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么样?”

“我”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用沉默代替。

他利索的替我打开手铐,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支烟,语调温和的说:“来,先抽根烟,放松一下情绪,想想怎么跟钱龙说。”

我没有接他的烟,木然的走到铁桌旁边,犹豫半晌后抓起我的手机,解开指纹锁,看到手机屏保的时候,我手掌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似的,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手机屏保是我和钱龙、杨晨仨人的合影。

看着钱龙的面颊,一段段过往立马出现在我脑海中,从小到大他替我打过的每一场架,我爸住院,他一声不响的卖掉自己赖以为生的汽车,因为我说想整烧烤广场,他拎着汽油桶,自杀似的拆迁。

如果把这个视我为亲兄弟一般的傻子卖掉,他该有多伤心。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到桌上,扭头看向冉光曙说:“人是我扎的,跟钱龙没关系!不就三年牢么,我蹲了!”

冉光曙嘴里叼着的香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两只眼珠子瞪的圆溜溜的,满脸不敢相信的出声:“你刚才说什么?”

我咬着牙低吼:“人是我捅的!和钱龙没有任何关系!”

“王朗!”冉光曙指着我厉喝:“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坚定的出声:“不用考虑了,人是我扎的,钱龙没有参与,卢波波也根本不知情,当时他们都在跳舞!”

“好,好,好!”冉光曙气的打了几个哆嗦,连说三个好字,指了指审讯椅说:“坐回去吧,待会我让人给你做笔录,年轻人,你会为了自己的愚昧和轻狂付出代价的!”

我抽了抽鼻子,一语不发的重新坐回审讯椅。

冉光曙气呼呼的替我套上手铐,直接摔门离去。

刹那间,我像是卸去了身上所有的重担,从未有过的轻松,自言自语的低头喃喃:“傻逼龙,你狗日的千万要躲好啊,等风声松了,替我伺候老王,和晨子把烧烤广场整起来,这回老子替你背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足足能有两个多小时,审讯室里都没有进来过人。

我又开始慌了,开始胡思乱想,刚刚冉光曙明明说会有人来给我做笔录,人呢?难道钱龙被抓了?卢波波这个傻蛋不会被冉光曙吓的出卖钱龙吧?

就在我坐立不安,想着要不要喊两嗓子的时候,铁皮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先前问我口供的那个上岁数的警察走进来,替我打开手上的手铐,面无表情的说:“待会出去签个同意调解书,你就可以走了!”

我焦急的问他:“不是说要判我么?为什么会放我走!”

他斜眼瞟了我一眼说:“不想走的话,你可以在这儿住下!判你是法院的事情,我们只负责调查取证!”

我撵在他屁股后面追问:“不是,警察叔叔,因为什么把我放了?”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如果有可能,我比谁都想把你们这些不学好的小痞子丢进看守所去。”

我甩了甩酸胀的手腕问:“是不是你们抓到钱龙了?”

“不知道!”他冷冰冰的挤出一句话。

将我带到留置室,他拿出一份“协调书”替我说:“签名走人!”

没多会儿,卢波波也被另外一个警察领了进来,我看到他满眼是泪,皱了皱眉头问:“你哭啥?”

那警察严厉的呵斥:“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出去聊!”

我和卢波波闷着脑袋,签下自己名字,然后快步走出留置室。

路过一间门上贴着“队长办公室”的屋门时候,里面传出剧烈的吵架声,透过门缝我看到冉光曙暴跳如雷的拍打办公桌破口大骂:“凭什么把人放了?这些小孩儿即便不是主犯也是从犯,从犯就应该判刑!上面的人全是吃干饭的吗?”

屋里还有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个中年,他态度平和的说:“小冉啊,你刚到咱们县城工作,还不太了解这边复杂的环境和人际,服从命令是你我的天职,我们的工作是替老百姓排忧解难,并不是制造困难,你懂么”

045 人情欠大了

显然,冉光曙和另外一个人吵的就是我们这件事儿。

我冲卢波波比划了个“嘘”的手势,踮起脚尖偷偷凑到门口,想听听到底是个啥情况,结果刚要把脑门贴到门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是刚才让我们签“调解书”的那个警察,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拽着卢波波往警局大门外跑去。

跑到门外,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卢波波一支问他,刚才挨揍了啊?

他皱了皱鼻子摇摇头。

我笑着说:“那你哭毛线,我寻思给你上大刑了呢。”

他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说:“刚刚我就在你旁边的屋子,警察让你供龙哥的时候,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你一个人把事儿扛了,还说和我没关系,不知道为啥,我听到这个就想哭。”

眼瞅这家伙又要咧嘴,我乐呵呵的拍了拍肩膀笑骂:“就这点逼事儿还至于把你感动的稀里哗啦啊?”

卢波波抽抽搭搭的吸溜鼻子说:“你不懂那种心情,咱几个里,我和你们玩的时间最短,我以为出事了,你们可能都会都会”

我叼着烟卷浅笑说:“以为我会把事儿往你身上推啊?”

卢波波抹了一把脸没有作声。

我轻怼他胸口一下出声:“别看我和皇上不学无术,啥损篮子事儿都干,但坑自己哥们的行当真做不出来,不跟你瞎说,其实刚刚在审讯室我也吓坏了,就差一点就给皇上打电话。”

卢波波仰着脑袋问我:“那最后为啥没打?”

我吐了口烟圈,长吁口气说:“狗都不吃同类,何况咱是人,算了不扯这事儿了。”

我把烟头一脚踩灭,仰头看了眼大门口,撇撇嘴说:“姓冉的真不是一般阴险,骗我说我爸来了,还跟我形容的声情并茂,吓的老子以为是真的呢,走吧,先找家网吧兑付一宿,明天我再想办法联系皇上,这事儿八成没完。”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去投奔谁都不合适,至于我俩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放出来,我到现在都还有些懵圈,想不通的事儿就暂时不去想,向来都是我的一贯准则。

我俩刚起身准备走,一辆白色的“比亚迪”轿车支着俩大灯停到我们跟前,紧跟着刘洋从车里跳出来,满脸关切的问我:“没受罪吧朗哥。”

卢波波横着脸冷笑:“我想起来一个名词,万金油,洋总你听说过嘛?”

刘洋尴尬的拽了拽衣角,搓着手说:“不是我不够意思,刚刚在慢摇吧那种情况你们也知道,咱要是全被抓进派出所,谁在外面想招,我从慢摇吧一出来,就赶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