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与你分享。”
沃尔夫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坐在了沙发里。
勃拉姆带着他们进入电梯,下到保险库,然后说:“先生们,你们只有18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看完手稿,这里有一个红色的数字按钮,按以下685,密码箱会弹出来,请把手稿放进去,电脑扫描无误后你们才能出去。”说完他离开了保险库。
“郎周,”冯之阳脸上青肿,不过表情相当得意,“密码是什么?”
“俄狄浦斯。”郎周冷冷地盯着他。
“什么?”冯之阳没听懂。
“俄狄浦斯——Oedipus。”郎周憎恨地望着他,“也就是——弑父!”
冯之阳愣了一下,马骏和刘汉阴都别过了脸。冯之阳喃喃地说:“原来……原来这么简单,怎么我猜了3年都没猜出来?”
“密码我给你了,杜若呢?”郎周问。
冯之阳闭着眼睛沉思着,毫不在意地说:“就在维也纳,找到父亲的藏身处后我自然还给你。”他不再犹豫,伸手在按键上敲进了字母,然后按下执行键,保险库的内部响起沙沙的传送声。
#奇#过了片刻,操作台下方,光滑的金属墙壁上卡嗒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缓缓推了出来,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冯之阳取出金属箱子,放在操作台上打开,里面是一沓厚达半尺的信札,用一层泛黄的桑皮纸包裹了起来。桑皮纸上用钢笔写着几行汉字:
#书#主啊,是谁呢?
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
——03,04,03。
“这是父亲的笔迹。”冯之阳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喃喃地说。
马骏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是谜语?”
刘汉阴忽然说:“这不是谜语,这是《圣经》里的一句话,出自《约翰福音书》。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有个人要出卖我了。’一个门徒便就势靠着耶稣的胸膛,问他说:‘主啊,是谁呢?’耶稣回答说:‘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然后耶稣就蘸了一点饼地给犹大。”
“出卖与弑父。”钟博士嘿嘿地笑,“原来黄教授将你们比作了犹大。”
“闭嘴!”马骏铁青着脸喝了一声,瞥着刘汉阴,“你居然还信教?”
刘汉阴吓了一跳,讷讷地说:“我……我只是读《圣经》而已,主……主会救赎我。”
“救赎?”马骏嘿嘿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十三卷 98章 孩子的梦
冯之阳打开桑皮纸,里面都是德文的信札和笔记,他不懂德文,一个字都看不懂,不禁皱起眉。几个人都围过来看,钟博士和沃尔夫的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得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冯之阳边翻动信札,边喃喃地说:“没什么东西啊?除了桑皮纸上这几行字,里面跟我拍卖前一模一样,他藏身的地址到底在哪里呢?”但是信札太厚,他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完。
“你确定这里面会留有他的藏身地址?”马骏问。
“当然。”冯之阳说,“他让杜若来看这东西,肯定会在里面暗示出来。”
“可是我们只有8分钟了。”马骏看了看手表,恶狠狠地盯着郎周,“你必须在这8分钟内找出线索,否则就让你见到杜若的一根手指。”
郎周愤怒地望着他:“8分钟?你连一片口香糖都嚼不完,我能干什么?”
马骏傲然瞥着他:“你可以见到杜若完整的躯体。”
郎周扫视了冯之阳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不说话了,急忙拿过那张桑皮纸翻来覆去看着这几行钢笔字。马骏半坐在控制台上,盯着手表。另外三人则紧张地关注着郎周的表情。过了半天,郎周问:“耶稣和门徒的这两句对话出自《圣经》的哪一页?”
刘汉阴想了想:“具体我也记不清,是约翰福音书13,好像跟页码没有关系。新约的第3页和第4页都是马太福音,旧约的第3页第4页都是创世纪。”
“你认为这行数字是页码?”冯之阳问。
郎周没好气地回答:“父亲摘了《圣经》的两句对话,然后在对话下写上三组数字,你认为是什么?最通常的当然是引用的页码……钟博士,你看看这卷手稿是用什么排序的?”
钟博士翻阅了一下,说:“这是弗洛伊德寄给弗利斯的信札,按照日期排序……对!”钟博士惊叫起来,“这三组数字是日期!”
“2003年4月3日?”郎周诧异地问,“冯之阳,你是在那一天的拍卖中刺杀父亲的吗?”
冯之阳恼怒地哼了一声:“不是,是在2003年冬天。”
“郎周,”钟博士说,“这不是2003年,而是1903年。1903年以前弗洛伊德和弗利斯的友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这一年就是他们最终决裂的时候。按照欧洲的写法,03,04,03。应该是指1903年4月3日。我看看有没有这天的信笺。”
郎周放下了桑皮纸,几个人紧张地看着钟博士翻动手稿,钟博士直接翻到最底下,然后手指开始颤抖起来:“找……找到了……这封信的下面签着日期和签名:3,04,1903。爱你的西格。西格是弗洛伊德的昵称。”
冯之阳一把抢过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却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又递给钟博士:“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钟博士慢慢地阅读着,马骏恼怒地说:“我们只有4分钟了!”
钟博士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但是弗洛伊德写的是德文,你们不允许沃尔夫进来,我的德文水平看弗洛伊德的手写体实在很困难,虽然来奥地利之前温习了一下……嗯,在这封信里,弗洛伊德分析了一个孩子的梦。”
第十三卷 99章 孩子的梦2
“翻译出来。”冯之阳冷静地说。
“亲爱的威廉,”钟博士边看边说,“我想我已经对你的两性同体概念作出过最终的表态。”钟博士抬起头解释说,“两性同体是弗里斯提出一种狂想,他认为人类不存在百分之百的男性,也不存在百分之百的女性,每个人的内部都存在异性成分,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弗里斯曾经作了一个数学表格来揭示每个人身上的男女成分的比例。他还提出一个平均数,在70%到80%间。男子身上的男性成分如果超出这个比例,就会过于热衷表现他的男性特征,低于这个比例则会陷入女性模式,女性也是如此。弗洛伊德虽然从这种理论中吸取了一些大胆的见解,但是对这种严格的数学划分不以为然——”
马骏打断了他的话:“这话是手稿上说的还是你说的?”
“我在解释两性同体概念啊。”钟博士说。
马骏气得一跃而起:“只剩下3分钟了,你他*居然在给我们讲课!老子不想听课,只想知道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地方暗示出父亲的所在地!”
钟博士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接着翻译:“你认为我的精神分析方法只不过是在骗人,是我强迫病人认同我的想法。难道十年来我所分析的病例不足以使你改变这个想法吗?就在上周,我刚刚开始治疗一个孩子。他有一次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