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哪天你会被谁提问。”
我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宋阳接下来是想搞杨利民吗?我记得他俩貌似已经达成协议了吧?”
“搞不搞我不知道,以我的段位,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了解真相吗?”庞友思考一下又道:“但是我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他们爷俩更多是想要捏一些杨利民的把柄吧,刚才说过了,上流社会不存在忠诚,自然也不相信所谓的约定协议,毕竟人随事动,局势在变,风向也在不停变,谁主沉浮永远都不可能那么笃定,皇老爷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足以改变一个群体、一个行业的命运,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伴君的高级打工仔。”
“也对。”我似懂非懂的龇开牙豁子:“等我什么事?”
“宋阳要跟你通电话。”庞友从口袋摸出一部小巧玲珑的手机递给我:“打完电话直接把手机丢掉吧。”
说罢,他停下车,指了指路对面的一家早餐店道:“我边吃边等你,待会记得替我结账,我出门从来不带现金,谢了!”
瞅着他那副赖皮样,我忍俊不禁的调侃:“你们这些能人异士穷的都这么雷同吗?”
“不,我们的钱几乎都花在女人身上。”庞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头,又拍了拍方向盘道:“这车里有信号拦截装置,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跟任何人打电话聊天。”
随着车门合上,我按亮他给我的手机屏幕,按下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先是一阵嘈杂的音乐声,感觉应该是某个夜场嗨店,宋阳扯着嗓门吆喝一句:“一分钟后给你回电话。”
“擦的,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这特么才是生活。”
我冲着挂断的手机,羡慕嫉妒的嘟囔一句。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而身处上京的宋阳仍旧在精力充沛的吃喝玩乐,光是这份自在和安逸就足够我眼红的。
再想想我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我疲惫不堪的又续上一支烟。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手机猛然响了,给我结结实实吓了个激灵,愤愤的咒骂一句:“神经病吧傻缺,拿特么警笛当铃声!”
“喂宋总?”骂归骂,我还是赶紧按下接听键。
“我爸很少夸人,不过今天却对你赞不绝口,还好我早就说过,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宋阳一上来就给我捧了记高帽,言语清晰道:“怎么样,我和我背后的能力没让你太失望吧?”
“相当给力,我替我兄弟谢谢你。”我实话实说的应声。
“nono兄弟。”宋阳拽着洋腔打断:“作为投资者,最不稀罕听到的就是谢谢,因为没有半分价值,我想到得到等价的交换。”
“您说!”
我犹豫一下开口。
“广平已经进入白热化,你和敖辉必须有一战!”宋阳没有一丝停顿,直接道:“你们不开打,扫h办、巡s组和巡捕局这些观众何去何从,杨利民还怎么继续欠我人情?”
我不高兴的反驳:“不是,你和杨利民的事情好像与我无关吧?”
“他如果把王嘉顺那些人拎出来重新提审和你有关不?如果突然下令缉拿李俊峰、孟胜乐、钱龙、卢波波和你有关吗?”宋阳发出一阵清冷的笑声:“虽然我说这些话可能很无耻,但事实就是这样,金盆洗手只是一厢情愿,不代表错误就可以既往不咎,杨利民跟了你们两家这么久,让他两手空空的回去,你觉得他甘心吗?”
我搓了搓腮帮子道:“需要我怎么做?”
“那是你的事儿,我告诉你,不成教唆了嘛,朗哥啊,我劝你别把这点小心思用在我身上,我是投资者不假,可我同样是个对你没什么恶意的投资者。”宋阳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用反问我,你能得到什么,我任何承诺都不会给你,我觉得你给予的足够有价值,报酬会马上送上,另外,属于你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一周之内,杨利民看不到他想要的,绝对会采取他认为有效的方式,我可以给你透个底,给他的命令,已经在起草。”
“呼”我心情复杂的吐了口浊气。
“你资助的那所希望小学明天会参加奥数比赛,但是能不能见到你希望让他们见到的人,我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算是我给你的福利吧。”宋阳悠哉悠哉道:“作为投资者,我依仗的可不是只有我父亲,所以应该跟我用什么样的方式交往,我觉得也是你最该思考的东西,不说了哈,妹子喊我857,诶对了,你没见过连城和姚军旗摇头摆尾吧,待会我拍视频给你”
4521 奖励之一
老话常言: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
如果把宋阳比作木头,丫挺绝对属于上等的紫檀,不光本身质地非凡,而且还相当的富有内涵。
仔细回顾我和他结识的一切,才会发现这小子套路有多深,先是示敌以弱,给自己编造出个小喽啰的身份,等我们混熟了,他又突然摇身一变,闪瞎众人的双眼。
就在我对他琢磨不清时,他又突然雷霆一击,轻描淡写的掀翻我原以为高不可攀的存在,完事轻拂衣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啥叫扮猪吃老虎?啥叫司马懿诈病赚曹爽?均被这小子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果说连城憨,姚军旗奸,那么形容宋阳只能用一个“坏”字,而且还是坏的流油却又让人无可挑剔的那种。
他玩的全是杀人诛心的明谋,你明知道他要坑你,但愣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通话结束不到二分钟,宋阳便给我发过来一条短视频,视频中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可以清晰的看到连城、姚军旗以及一大票青年在摇头晃脑。
能跟他俩把酒言欢的人,拿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身份、段位应该差不离,同时也再一次应证了宋阳的水平。
这王八犊子用一条不足十秒的视频向我轻飘飘的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号召力和在上京纨绔圈里的影响力,同时还是在暗示我,我的俩“顶头老板”百分百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们既然没联系我,就说明是默许我们勾搭在一起。
“家世显赫,头脑在线,黑白通吃,你特么不混社会都屈才了。”
再次撇了眼视频,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
片刻后,把手机处理干净,我闷着脑袋走进了早餐店。
“刚炸出来的油条,嘎嘣脆。”庞友扫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豆浆还是豆腐脑?我帮你要一份。”
“都你吃的?就说我请客,咱也不能当冤家似的吃吧?”我指了指桌面笑问。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桌上已经摆了四五个空碗,六七个蒸笼,还有一大堆鸡蛋壳。
“习武之人饭量都大,多多担待。”庞友尴尬的缩了缩脖颈:“我不白吃你的,待会再给你条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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