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别傻,没费多大劲,我就抓到三四条,其中还有一尾最少二斤多的大家伙。
抓到鱼以后,我拿自己的t恤包住,又从旁边等了他一会儿后,那家伙也提起洗剥干净的大耗子站起身,眯起一双白内障似得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生怕他会硬抢,我马上警惕的往后倒退两步出声:大哥,咱打个商量行不?我给你两条鱼,你让我借用一下你的火,我吃饱了就立刻滚蛋,绝对不打搅你。
他貌似思索的微微昂起脑袋停顿了四五秒钟后,既没点头摇头,也没有发生任何声音,直接转身往火堆方向返回。
回去以后,他再次拿一根细树枝将那只大耗子串起来,我也没闲着赶紧从附近找了点干柴和木桩讨巧的堆到旁边,然后有样学样的也用两根y字型的树杈垒了个简易的烧烤架,串起来一条鱼。
看他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我才盘腿坐到旁边忙活起来。
在这地方唯一分辨时间的方法就是白天和黑夜,烘烤鱼的时候,我脑海中不由出现家里那群犊子和江静雅的模样,心想他们此刻肯定正欢声笑语的在聊天吃饭吧,也不知道会不会记起来我这个倒霉蛋。
很快,鱼烤熟了,我挪揄几秒钟后,将整根串着鱼的树枝递给他。
他迷惑的昂起脑袋,盯着我打量几秒后,摆摆手吭气:你吃吧。
这还是丫除了滚以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由有些欣喜,立马蹬鼻子上脸的拱了拱手臂,很是大气的招呼:没事儿,你先吃,我继续烤。
他眨动两下眼睛,没再犹豫,将鱼串接了过去。
像刚才一样,他脱下来衣裳,拧了几滴汗水洒在鱼身上,才张嘴开吃,一边吃一边转动火堆上烤着的那只小兽,等鱼吃完以后,他也不嫌烫,直接将泛着金油的小兽从中间掰开,丢给我一小半,随即努努嘴道:吃!
我犹豫一下,接过来,张嘴就啃,吃进嘴里以后,才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味美,淡撇撇的跟嚼蜡烛一样的难以下咽。
见我一阵干呕,他咳嗽一声,使劲拧了拧自己的衣裳,几珠浑浊的汗珠子滴答在手里肉上面。
我模仿他的动作,也脱下来t恤拧水往肉上洒,尝试几次后,我捧起香喷喷的肉又啃了一口,发现比刚才好吃多了,至少有了一点点盐味,不禁暗暗佩服这家伙的聪明。
即便缺少了世俗律法和道德的约束,可人毕竟是人,经过几千年进化而来的高等生命,就像是我好心把鱼先替他烤好,他马上回报了我半只小兽一样。
吃完以后,我继续串鱼烘烤,同时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大哥,我叫王朗,你怎么称呼?
他沉默很久后,开口:0768天道。
我用一根干藤条拨动两下火焰后,轻声问:0768是。。是你的监狱编号吗?
嗯,我在沈阳监狱的第一个编号。他蹲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边,面颊被烘的有些通红,喉结处的青黑色十字架纹身愈发显得清晰,他的声音似乎比模样要显得稚嫩很多。
我愕然的歪了歪嘴角:第一个编号?
吃饱喝足以后,他整个人好像也变暖很多,话语逐渐多了起来:我最开始是在沈阳一监服刑,后来因为寻衅斗殴被转到了吉林二看,再后来又因为故意伤害罪转到哈尔滨一监,兜兜转转我也记不得到底转了多少次监狱,所以只记住了自己第一个编号。
合着东三省的监狱都被你住了个遍呗。我笑呵呵的打趣: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入狱的呐?
他沉寂良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故意杀人,两死一伤。
听到他的话,我后脊梁上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颤抖两下后,没再继续多问。
折腾了好半天后,我将剩下几条鱼全都烤熟,然后我俩面对面的开吃。
也许是从来没有经过这么高强度的生活,闲暇下来,我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开始变得如针扎一般的剧疼,我想可能是因为潜力的爆发,我的身体难以承受导致的。
填饱肚子以后,他没再理我,而是抱起自己的书包倚靠在身后的巨石底下,我迟疑几分钟后,没有动弹,就那么死皮赖脸的坐在火堆的旁边。
原本我是想强打着精神再熬一会儿,以免被什么猛兽袭击,可眼皮子实在不争气,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蒙蒙亮,旁边的火堆早已经熄灭,我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叫天道的青年,发现他早已经没了影踪
808 不讲理
我呆滞的坐在原地楞了良久后,才苦笑着爬了起来。
本来大家就是萍水相逢,昨晚上他肯让我用火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居然还幻想着剩下的几天里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蹭经验,确实有点不现实。
我捏了捏又酸又痛的脖颈,拎起来书包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启程。
昨晚上有惊无险的度过我在丛林里的第一个夜晚后,我的自信心也随之开始爆棚,这么艰难的环境下,老子都能挺过来,那以后的事儿还叫事儿嘛。
虽然这地方温度不低,但我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冒了。
阿嚏。。阿嚏边寻找可以果腹的野果,我边朝着溪边走去,顺手用胳膊把流出来的大鼻涕擦干净。
来到溪边,我先眯着眼睛寻找有没有小鱼儿,瞅了半天也没瞄到一条,心说这地方的鱼难不成只有晚上出来活动吗?
寻求无果后,我简单洗了一把脸,拔腿朝密林深处走去。
现在我完全回过来味了,林昆所谓的特训,其实就是逼我从这破逼地方想招活下去,但想活下去的先决条件就必须要填饱肚子。
有时候想想人真是属于欠的,没进丛林之前,我连上下楼梯都懒得动弹,可现在根本不用任何人督促,我自己就能徒步跋涉几十里地。
找了个靠水边的大树底下,我盘腿坐在地上,揉搓着脚底板上的大水泡,仰头张扬四周。
一天一夜的经历下来,我已经下意识的养成了警惕的习惯,休息几分钟后,我掏出匕首在树干上刻了个十字标记后,打算往丛林的腹地里走一走。
按照三眼教给我辨别东西南北的方式,我一边摸树干一边认准一个方向拔腿出发。
和北方的树林子完全不同,这地方的绿色植被异常的茂盛,不管走到哪总能看到高耸入云的乔木和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没点专业器材想要弄明白方向几乎不可能。
晃悠了良久后,我终于在几株矮树上发现了成片成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