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相当的准备,能谈的时候好好谈,别等到哭爹喊娘时候才追悔!”
望着这一屋子,貌似宝相庄严的中年,我心底突兀涌出一份鄙夷。
我们看似道不同,可干的好像是同一种勾当,都在拼了命的踩踏着同类的头颅攀爬,不同的是他们可能比我们更体面、更隐晦一些罢了。
对于他们这类人,我是真打心眼里佩服,有人负责怒目圆睁,有人负责菩萨低眉,还有的负责发策决科,不知道的还以为秉性各异,其实都特么是一座山的狐狸。
一场众生相,全员皆恶人。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我被蔡干事卸下来的手机冷不丁响起,看到显示是“杨利民”的号码,三个老东西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我迟疑一下,绷直腰杆,没有要拿起来接听的意思。
直到电话不再响,我的余光看到宋组长微微喘息一口,心底也瞬间有了主意,不过我没打算立即去试探他的底线,继续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平静坐姿。
“诸位想听的,我们懂!”
沉寂足足能有十几分钟左右,这期间杨利民又给我打了四五通电话,感觉他们的耐心也基本达到了临界点,我长吁一口气道:“那我们可以得到啥?”
瘦猴像只充了气的牛蛙一般鼓足腮帮子厉喝:“你在跟我们提条件?”
“我没资格跟你讲条件吗?”我不急不躁的反问:“这玩意儿就跟买卖没两样,你们想买,我们刚好有的卖,你们是刚需,而我们并非急卖,我没有坐地起价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另外我麻烦你不要总是跟我破马张飞的嚎叫,敖辉是社会人士,我特么也是,你治不了他,难道就能治我吗?”
“你”瘦猴怔了一怔,接着一个猛子蹦了起来。
我皮笑肉不笑的瘫坐身子,看笑话一般扫量着冲我跃跃欲试而来的瘦猴。
“老安!”
宋组长清了清嗓子喝停瘦猴,后者立即老老实实的杵在原地没再继续动弹,而宋组长浑浊的眸子里顿时间闪过一抹精芒,饶有兴致的望向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马上送我兄弟出国!合法的护照和身份!”
“送我大哥出境!”
我和张星宇异口同声的开腔,说完后,我俩无语的对视一眼,我一脚踩在他鞋面上,起身朝着宋组长道:“送我兄弟走,今天晚上、立刻、马上!”
宋组长扒拉着没几根毛的脑袋轻问:“我能听到什么?”
我胸有成竹道:“前段时间季会将杨利民的侄子杨广推下楼,造成他侄子半死不活,而季会也曾暗示过我除掉杨利民,无巧不巧的是我有这方面的录音,我可以提供杨利民的动机,但绝不会站出来胡乱瞎说什么,对于我们而言,你们全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猛兽,甭管谁勾勾小指头都足够把我们碾压成灰,在没得到我绝对安全的筹码之前,哪个我都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我一眼不眨的注视起宋组长,可能从身份上而言,我们天壤之别,但在这件事情上,谁是孙子谁是爷,目前还没有定数,还是老早之前韩飞曾跟我说过的那句话:人这东西,要么有价值,要么有价格。
至于我们目前属于哪一种,还是得看面前这三位爷的需求,但我能感觉到这绝对是老天爷,或者说是宋阳在我们的职业末期送来的一场大造化
4512 满屋小人
面对我的发问,对方三人一时间谁都没有接茬。
弥勒佛双眼眯缝成一条线,侧头看向旁边,仿佛睡着了一般,瘦猴子横眉倒竖,一脸恨不得要将我扒皮抽筋的凶狠模样,而宋组长则面无表情的跟我对视,好像是在权衡利弊。
“诸位大叔不用着急,反正你们不缺时间,我们也耗的起。”我模仿着弥勒佛先前的语调慢悠悠的出声。
对我们而言,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全军覆没,所以死在谁手里都没啥太大区别,反正扫h办、巡s组都没准备给我们结什么善缘。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我被他们扔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仍旧是杨利民的号码,宋组长皱了皱眉头,朝着我道:“你打算让我们把张星宇送到什么地方?”
我立即回应:“只要出境就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
“朗”张星宇欲言又止的开口。
不等他说完,我瞪了他一眼打断:“闭嘴昂,别特么总是分不清大小王!”
他蠕动两下腮帮子,苦笑着叹了口气。
“没问题,今天就可以办。”宋组长点点脑袋,冲着瘦猴子吱声:“老安,你侄子不是搞进出口贸易的吗?”
“交给我安排吧。”瘦猴子心领神会的应承一句,接着拔腿就朝房间外面走去。
宋组长随即又问我:“那你承诺我们的那些东西”
“我可以先把季会跟我通话的录音给你,至于他把杨广推下去的视频,需要等我兄弟平安出境之后再说。”我轻声道:“咱们毕竟是交易,先小人后君子不丢人。”
宋组长问声,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敢和巡s组做买卖,你是第一人!就冲这份魄力,我高看你一眼。”
我撇撇嘴没吭声,心说:你特么就算高看我十眼能咋滴。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瘦猴子领着蔡干事走了进来,先是冲宋组长微微点头,接着又耷拉着一张腊肉似的老脸冷哼:“跟小蔡走吧,最晚明天下午,你就能成功出境!”
张星宇杵在原地没动弹,我忙不迭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催促:“寻思鸡毛呢,还不赶紧谢谢几位叔!”
“我不走。”张星宇咬着嘴皮回应。
“说机八啥呢,麻溜的!别让我当人面熊你!”我用力推搡他一下,鼓着眼珠子厉喝:“我知道你在顾虑啥,我有我的招,你的计划,我向来都配合,这次轮也轮到你配合我一回,是这个理不?”
张星宇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是怕自己离开后,我孤掌难鸣,他更清楚,现在这架势,谁留在最后,谁又愈发难脱身。
别看他向来冷酷无情,工于心计,似乎每个人都能随时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但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他对我是真的实心实意,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得在风暴来临之前把他撵出漩涡。
可能他也是这么打算的,故此才会拖拖拉拉。
见我和张星宇开始拉锯战,宋组长似笑非笑的拱火:“要不,我们暂时回避一下?你们哥俩商量妥咱再定?我也算接触过不少组织社团,但凡能做大做强的,纪律严明是基础,像你们这种君不君、臣不臣,又能玩的这么气势磅礴的,属实不多见!”
“哦对了宋组长。”我拍了拍后脑勺微笑:“问您打听个人,我一好朋友也姓宋,单名一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