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郭长喜嘣死一了百了,可是又一想到易老大这个狗坷垃又跑了,留下他肯定后患无穷,我想再抓到易老大很难,但郭长喜想要挖出来应该很简单,今晚上郭长喜差点被易老大给击中,留下他的命,让他们狗咬狗,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几分钟后,我们几个翻过墙头,我朝着站在墙角底下的郭长喜轻笑:郭总,我建议你这会儿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等警察来了再现身,我放你一条命,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另外还是我之前那句话,我们哥几个但凡有一个被抓,其他人肯定疯狂报复你。
嗯,谢谢。郭长喜沉默半晌,朝我点点脑袋。
从墙头翻过去,我们几个顺着路边慌不择路的逃窜,为了不被街口的摄像头抓拍到,我们见胡同就钻,看到小巷就跑,一路上找挑人少的小道逃。
跑出去能有半个小时左右,受伤的老四有点捱不住了,咳嗽连连的蹲到地上,朝着我们摆手: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说什么屁话,跑都跑出来了,我们能把你扔半道上?姜林瞪了他一眼,看向我道:让波波安排人来接我们吧,你正好回医院,不管谁问,你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抓了抓头皮挺烦躁的说:好,你给他打电话,让波波带上中特和六子一块过来,齐叔他们在郊区的一个鱼塘,皇上这几天也在那边躲事,你让波波送你们过去。
姜林同样上火的说:不用,简单给老三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就返回缅甸了,麻痹的,这趟事办的太大意了,等我回去修整几天,喊上星辰再来一趟山城
683 解释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中特和六子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的我们。
一路上大家都特别沉默,几番跋涉让本就伤重的老四直接晕厥过去,中特提着个小型的医疗箱替老四简单处理着外伤,车内一片窸窸窣窣的静寂加上老四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弄的人心情特别压抑。
姜林斜嘴叼着烟直愣的望向车窗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耷拉着脑袋回忆整晚上的所有事情。
方才的枪林弹雨仿若一场梦似的让人觉得分外的不真实,尽管今晚上我们没能彻底干趴下郭长喜和易老大,但能挑拨起他们内讧,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成功。
不多会儿,面包车停到我住的医院后门,六子低声道:朗朗,你就从这儿下车吧,我马上送林哥他们去郊区,黑哥和齐叔在鱼塘已经收拾出来一间手术室。
行,路上注点意。我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回头朝着姜林笑了笑道:歇两天再说,明天有时间我过去看你们。
不用。。姜林脱口而出,当跟我的眼神对视在一起后,他叹口气道:看看再说吧。
我梭动嘴角打趣:你不请我喝酒,还不许我请你们喝顿酒呐?听我的,呆几天哈。
行了,你赶紧回医院吧。姜林摆摆手,笑骂一句:再墨迹下去老四该特么凉了。
我望了眼半倚在车座后面的老四,冲着中特轻声交代:特哥,拜托了,都是亲兄弟。
中特稳稳的点头回应:放心。
简单寒暄几句后,我摆摆手,朝医院方向走去。
朗朗。姜林喊了我一声。
昂?我迷惑的回头望向他。
他指了指我的脸颊浅笑:口罩摘下来。
我摸了摸脸蛋哑然失笑,这才注意到整晚上我都戴着口罩,再次朝他们摆摆手后,大步流星的朝医院里面奔去。
此时将近清晨五点多,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再耽搁一会儿医院就该正式上班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到病房,换下来这身衣裳。
初秋的山城,带着些许寒意,随处可见的黄葛树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医院大院里时不时能看到一两个下早班或者是来给病号送饭的家属,我垂着脑袋再一次加快步伐。
快要走到我的病房时候,脑后猛地传来一个人喊叫:诶,那个谁,你叫啥来着,我又忘了。。
嗯?我茫然的回过去脑袋,看到一个打扮的很朋克,满脑袋扎着脏辫的青年正拎着保温饭盒站在我身后七八米的地方,居然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廖,我记得他全名好像叫廖国明。
他貌似熟络的走到我面前笑问:看背影就觉得特别像你,你也来探望病人呐?
我就是病人,呵呵。。我摸了摸鼻头干笑,随即问他:你啥亲戚住院了?
一个朋友。他龇牙笑了笑,上下打量我几眼问:又跟人干仗了吧?
我缩了缩脖颈,把染血的胳膊背到身后辩解:别瞎说,我是受害者,挨揍而已。
哈哈,了解了解。廖国明再次打量我几眼,摆摆手道:有空我再来看你哈。
我爽朗的答应下来:行,我反正也闲的无聊。
目视他冲电梯方向走去,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谁知道他走了没两步,猛地又回过来脑袋看向我出声:对了,我听人说,今天凌晨沙坪坝的一个高档小区发生大规模枪战,你知道这事儿不?
啥枪战?我惊愕的哆嗦一下。
他拨拉两下自己脑袋上的脏辫眨巴两下眼睛笑道:看你的表情应该还没听说,偷偷告诉你个小道消息,这次枪战把内个郭长喜给卷进去了,我有个当法医的同学告诉我,郭长喜身上至少七八处伤,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就剩下半条命了,你俩不是有仇嘛,把秘密分享给你,让你也高兴高兴。
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还真没听说这事儿。我咬着嘴皮,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他耸耸肩膀道:甭装了,想笑就笑吧,先走了,回头再找你聊。
瞅着他的背影,我心底涌过一抹极其不安的情愫。
郭长喜的事刚刚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最关键的是还在医院跟我来了个不期而遇,究竟是巧合,还是这家伙怀揣目的?他是想透过这种方式跟我表达什么?
带着一脑子的问号,我推开病房门,卢波波一激灵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摸了摸脑门子上的大汗嘟囔:可算回来了,我都害怕你们路上出幺蛾子。
边说话,他边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身新衣服递给我道:赶紧换了吧,你这一身装扮,瞎子都能看出来肯定又诡。
我笑呵呵的边脱衣服边问:咋地,你搁床上捣管子呢,这么紧张干啥?
卢波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咒骂:捣个毛线,沙坪坝区刚刚戒严了,周边几个区警局都有派人过去支援,跟咱们关系不错的李队长也带人去了,走时候还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让咱们这阵子稳点,听说事情都惊动了山城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