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酒囊饭袋,只是重重的出了两口气,就又恢复成迎合我的模样,点点脑袋干笑:“老弟说的对,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能谈正事了?”
我若有所指的朝着他俩吧唧嘴巴:“波姐,你和乐子下去陪陪少波,那孩子气性小,别待会想不开找个车撞死自己。”
“妥了!”哥俩快步走出病房。
沉寂片刻后,我装腔作势的望向李坤鹏问:“你刚才说什么事儿来着?唉,不是我装逼昂,被揍了一顿,眼睛花了,耳朵也背了,脑袋想事儿都慢上不少。”
“我家犬子冒犯老弟的事儿。”李坤鹏硬压着火气涩笑:“老弟你是明白人,肯定也了解我此刻的心情,少东知法犯法,绑架、殴打,说穿了其实还是为了替我出口气,但如果法律真追究起来,他至少得判十年以上,出狱以后他都快四十了,人生不就废了嘛,我意思是老弟高抬贵手,问案时候就说少东只是从犯,我已经找好人认罪了。”
钱龙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骂叫:“操,这会儿知道废了?揍我们时候那股子劲头呢?你不有钱嘛,找人替他顶罪呗,实在不行买通管教,送俩妞进去,让他从监狱里替你完成传宗接代。”
我悠哉悠哉的朝着钱龙浅笑:“你看你,得饶人且饶人嘛,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咱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吧?”
“朗朗老弟明事理,我替我全家感谢你了。”李坤鹏马上弯腰冲我抱拳。
我摆摆手,接着说:“棍子打在身上多疼啊,你看看我这一身伤,就是被棍子揍出来的,伤口愈合估计以后也得留疤,唉,我还没娶媳妇,将来谁家小姑娘瞅我这样能嫁给我呐?”
“啊?”李坤鹏略微有点懵逼,似乎看不懂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撩起身上的病号服,露出腰上、肚子上的伤痕,朝李坤鹏轻声道:“我记得我好像挨了不下八十多棍子,一棍子你赔我一万不过分吧?”
林坤鹏咬了咬牙豁子,深吸口气道:“八十万,不过分!”
“我说的只是我,我们兄弟七个身上全都有伤,一个个算也麻烦,这样吧,七八六十四,我给你打个折,你拿六百万,问案时候,我们集体改口供。”我提了口气道:“老李大哥,也就是你懂人事儿,我才给你这个亲情价的,作伪证多大的罪,我们也是强忍着良心的鞭笞。”
“六百万?”李坤鹏愕然的张大嘴巴。
我一脸懵懂的点点脑袋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要的少,有点难以置信呐?我刚才不都说了嘛,钱是小事儿,我主要相中你的人品,愿意跟你交朋友。”
李坤鹏倒吸一口冷气,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得回去斟酌一下。”
我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行,你慢慢斟酌,走时候记得把住院费啥的都交一下,咱不能老让赖局给垫付,另外我这帮陪床的哥们晚上住宾馆,你看需要给你开发票不?对了,礼品啥的先放病床底下吧,来回拿着也费劲。”
几分钟后,李坤鹏一行人离去,钱龙掰着手指头,满脸费解的朝我嘀咕:“朗哥,七八不是五十六嘛?你刚才咋管老李要六百万?”
我翻了翻白眼出声:“偷着笑吧,我刚才都准备说七八八十一,打了个嗝说差了”
419 你身上是不是有事儿?
这次讨账,哥几个虽说遍体鳞伤,但也算硕果累累。
李光旭那笔账的分成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我成功的走进叶乐天他老子的眼皮底下,这年头衙门有人好办事,孙马克为啥能在崇市飞扬跋扈,还不是因为谢谦,尽管之前叶乐天也没少替我解决麻烦,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叶乐天,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是大非看清自己,大起大落认清朋友,况且我们不过是遇上了一点小坎坷,他都没敢露面,透过这点我也清楚的认识到我和他关系恐怕只能徘徊在合作和朋友之间,再难往前精进。
当然我永远都不会跟他提及今天的想法,在人前我始终都会表现的跟他关系莫逆,只不过这份莫逆会保持多久,又有多少水分,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正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钱龙一瘸一拐的从病床上下来,坐到我旁边问道:“朗朗,老李如果真拿出来六百万的赔偿金,咱就算了?”
“算?”我舔了舔嘴皮阴狠的冷笑:“哥几个这一身伤怎么算?钱,我一分不少的要,仇,我一点不缺的报,先养着,过两天咱俩去趟看守所。”
钱龙皱着眉头问:“上那地方干啥呀?”
“镀金!顺便考个大哥证。”我捏了捏鼻头轻笑。
伟大的社会学家“尼古拉斯·我爸”曾经说过:没被走过后门的政客只能算败菊,没蹲过篱笆庄的混子全都是业余。
生活中我们经常能碰上一些装逼犯,动不动就喊我蹲过几年监,平常老百姓会觉得鄙夷和恐惧,但这在混子圈就是履历。
当然动辄十年二十年的那种重刑犯不在此行列,在我爸那个年代很流行一句话“小酒要常喝,监规要常嗑。”
时不时进监狱、看守所溜达一趟,但身上又不背啥大事儿,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就是底层成千上万混子最真实的写照。
我俩正闲扯的时候,孟胜乐和卢波波推门走了进来,卢波波冲我龇牙笑道:“办完了。”
“办完啥了?”我迷迷瞪瞪的反问。
孟胜乐眨巴眼睛,表情很呆萌的问:“你刚才不是暗示我俩揍内个李少波吗?还说让我俩把丫按车轮子底下摩擦摩擦。”
我禁不住咒骂:“摩你奶奶个哔,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孟胜乐歪头嘟囔一句:“好好跟大哥说话昂,惹急眼我,待会给你脑袋也按车轱辘底下摩擦。”
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苦笑:“我是告诉你俩盯着点他,看看狗操的会给谁打电话,操,合作这么久,咱咋连这点最基本的默契都没培养出来呢?行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
卢波波撇了撇嘴角念叨:“谁让你不明说的。”
我双手合十连声作揖:“你俩出门左拐行不大哥?提前晚安,拜托了!”
孟胜乐掐着腰说:“这回你说清楚了,让我俩出门左拐去干啥,省的待会又跟个怨妇似的嘚吧嘚。”
我无可奈何的交代:“先领齐叔、诱哥他们去吃顿饭,完事再把浩然和祥飞带过来的兄弟都安置一下,大家是来给咱帮忙的,不能在礼数上怠慢,喝酒时候,多替我给诱哥碰两杯。”
卢波波轻声说:“浩然和刘祥飞都走了,他们本来以为要干仗,不少人身上还揣着火器,从w县逗留时间太长不合适,待会我一人转给他们五千块钱伙食费?”
我想了想后说:“一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