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腮边还有两颗浅浅的酒窝,像极了“神仙姐姐”刘亦菲。
唯独让人膈应的就是她脸上的妆化的特别浓,好端端的灵气愣是硬生生让她描成了妖劲儿,至于跟刘琪有没有破鞋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小影说话,刘琪歪着脑袋回头打量我们几秒钟,随即出声:“王朗,你知道社会摇不?”
我摇了摇脑袋说没听过,同时在心里骂了句low比。
刘琪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不屑的骂了一句,连社会摇都不知道,活该你们特么一辈子当修理工,待会我摇头的时候,你们全部给我咧嘴笑,听懂没?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六点半了,昨天答应好哥们钱龙今天下班帮他搬家的。
我干咳两声说,琪哥,我真有事,要不你让他们几个陪你摇吧,见谅一下。
刘琪的脸色瞬间黑了,一把揪住我领口恶狠狠的吓唬:你特么还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跟我叔说一声,明天就让你滚蛋!
瞅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是真想一拳头怼他脸上,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我深呼吸两口,硬挤出一抹谄笑点头哈腰的道歉,别生气琪哥,需要我咋配合我配合不就完了。
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旁边的小影看了眼手机,也出声劝阻:“琪琪,今天天不早了,我也有点事儿,要不咱明天再拍吧。”
刘琪抽了抽鼻子,坏笑着努嘴说:“晚上拍更有气氛,待会拍完了,我请你们喝酒唱k。”
小影柳眉微皱,看得出有点不高兴,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几个倒霉的学徒工陪着刘琪从六点半一直录到了快八点,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个小丑,一会儿笑,一会儿跳,时不时的还得跟着刘琪喊几句脑残的口号,录像录累了,刘琪他们抽烟喝饮料,而我们只能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喘气。
直到天色完全黯淡,什么都看不见,这杂碎才意犹未尽的摆摆手驱赶我们滚蛋,我吐了口浊气,正准备给朋友打个电话的时候,刘琪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指着满地的饮料瓶子和烟头说,你收拾干净再回家,不然明天我肯定草泥马!
“有事说事,别骂我妈。”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攥紧拳头瞪向他。
刘琪歪着膀子,直接把自己的大脸抻到我跟前,轻轻拍打两下怪笑:“咋地?你还想打我啊?来来来,你动我一指头试试,我就指着你鼻子骂你草泥马,你有招没?”
跟刘琪一块的几个西瓜太郎纷纷咧嘴大笑起来,还有人故意起哄,让我俩干一架直播,说不准明天刘琪就能在网上红透天。
“琪琪”小影皱着眉头走过来劝架。
有过打架经验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架这玩意儿不能劝,尤其是有女人在旁边的时候,某些损篮子更巴不得彰显一把自己的王霸之气,小影不说话还好,她刚说完,刘琪直接一把揪住我衣领往下一压,抬起膝盖就狠狠磕了我脸一下。
我正好被他磕中鼻子,酸酸的,眼泪禁不住淌落下来,蹲在地上半晌没缓过来。
见我没敢还手,刘琪松开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指着我冷笑:“以后再特么跟我装犊子,弄死你!”
说罢话,刘琪嫌弃的拍了拍裤子上被我蹭到的油污又骂了几句脏话,然后摆摆手,几人就跟着他一块钻进了路虎车里。
我捂着脸慢慢起身,朝着一只脚已经跨进车座上的刘琪开口:“琪哥,你等等”
“怎么?还没挨够啊?”刘琪从车里下来,双手插兜斜视我。
我使劲抽了下鼻子,挤出一抹冷笑,走到他对面说:“琪哥,你不是想红嘛”
474 为了显年轻
可能因为一宿没合眼的缘故,往汽修厂走的路上我有点迷糊,边走心里还在边琢磨如果刘琪那个篮子待会让我难堪,我该怎么办。
说心里话,让我跟刘琪服软我是打一百个不乐意。
可人必须得面对现实,他叔是修理厂老板是现实,我爸打牌欠他叔一屁股饥荒也是现实,我今天要是不去赔礼道歉,我爸可能会很难办,同样还是现实。
寒门再难出贵子,不是在教育上,而是在进入社会以后。
就譬如商人家的孩子,打小就知道,钱从哪里来,货从哪里去。
政府官员家的孩子,很小便明白如何正确的利用社会资源。
可想我这种亲爹本身是个loser的伪难民,想成功就难于上青天,没有任何贬低,因为我爸很难为我指名这个社会的规则,就算我学的再好,走入社会照样还是弱势群体。
当然并不是说学习没有用,只是我个人觉得通晓人情世故可能更容易活下去。
随意遐想着我就走到了修理厂的门口,见到我进门,比我先到的几个学徒工满脸全是诧异,甚至还有俩人暗暗朝我竖大拇哥,估计是夸赞我昨天揍刘琪揍的对。
没等我做出回应,刘琪他叔,也就是我们汽修厂的老板刘华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朝着我满脸堆笑的摆摆手示意过去,我深呼吸两口直接走到他跟前。
刘华这个人高高胖胖,面皮白净,梳个大分头,单看面相绝对属于那种百年不遇的老好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给客户换零件经常以次充优,好偷偷搞大我们厂里好几个会计的肚子。
因为狗日的名字比刘德华少一个德字,所以我们这帮维修工私底下都偷偷喊他刘缺德。
望着刘缺德满是红光的肥脸,我挤出一抹谄笑低头说:“刘叔,我是来道歉的,昨天我有点中暑,所以跟刘琪”
刘缺德摆摆手打断我的话,很是大度的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小孩子吵吵闹闹不很正常嘛,你还至于甩袖子不干嘛,没多大事儿,你跟刘琪的问题,我替他拍板了,往后大家还是好朋友,你赶紧换衣服干活吧。”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刘缺德居然就这么放过我了,楞了几秒钟后,赶忙鞠躬感谢。
刘缺德拍了拍我肩膀,笑呵呵的转身朝出纳办公室走去。
直至他走远,我都没缓过来神儿。
就在这时候,跟我同期来当学徒工的一个小伙一蹦一跳的凑到我跟前,一拳砸在我胸口,憨厚的笑道:“朗哥,你走运了,今早上警察把刘琪给抓走了,好像说他跟什么黑涩会团伙抢劫学生的钱。”
我愕然的长大嘴巴问:“刘琪被抓了?”
他连点两下脑袋回应:“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还给他套上手铐了。”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高悬的那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难怪刘缺德今天这么好说话。
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