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弗洛伊德禁地 陈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狂热丝毫无法理解,心想:这个家伙看来应该先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咨询。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回答:“我在上海。”

“我知道你在上海。”钟博士急不可待,“在上海哪里?我马上乘飞机过去。”

“我……”郎周犹豫了一下,“我马上就要离开上海,去九江找兰溪。”

“哦……”钟博士有些失望,随即又振奋起来,“这样吧,我也去九江,在那里和你会合,一块儿去找兰溪。找到她之后你帮我引见引见那个女孩子。”

郎周唔唔两声,不置可否。钟博士问:“你的手机号多少?”

“我没有手机。”郎周说。

“啊?这样啊?”钟博士考虑了一下,说,“要不这样,你到九江后就去庐福大酒店,我定好房间。你从上海到九江坐火车有17个小时,坐大巴有12个小时。我去乘最近的航班,肯定比你先到。”

郎周还没说同意不同意,钟博士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好,咱们就这样约定。我现在尽快去定机票了。”说完不等郎周回答,竟然匆匆挂了电话,看来从地球另一端去印度的渴望,竟然比哥伦布还强烈,好歹哥伦布从计划到出航还筹备了十几年。

郎周从上海西客站坐卧铺大巴,连夜出发,横越浙江省,直到第二天中午,跨过了鄱阳湖大桥,才到了九江。下了车,感觉腰酸背痛,身体像生锈了一样。他坐在车站外的球形石墩上想了想,知道寻找兰溪过于危险,自己一个人极可能将性命丢在那里。多一个人还是好的,起码更有把握把兰溪就出来。不过这个危险性必须事先跟钟博士交待清楚,自己死了就当偿还兰溪的情了,钟博士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太对不起人了。

对于流浪探险,郎周颇有经验,他先到一家户外用品店买了野营必备的东西,装了一个大背包。然后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很快将他带到庐福大酒店门前。九江市规模不大,只算一个二级城市,市内建筑普遍不高,但庐福大酒店却高达20层,耸立在长江边,窗外就是湖北的黄冈。

郎周到大堂里一问,服务员说钟博士刚到,正在1816房间等着你。郎周想:这钟博士看来无论见到谁都要自我简介他的三项原则,连服务员都知道他的博士头衔。

他上了电梯,1816房间就在电梯口,一敲门,钟博士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你终于到了!”

郎周一见他的打扮,不禁有些发呆:笔挺的西服,鲜艳的条纹领带,脚下是铮亮的皮鞋,上面还挂个兔子标志,花花公子的。

“钟博士,你穿这身……咱们好像是来到乡下去的吧?”郎周问。

“啊?乡下?”钟博士愣了愣,说,“对啊。我仔细查清楚了,那个号码是九江庐山区,一个叫……吕家咀的村子。那地方在庐山和鄱阳湖之间,靠近鄱阳湖西岸。的确是乡下。”

“可是……”郎周没法跟他解释,“那地方很危险!”

钟博士笑了:“那地方有什么危险的?咱们又不下鄱阳湖。”

郎周无奈,只好把兰溪被死而复生的杀人魔刘汉阴掳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钟博士吃惊地望着他,郎周还以为他怕了,不料他连连摇头:“哪里有这种事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怪事都可以用弗洛伊德和马克思解释清楚。警方神经过敏。”

郎周劝他仔细考虑清楚,会有生命危险,钟博士只是摇头不信,反而兴趣十足。最后郎周没了办法,说:“要不这样,咱们过去只是探路,绝不打草惊蛇,如果真有线索,立刻通知警方,让他们来处理。”

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追踪恶魔2

钟博士点头同意,郎周说那你就要换下你这身名牌西服和花花公子的皮鞋了,你这身打扮到乡下太惹眼。钟博士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换了一身休闲服装,边换衣服边嘟囔着一些心理学名词,什么群体人格,什么个体差异,郎周也听不懂,但最后一个词他听懂了——“气质”。他说这是我本人的独特气质。

郎周没理会他。两人在房间里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到酒店餐厅里吃了饭,租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吕家咀。路程不算太远,但是路程不太好走,到处是盘山公路。天上迷蒙着庐山特有的雨雾,使得天色有些阴沉。庐山是避暑胜地,夏天的山上清爽宜人,但11月的庐山已经挺冷,山风从满山的绿树中刮来,郎周感觉心里冷飕飕的。

到了吕家咀,郎周才发觉来得不是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吕家咀是个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濒临鄱阳湖的一个湖湾,全村以渔业为生,风景秀丽无比。此时正是打鱼归来的时候,湖岸上停满了船,男女老幼,操着难懂的九江方言吵吵嚷嚷搬运打回来的鱼虾。

郎周在庐山住过一段时间,只要他们说得慢,也能听懂。他上前找到一个扛着一篓鱼的老头儿,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张东的?”这是注册那个电话号码的名字。

那老头儿吓了一跳,警戒地上下打量他,摇摇头:“搞摸司?恩不知道客。”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学富五车的钟博士顿时茫然了。郎周又找了几个人问,都是一听说张东就赶紧跑,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郎周顿时也茫然了。他们一直问到天黑,结果把湖畔的人统统吓跑了,两人傻傻地站在岸边,望着湖里的渔船晃来晃去,心里也是晃来晃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郎周一开始没有防备,出租车司机送他们到了这里就走了,现在两人可谓走投无路。后来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不提找张东的事,到一户人家里买点饭吃。花钱买渔民们当然乐意,一个干瘦的小伙子充满戒备地请他们进来。这家里只有这个小伙子和他老娘住,老太太倒很热情,专门给他们做饭。郎周趁机问小伙子关于张东的事。小伙子冷着脸不说话。

老太太给他们端上一盆鱼汤,说:“恩莫打听了,外面黑麻了地,恩们吃完就回去吧。”

“大婶,我们是专门从上海过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们吧。”郎周哀求。

老太太叹了口气,惊恐地朝门外望了望,悄声说:“好骇人一个哦。张东是村里的流子板儿……”郎周看见钟博士茫然的样子,悄声解释:“就是地痞的意思。”

“家原本很有钱,家里盖了个洋房,就是湖边那头的白房子。不吉利呀。”老太太说,钟博士一句话也听不懂,郎周只好按原话给他翻译,“刚盖了房子,家里人就死个精光,剩下他一个人。后来他出去混日子,过了几年和一个外地的男伢一块儿过来住了一段时间,接着又出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