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没有。”王影摇摇头,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圈:“你有没有那种感觉,通讯录越来越拥挤,心里越来越空虚。”
“啊?”我仰头看着她,心中又是一阵酸涩的感觉。
“没什么,当我没说过。”王影长舒一口气道:“还吃吗?不吃我就结账了,突然感觉有点困。”
我马上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哪有让女孩结账的,你困就先回去睡觉吧,我再吃一碗,完事我算账。”
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静静的等我吃完,结果没想到她犹豫片刻后,很干脆的站起身子点头:“好,那提前晚安啦。”
不等我再说什么,她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等我撵出去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操的。”我轻甩自己一个嘴巴子,有些懊恼的嘟囔:“麻痹的,让你自以为是,凭什么让人家总等着你。”
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问她,我想问问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在哪里工作,有没有联系到她父亲,结果一切都变成了无言的结局。
再次走回馄饨店,我赌气似的喊:“再帮我来两碗。”
老板娘走过来,狐疑的问:“小影走了啊?”
我挤出一抹干笑:“嗯。”
老板娘动作轻盈的收走王影的碗快,像是暗示我一般小声说:“她是个好女孩,每天下午都会来这儿吃饭,常常是一个人,这么晚出来还是头一次呢。”
当她拿走王影碗的时候,我猛地看到桌边好像有几个用手指浅浅写出来的字迹,刚刚我以为王影拿手指蘸着桌面是无聊的画圈圈,敢情是在写字。
马上坐到王影先前的位置,结果只看清楚一个“我”字,后面几个字全都模糊不清了,而且那个“我”字,顶头的一“撇”和地下的“找”字分的很开。
我兜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一个没有名字也没有头像的微信好友给我发来一条信息:我字,就是一个找,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一撇,便明心见性。
“你是王影?”我迷惑的给她回了条信息。
结果系统提示“对方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显然她刚刚将我删掉好友。
盯着这个陌生的微信号,一瞬间我百感交集,这个微信号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加的我,原来王影一直都有我的好友,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我。
我搓了搓脑门,精神病人似的低头惨笑:“哈哈,我太特么有意思了。”
我正自我嘀咕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回我连号码都顾上看,直接接了起来。
三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在什么位置?我这会儿过去接你,刚才透过一个朋友,我问出来点有意思的事儿,关于陆国康和内个叫杨晨的小杂种的。”
我马上整理一下情绪道:“在ktv出来这边的东街上,我去路口等你吧。”
放下手机,结过账以后,我犹豫一下找老板娘要了张纸和笔,低头唰唰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老板娘道:“玲姐,小雅下次来的时候,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遇上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从街口等了不多会儿,三眼开车停到我身边,抛给我一支烟后,轻声说:“咱们再稍微等一会儿,我以前在w县的一个哥们现在调到崇市联防大队来了,他帮我查出来杨晨最近一直去的一家酒店,今晚上那狗日的好像也去了。”
我舔了舔嘴唇问:“你意思是整杨晨?”
三眼爽朗的笑了笑说:“肯定整他啊,我发过誓的,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办他,而且整倒他,也方便你那个叫钱龙的哥们往上爬,不过不一定非要今天,另外咱还得注意一下方式,今晚上的事实告诉我们,瞎鸡八打是没什么用的,对面比咱等级高、装备好,咱要还往上硬撞,那就是典型的头很铁……”
4491 反其道行之
尽管我很不喜欢庞友那副高高在上,仿若救世主似的嘴脸,不过对于他的话语我却深信不疑。
或许我们彼此算不上朋友,他也打心眼里看不上我们这群人,但双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是事实,尤其他和二牲口王堂堂还是旧相识,他完全没理由戏耍我们。
说罢话,庞友咧嘴笑了笑:“言尽于此,各位好自为之。”
“吃完饭再走呗。”张星宇假惺惺的邀请。
“我压根也没打算走。”庞友搓了搓脸蛋应声:“你们这儿吃的好住得好,晚上的按摩小妹儿技术也很好,回去又得听听季会瞎叨叨,待会让服务员给我收拾一间屋子。”
我乐呵呵的应声:“那敢情好啊,蓬荜生辉!”
对于我们的恭维,庞友一副理所当然的接受,捻动着手指头轻笑:“诶,你家战神呢?喊出来玩玩。”
“呵呵”
“他出门办事去了。”
我和张星宇对视一眼,不尴不尬的异口同声回应。
“王朗,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能走就赶紧走,伴君如伴虎这话放在杨利民季会这类人身上同样适用。”庞友也没再继续多问,横着脖颈闲侃一般吹气:“那俩家伙全不是好鸟,都属于随时能跟你翻脸的类型。”
走?我何尝不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可关键杨利民和季会不放口,看着我好像每天自由自在,该吃该喝啥事不耽搁,实际上这俩狗东西的存在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完全将我们笼罩,我但凡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对劲,身处魔都鸡棚子里的王嘉顺刘祥飞和聂浩然首当其中的得遭殃,其次就是活在明面上的钱龙李俊锋卢波波和孟胜乐。
前者都还好说,反正已经判了,再整他们,也不可能给改成死刑,后面几个起家兄弟咋整,现在他们基本都有自己的事业或者顾及,没可能再跟着我逃亡海外去隐姓埋名。
张星宇冷不丁发问:“宋阳呢?”
“谁?”庞友迷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你问的是季会手下那小子么?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凡之处吗?”
张星宇微笑道:“合着您也不知道?”
“我认识他,不过不太熟,感觉上就是个家里有点后台的小孩儿吧。”庞友吸了两下鼻子道:“不过能搁上京各大单位任职的,哪个家里没点盘根错节的关系,你们说是不是?”
闲扯没一会儿后,庞友便大摇大摆的跟随服务员离开,只剩下我和张星宇俩人面对面干瞪眼。
“看来宋阳藏得属实挺深呐。”他率先开口:“怎么样,你俩最近擦出点爱情的小火花没?”
“毛线,自从上次季会在老杨头那儿吃完饭,我就再没跟宋阳单独相处过。”我摇摇脑袋笑骂:“这群家伙一个比一个会掩藏,都不是善茬。”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