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走安康大道。
看看驼子一块喝酒打屁的哥们,我顿时感觉自己要走的路真的还很长很长。
“坐吧坐吧,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谈心。”驼子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道:“今晚上就一个宗旨,喝好玩好,谁不尽兴那就是看不起我。”
聂浩然很有眼力劲的举杯拍马屁:“大哥威武。”
驼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吧唧嘴:“说多少次了,往后在外面喊我驼总,和谐社会哪来的什么大哥二哥?大哥全搁号里劳动改造呢。”
“哈哈,驼子说得对。”两个中年应承的也捧起酒杯。
一通插诨打科的寒暄过后,我们一帮老少也算正式开喝,边喝我边瞅着旁边的驼子琢磨应该怎么制造个豁口。
坐在我旁边是个二十出头,长相清纯的妹纸,见我总是低头发愣,她轻柔的环出我胳膊娇吟:“帅哥,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微微一顿,端起杯子跟妹纸干了一个:“凑合着活呗,谁天天能咧嘴傻笑,来陪我喝一个。”
连陪唱小姐都能看出来我有心事,说明我伪装属实有点不到位,喝完酒以后,我搓了搓脸上僵硬的肌肉,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跟聂浩然还有几个姑娘猜起了拳。
时间飞速流逝,不知不觉中一屋人都喝的有些面红耳赤。
我瞄了眼旁边跟两个“行长”笑侃的驼子,抽了个空当,一屁股坐到驼子旁边,随即没大没小的一胳膊搭在驼子肩膀上出声:“驼哥,你说良心,我对你咋样?你想接段磊的盘,弟弟是不是没日没夜的帮你忙活。”
驼子被我这个举动整的稍微有点懵圈,皱着眉头摆开我的胳膊,笑呵呵的说:“小朗朗,你这酒量不行呐,要不我让服务员去楼上给你开个房,你睡会儿去。”
我满嘴喷着酒气,再次把手臂搭在驼子肩头嘟囔:“开鸡毛房,你说弟弟现在都愁成啥样了,哪有心思睡觉,驼哥咱做人得有良心,你和叶乐天不能因为都达到各自诉求了,转手就把我当成用过的卫生纸丢掉吧,你说我这两天遇上坎了,你俩谁都不敢给我打个电话”
听到我的话,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全都盯盯的注视着我。
聂浩然赶忙走过来,伸手拉拽我:“朗朗,你喝多了,走走走,跟我睡觉去。”
“这点逼酒叫事儿不?”我一把甩开聂浩然的手臂,伸手拨拉两下驼哥的脑袋,二愣子似的傻笑:“哥,你这脑袋上有几根白头发,我帮你薅了哈。”
“你他妈咋回事?”驼子“腾”一下蹿起来,恼怒的搡了我一下呵斥:“喝两口马尿就要变身呐!”
我昂着脑袋臭骂:“我变个鸡八身,驼子,我告诉你,就特么属你最不仗义,有好处的时候,你们喊我朗弟,出事了全拿我当尿壶,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浩然,给他送回去。”驼子皱眉厉喝,看似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随即他又指向我骂咧:“你要特么是这种酒品,往后咱就别往一块坐了。”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我梗着脖颈抬手就推在驼子的胸口。
聂浩然一激灵蹿了起来,揪住我衣领就往旁边拽:“草泥马,你要干啥,王朗咱是哥们不假,你要对我大哥没点尊重,我肯定跟你翻脸。”
“滚尼大爷的。”我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聂浩然脑袋上砸,不过手滑了一下,酒瓶跌在地上“啪”一下摔的稀碎,聂浩然也一下火了,一脚踹在我肚子上,给我踢躺下,胳膊一挥,冲着屋里另外几个小伙咒骂:“揍他!”
刹那间,七八只大脚从天而降,纷纷踹在我脑袋上、身上。
打了我差不多三四分钟左右,我脑子让踢得“嗡嗡”的,驼子摆摆手喝停,气的声音哆嗦的说:“给他送医院去,待会我给老齐打电话,这鸡八孩子最近真是有点飘了。”
“驼子,我草泥马,你给我等着!”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掏出手机拨通孟胜乐的电话,气急败坏的嚎叫:“喊上所有兄弟来欧曼,我他妈被驼子打了”
“别他妈没完啊你。”聂浩然指着我骂叫。
“行了,跟他废那些话干啥,赶紧送医院去。”驼子烦躁的催促一句,带着两个中年快步走出包房。
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全程又哭又骂,俨然化身成一个喝大了的酒懵子,等聂浩然给我送到门诊,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的时候,我趴在床上,猛地仰起头,朝聂浩然出声:“浩然,替我给驼哥赔句不是,今晚上我真心需要点幌子,等我事儿办完以后,亲自上家里给他磕头。”
“嗯?”聂浩然好奇的打量我两眼,随即摇摇脑袋撇嘴;“我特么都分不清你现在是醒着的还是懵了,等你明天酒醒了咱再说吧”
480 出发,石市!
聂浩然走后,值班医生替我检查了下身体,随即帮我包扎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输上液,又轻声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后,就准备出门。
我朝着医生道:“大夫,能不能给我脸全拿纱布缠起来,看着越严重越好,我想上法院告对方。”
边说话我边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不动声色的塞进他白大褂的侧兜里,讨好的抱拳:“帮帮忙,不管是警察还是对方问起来,您不用为我说话,只需要回答的含含糊糊就可以,等事儿成以后,我肯定还有感谢。”
“你看你这是干啥。”大夫平常应该没少碰上这样的事儿,嘴上很拒绝,身体极诚恳的又取出一卷纱布,开始帮我缠绕脸颊,最后只留下两只眼睛。
处理好一切后,大夫走出了病房。
我一个人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缓慢流畅。全身像针扎似的疼痛,可我的内心却像是被激活一般飞速运转,沉默几秒钟后我拨通刘祥飞的号码:“到三医院后门等我,咱们今晚就出发。”
我刚打完电话,孟胜乐、苏伟康、王嘉顺、大小涛、阿义就呼哧带喘的闯进病房,看到我脑袋被裹得像个菠萝似的,孟胜乐当场就炸了,咬牙咒骂:“驼子揍的你?”
我朝他摆摆手低声道:“别呼喊,小涛去帮我换个单人病房,阿义你喊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小兄弟过来,来的路上找家小诊所,给兄弟脑袋和脸上都裹上纱布,反正怎么看不清脸,就怎么干,来医院的时候不要走正门,再帮我拿件衣裳和一顶帽子。”
“麻痹的,我就问你是不是驼子干的?”孟胜乐明显没反应过来我啥意思,歪着膀子骂叫:“大涛回去取枪,咱几个一块去趟肉联厂,卧槽他爸爸得,真拿咱当软柿子捏了。”
我费劲的爬起来,搡了他一下出声:“你能听明白我说话不?别特么喊,取枪干啥,你准备打抗战呐,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