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6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既能吹着风,还能看到不同的人。秀秀摆摆手浅笑:最主要的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抽烟。

听她提及抽烟,我的瘾好像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搓了搓手问:诶,你揣烟没?我走得急忘记买了。

她从小包里,掏出一盒女士抽的万宝路细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背倚着车厢铁皮,缓缓的吐了口浓烟。

此时火车刚好开进一条隧道里,车厢里顿时间变得一片昏暗,她抬起纤长的手指把烟头放到嘴边,隐约中绽放的火光照亮她如染血一般的烈焰红唇,看的人禁不住心旷神怡。

我一直认为抽烟的女人很美,但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抽起烟来比秀秀更加自然和对称。

她好像也觉察到我再看她,声如磬响一般的轻问:看我干嘛?

我靠在她旁边略微有些心疼的出声:我在想你心底究竟藏了多少委屈,能从一个女警变的烟不离口酒不离手,这期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早以前,我记得秀秀告诉过我,她曾经当过户籍警,因为老温的缘故,才开始的一系列坎特命途。

呼。。秀秀沉默片刻,再次吐出一口雾腾腾的浓烟自嘲的浅笑:能有什么故事,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嘛,起初是给人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后来又做站街女,之后想嫁人了,发现爱吃老草的嫩牛越来越少啦,就是这样呗。

我吸吸鼻子道:姐,吴悠的事儿,我其实挺抱歉的,那天我其实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说起来吴悠的事儿,我挺感动的,至少你让我感觉到了温暖,我记得上一个肯为我打架的男孩子好像还是我上学的时候,那会儿我眼高啊,还看不上他呢,没想到人家现在在一个小县城当办公室主任,呵呵秀秀可能感觉有点冷,往我旁边靠了靠,继续说:如果我不认识小雅,说什么都得勾搭你一下,不过现在我是真拿你当弟弟看。

我开玩笑似的打趣:你这话唠的我有点不开心了昂,合着以前你没拿我弟弟看呗?

她怔了怔,点点脑袋道:说实话真没有,哪怕我答应你藏姜林,其实都只是奔着以后有什么事情求到你去的,这趟山城之行,我丢了男人,但却收获一个老弟,算起来不亏。

嗖。。

她的话刚说完,火车恰巧驶出隧道,猛然间我看到她的眼角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尽管她很快擦抹干净。

她把脑袋侧过去,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朗朗,姐这辈子其实活的特别悲剧,前期相信爱情,落得个身败名裂,命都差点丢了,后期为了养活孩子,走上恬不知耻的行当,临了想找个男人嫁了,结果还这样,你说算不算失败?

我很落落大方的搂住她的肩膀微笑道:失败啥呀,只要人不死,经历的这些玩楞都只能算彩排,啥是过去,闭闭眼再睁开,就特么叫过去,去的已经去了,往后咱们姐俩一块活出来个人样。

我这句话瞬间戳动了秀秀的泪腺,她把脑袋枕在我肩膀上,泪如雨下一般的哽咽:你个损犊子,变着花样占姐便宜,姐想借你一个拥抱可以吗?

好。我抻手将这具柔柔弱弱的躯体揽在怀里,这一刻,我跟保证我和她的心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龌龊的思想,有的只是两个社会最底层可怜虫的彼此依偎。

今天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因为这一个拥抱少走了不少弯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一路上我和秀秀就跟刚认识一样,聊着各自的家长里短,时间不知不觉的飞逝,聊的累了,我们就跑到餐车上随便要点吃的,完事俯在小桌板上打瞌睡。

火车抵挡崇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凌晨

691 物是人非

从车站里出来,我和秀秀全造的跟偷渡客似的,满脸油污不说,衣服也变得埋了八汰,我一个老爷们不觉得有啥,秀秀直呼简直没法活了。

从站前拦下一台出租车后,秀秀咬着满是干皮的嘴唇问我:你是先跟我回家,梳洗打扮一下还是怎么着。。

我寻思她家里毕竟还有仨孩子,而且还雇了个小保姆,带我回去影响不太好,摆摆手道:不了,我联系一下叶乐天,看看他有时间跟我碰面不,然后随便找个小洗浴对付一宿,明天去看看冉光曙和另外一个朋友,对了姐,你哪天走?

秀秀想了想后说:我可能要比你晚几天,我想联系几个过去在外地干过导游的姐妹,然后再凑凑钱,既然咱们说好了要合伙,姐就不能总贪你便宜。

我把到嘴边的话又硬咽回去,笑了笑说:行,那咱们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人活着其实就是一张脸,有钱的想活给亲朋好友看,没钱的想活给路人甲乙丙丁看,争一辈子斗一辈子,可能到闭眼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参透。

如果没有这趟火车之旅,我俩没有近距离的去了解彼此,可能她不会有现在的想法,现在她既然悟了,我再扯什么不用,我有钱,那就完全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秀秀拽开车门坐了进去,朝我摆摆手道:好嘞,那你待会记得给小雅打个电话报平安,这两天她总在微信让我嘱咐你,遇事千万别上头,有个这么好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去吧。

从车站分开,我打开关了将近两天的手机,先给江静雅煲了会儿电话粥,完事又拨通叶乐天的号码,将近一个多月没联络,给他打电话我居然还有点小紧张。

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后,那头的叶乐天才喂一声接了起来,听架势这大哥应该是没少喝,而且此时可能还在某家ktv夜场之类的地方。

玩着呢叶哥?我笑呵呵的逗趣。

你是。。叶乐天迟疑几秒钟,随即嗓门有些走音:卧槽,你是王朗?

我心底微微有点失落,但嘴上仍旧笑的很自然的开玩笑:咋地,我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啊,手机里连我号码都不存喽?

前两天我手机丢了,刚换的新电话,好些电话都没来得及存,你先等会儿哈,我这边太乱,马上给你回过去。叶乐天招呼一声后,迅速挂掉了电话。

我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走到车站的前广场,随便找了张不显眼的石椅坐下,掏出秀秀塞给我的半包万宝路点燃一支,像个流浪汉似的瞅着车水马龙的车站发呆。

崇市的气温要比山城低不少,只穿了件短袖的我,冻得稍微有些发抖,望着路边时不时盘旋落下的枯叶,我居然有种恍若隔年的错觉,要知道一个月前的我,不说在这座城市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