兰,去买些笔、墨、纸、砚来。”
紫兰虽有不解,却也忙去准备。
欧阳青夜,我且先送你一幅庄丽山河,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将你吸引到此。你,是我报仇的唯一希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商冰舞花了一夜的时间,画了十几张气势磅礴,景色各异的山河图。
翌日,又命紫兰将这十几张山河图送入都城内各大宝斋。商冰舞的画曾被名家指导。虽然她并无名气,但画功超然,画中河水奔腾泛滥,见画便如身临其境,仿佛能听到浪打浪的咆哮声,感觉着天地间独有的秀灵之气。因此,各大宝斋均收了紫兰送去的画卷。
时光飞逝,转眼十日已过,欧阳青北倒是来过几次,可商冰舞仍没有等到欧阳青夜的到来。
“紫兰,你将画卷送到各大宝斋时,可都有留下咱们的地址,可有留错?”冰舞一边作画一边问道。
紫兰细细思量了片刻:“小姐,紫兰按您的交待,到各大宝斋时,都留了地址,且反复细看,决不会留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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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自愿被撞(改)
冰舞点了点头,玉手将笔一放,轻轻扶着肚子,孩子,你要保佑娘,保佑娘的计策可以成功。
她以前在纳西皇宫时,便查看过纳西探子收集到的关于其他三国皇室与权贵中人的习性的卷宗,对欧阳青夜是有一定了解的。
欧阳青夜为人冷毅,不善言辞,擅长丹青,尤偏爱山河之图,更有收集所有不同风格山河图的习惯,他不求名师大家,只图独具匠心。
此喜好在他登基后仍然保留,卷宗上还记载着,他每半月便会微服到各大宝斋去收集新的图作,算一算,他也快要到了。
紫兰见冰舞又独自陷入了深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人长得漂亮,就是不喜欢说话,总喜欢一个人沉思,只是她总是这般,会不会对胎儿不好?
思至此,紫兰试探着道:“小姐,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出去逛一逛吧!小姐整日呆在房内,只怕对胎儿不利。”
紫兰的话将冰舞的思绪拉了回来,孩子现在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他身上流着莫林风的血,却已经成为她报仇之外的唯一寄托。她本人对待这个孩子,也从最初的不安、抗拒到现在全心的期待。
冰舞点了点头,紫兰为她披上披风,两个人缓缓离去。
冰舞原本以为只是出去闲逛一会儿,欧阳青夜不会如此凑巧此刻寻来,却未想,她前脚与紫兰刚刚离去,欧阳青夜便随之而到。
“芝麻饼,热乎的芝麻饼,芝麻饼……”
虽然此时天气寒冷,可街上仍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紫兰,去买两个芝麻饼!”冰舞突然站在芝麻饼摊前,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