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
钱龙眼尖,一把抓起沙发上只剩空轴的纸筒冲着杨晨和卢波波问:“老实交代,你俩昨晚上到底干嘛了,为啥我放在沙发上的卫生纸没了。”
杨晨厌恶的踢了卢波波一脚骂:“这傻逼睡觉流了我一胳肢窝哈喇子。”
卢波波憨厚的摸了摸嘴角:“我说早上醒了,为啥嘴里一股子孜然味儿。”
这时候,谢媚儿端着一个洗脸盆“咚”一下放在茶几上,朝着我们嚷:“开饭喽,洗手吃饭”
钱龙抻着脖颈问:“一盆方便面?这是哪个妈这么有创意呐。”
陈姝含抱着一摞碗走出来轻哼:“没米没面,你还想吃啥?”
经过昨晚上的事儿,我们对陈姝含有种本能的恐惧,钱龙忙不迭改口:“我意思是完美,就喜欢这种家的味道,嘿嘿”
王影最后出来,端着一盆的油炸馒头片和一小筐洗干净的青菜,温柔的说:“凑合吃吧,今天我们出去大采购。”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影姐,听这意思你们是打算长期住这儿了?”
谢媚儿柳眉倒竖反问我:“听这意思你好像不太乐意呐?”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说:“不是,我不寻思你得上班,她得直播嘛。”
谢媚儿眨巴两下眼睛努努嘴:“我们都马上晋升老板娘的人,还有上班的必要咩?”
“绝对没必要!”
杨晨和卢波波腔调统一的高喊,临了,卢波波还故意吧唧嘴:“反正我俩打光棍,我们吃不上,你们也只能憋着,对吧晨哥?”
王影抬头看了我一眼,怯生生的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晚上就搬回去。”
我环视一眼四周,寻思就卢波波最好欺负,一脚踢倒他腿上臭骂:“去尼玛得,就你总拿鼻孔瞪我家小影,让她不高兴了,媳妇别跟他一般见识昂,你放放心心在这儿住,谁敢给你脸色,我削她!”
“谁是你媳妇呀,臭不要脸。”王影的小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尴尬不?”所有人齐刷刷问我。
“吃饭吃饭。”我恨不得挖了坑把自己埋了,忙不迭抓起碗筷挡住脸,一帮人顿时嘻嘻哈哈闹腾起来,非让我和王影吃个交杯“馒头片”。
在众人起哄中,我和王影一人拿起一块馒头片喂在对方的嘴里,不知道王影是什么想法,反正我脸上火烧火燎的烫。
在外面浪荡了这么久,我多多少少也接触过好几个女孩子,但却没有一个能让我有家的感觉,唯独王影,只要跟她在一块,我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有时候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对视两眼,都觉得分外的开怀。
“亲一个!亲一个!”
卢波波捏着鼻子起哄,其他人也纷纷拍着桌子怪叫。
饶是我脸皮比城墙还厚,仍旧有点不好意思了,白了眼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臭骂:“别扯,这事儿能当着你们面进行嘛?”
陈姝含拿筷子插在一块馒头片上晃动:“连当着我们面亲小影都不肯,怎么说明你眼里有她。”
我干咳两声望向王影说:“你要这么说,我必须给你犟一下了,小影我亲了昂。”
王影的脸上立时飞过两朵红霞,但没有闪躲,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我深呼吸两口,将脑袋慢慢朝她贴了过去,距离的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嘴边呼出来的热气。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瞬间把气氛给破坏掉,钱龙骂骂咧咧的接起电话吼:“你谁呀?这么鸡八没眼力劲儿!陆国康?咋啦!”
说话的过程,钱龙猛地反应过来,语气立马软下去,谄笑着问:“呃陆哥,什么事儿呐?行行行,我们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钱龙耸了耸肩膀嘟囔:“晚上再回来好好亲吧,麻烦来了,老陆让咱马上回公司,说是侯瘸子点名找咱几个,还让我告诉你们,去的时候提前买好意外险,侯瘸子真急眼了。”
我想了想后轻笑:“老陆要这么说的话,说明他肯定会护着咱,我估计今天他要跟侯瘸子翻脸,都掏出来手机喊喊朋友啥的吧,输人不输阵,装样子待会也得装的像点。”
陈姝含拿指头绕着自己的发梢,眼珠子转动两下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没事儿,你们该去就去,王朗你把方舟手机号给我,我帮你喊外援。”
我们几个满心欢喜的走出家门,都觉得事情绝对顺风顺雨,可谁都没想到,这一去彻底打响了临县新老混子的揭幕战
083 逆转的形势
从楼上下来以后,我们几个径直走向停在楼洞旁边的吉利车。
昨晚上太匆忙,加上灯光也黯,我以为只是几门车玻璃被砸烂了,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帮篮子的破坏力。
黑色的车身上遍布坑坑洼洼的划痕,两顶车尾灯全让干烂了,仅靠着一根电线连接,风一吹碰在车屁股上“哗啦哗啦”的作响。
向来视车如命的钱龙围着车身来回转了几圈,心疼的牙豁子都直打抽抽:“诶卧槽,这帮灰孙子”
杨晨叹了口气,招呼我们上车:“回头再摆弄吧。”
卢波波身上还有伤,今天的事儿肯定不能掺和,坐进车里以后,钱龙和杨晨纷纷开始打电话摇人。
这年头的人情淡的比矿泉水还没滋味,你要说帮忙,十个朋友得有九个来不了,剩下一个敢装成客服告诉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但你要说有好处,绝对一个比一个忠肝义胆。
幸好昨晚上黑了瞎子明一笔钱,不然今天连雇人都费劲。
几分钟后,钱龙吐了口浊气说:“我这边搞定了,差不多能过来二十多个黑出租的,人头费二百,事后管顿饭,我让他们直接去公司门口等咱了。”
杨晨也抬起脑袋,想了想后说:“我也差不多二十多个人,都是经常去我烧烤摊喝酒的一帮学生,不吃饭,一人三百块钱,敢干敢拼!价格合适的话,我这会儿就让他们过去。”
我盘算片刻后,咧嘴笑道:“过去吧,人差不多够了,出发!”
打群架这种事儿,人越多其实越干不起来,县城总共就那么点玩闹,彼此间就算不认识,互相也眼熟,加上是在陆国康的公司,侯瘸子就算再缺心眼,也肯定不敢甩脸子。
钱龙边开车边问我:“朗,咱用不用准备点家伙式,别待会真干起来措手不及。”
杨晨撇撇嘴笑骂:“不行你弄把ak47扛着,咱这头四五十人,侯瘸子肯定比咱只多不少,百十来人聚在街头,你真当拍古惑仔呢,一言不合,拎刀就磕。”
钱龙烦躁的骂了一句:“我就那么随口一问,你怼我干鸡毛。”
杨晨拨动耳垂上的小耳钉,贱不拉几的挑衅:“我乐意啊,不行你咬我两口?”
这货现在几乎走出失恋的阴影,开始朝逗比的方向发展。
“滚蛋,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