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里,有时候就包车围着县城转转,但回回出手相当大方,个子不是太高,身材有点胖,岁数的话我也说不好,感觉应该不小了,因为他喜欢听一些老歌。”
我接着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系的?”
“就昨晚上。”壮汉毫不犹豫的回答:“其实我跟那老板总共也没认识几天,他第一次坐我车应该是上个礼拜吧,我当时在县城达达酒店附近拉客,然后就认识了,他特别会聊天,每次跟他说话,我都觉得很舒服,他好像什么都懂,我说什么都能理解。”
就在这时候,地藏握着手机走了过来,朝我轻声道:“小宇说他先回工地去了,跟董咚咚他们一起去找一下磊哥那个司机的家里。”
“嗯,你问问贺光影走哪了。”我点点脑袋,又沉着脸示意。
等地藏再次离开,我拧着眉头、表情狰狞的凑到壮汉耳边威胁:“想死不?”
“不想,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全告诉你们了。”壮汉忙不迭弯腰求饶。
“手机给我,密码一并解开!”我朝他伸出手掌。
等他把手机放在我掌心,我阴沉沉道:“不想死的话,今天晚上就到达达酒店餐厅去找我,到时候我有事问你,你如果敢跑,呵呵呵你要知道,这是个信息时代,通过手机我想找出来你的资料不困难,另外,如果你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内个老板,我保证诛你全家!”
胖子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拨浪鼓似的摇头保证:“我绝对谁也不告诉。”
等地藏打完电话再次回来,我抽了口气道:“走吧,不等贺光影了,让他待会直接上工地找咱们去,小雅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供货商那头见不到磊哥,准备把设备全拉回去,我得抓紧安抚一下。”
地藏手指壮汉和瘦猴问道:“这俩狗东西呢,一起弄回去?”
“两条小泥鳅,知道的信息太有限,难为他们没啥意思。”我摆摆手道:“你给小宇再去个电话,就说咱们这头没什么收获,让他抓紧时间再找找别的蛛丝马迹,磊哥可关系到咱们整个杨家寨工程的投资,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这些年兄弟们的付出等于全都打了水漂。”
“我明白。”地藏比划一个OK的手势,一边跟我一块往车跟前走,一边拨通张星宇的号码。
我刚要拽开车门,地藏突兀把手机递向我:“朗朗,小宇让你接电话!”
“怎么了?”我接起电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我和咚子刚才通过磊哥司机的妻子联系到那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了,他承认是自己财迷心窍,今天看到磊哥带了几十万现金,有点把持不住,所以安排了几个开黑出租的把人给绑了,但那小子没胆伤害磊哥,只是把他丢上了一辆开往上京那边的大货车。”张星宇语速不快不慢道:“我意思是你带上董咚咚和大壮他们赶紧去撵一下子,磊哥让扎了两针麻醉剂不说,现在天又这么冷,千万别有点什么闪失,况且对方的车里拉的还是煤炭,别再颠簸几下把他给埋了,车子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出发?”
“我这会儿心情燥的不行,一切还是等咱俩碰头再说吧。”我叹了口气道:“你在什么位置,我马上过去跟你接头,另外刚刚贺光影联系我了,说他也有点发现,咱俩好好研究研究”
4408 质疑
佛经有云:如人善方药,自疾不能救;如人数他宝,自无半钱分。
很多时候,我们总在不停的遥望前路,却很少会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前往和张星宇碰头的路上,我不断的反思,不断琢磨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切不同寻常似乎都是在杨晨和张星宇回归之后开始的。
他俩看似一前一后的归来,实则差不了多久,张星宇出现的还算合理,而杨晨的身上就貌似多出来很多问号。
首先是他那天在车站警务室究竟是被谁接走的,接走之后又发生过什么,再者他第二天为什么会好端端要去滑雪?如果他没有去滑雪,魏伟也不可能受伤,我也不会面临如此两难的选择,明知道我们眼下还有一大堆棘手的难题需要处理,我不信杨晨的心那么大,这里头绝对有我猜不透的猫腻。
再者,就是从魏伟受伤之后,杨晨和张星宇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催促我离开广平。
乍一听并没什么问题,可当今天段磊莫名其妙的被绑架,张星宇仍旧觉得送魏伟离开比段磊的安危更重要,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我站在张星宇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情,能让他有恃无恐的理由,恐怕只有一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段磊绝对平安无恙。
那他又凭什么胸有成竹呢,我不敢再往下深琢磨。
“哎”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不是怀疑张星宇和杨晨的忠诚度,更不认为他们是打算合伙坑我,只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特别的不好,尽管张星宇以前也没少蒙我,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同,我暂时也说不明白。
越想我越烦躁,干脆降下来车窗玻璃愤愤的骂了几句脏话。
负责开车的地藏瞅见我的异样,犹豫几秒钟后开口:“朗朗,你是个担当的爷们,可很多时候,总是把担当用错地方,我们所有人都清楚,你放心不下这边的兄弟和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更重要的责任需要承担?”
“啊?”我迷惑的望向他:“迪哥,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你当闲聊就好。”地藏笑了笑道:“就比如这次,你明知道家里有小宇,他也肯定能找出来磊哥,但就是死活不放心,那你有没有想过小伟的心情,如果我是小伟,我会认为搁你心里,磊哥要比他重要,小心思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再想要消除,可就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我顿了一顿,半晌没往下接他的话茬。
地藏的话不能说全中,但确实有道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载体,自然而然拥有个子的心思,我固执的认为段磊的死活更重要,从魏伟的视线看来,那就是对他的不负责。
片刻后,工地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张星宇、董咚咚和一个满脸是血跪在地上的年轻小伙。
小伙正是段磊的司机,我记得这家伙叫小田,之前打过几次照面,他是磊哥从羊城带来的,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都问清楚了,这家伙年前投资了不少股票,结果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下一大笔高利贷,眼瞅着还贷的日期越来越近,一下子猪油蒙了心,想着绑架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