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啥意思?没啦?刚特么说到正经地方,咋没了呢!”
“是不是在这张盘里。”段磊赶紧拿起另外一张光盘塞进电脑中。
几秒钟后,电脑上再次弹出一段视频,这次画面的背景完全变了,应该是在某个室内的垂钓园,只能拍到敖辉和王攀的侧脸。
“老王啊,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跟你内个大案队的姓马的手下碰面的事情,你怎么能让王朗的人知道呢?现在好了,王朗一定已经开始怀疑你是在给我干活!”敖辉满面怒容的朝着水中甩了一竿。
“你放心敖哥,我已经都处理好了。”王麟迅速回应:“王朗的手下只知道有人和小马在钢厂见过面,绝对不知道是我,我已经让人把我当天开的那台车过户到一个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土老板名下,当天我驱车进出钢厂的视频也全删掉了,如果王朗逼的紧,大不了我让我秘书出来顶事儿,我到时候直接推脱不知情,根本不知道我秘书是什么时候跟你混在一起的。”
“嗯,补救的还算及时。”敖辉这才满意的点点脑袋:“那小马拿到小超市里杨广和吴枭的监控录像哪去了?”
“在我手里,我让人待会送过来。”王麟像个跟班似的笑道:“敖哥,还有件事情得拜托您,昨天我到市里开会,几个老上级拿话点我了,意思是想让我打点一下,你也知道,我手头是真不宽裕。”
“老哥哥早就替你准备好了,来!你自己查查够不够,不够我再帮你张罗一点,钱嘛,就得用在刀刃上!”敖辉哈哈大笑着朝身后摆摆手,吴枭立即拎着一个小皮箱走到他俩跟前,弯腰打开皮箱。
可这个时候,视频再次断掉。
“卧槽!”我愤怒的爆了句粗口:“啥特么情况,怎么回回到关键时候就没戏了呢,拍不到钱,王麟完全可以不承认,这视频一毛钱价值都没有,磊哥快看看,还有别的光盘不”
“没了。”段磊抓起牛皮纸信封抖落两下,无奈的冲我苦笑。
“马勒戈壁的,就这点逼诚意,老贺还指望我保护他儿子?想都别想!”我攥着拳头骂咧:“让王攀过来一趟,就说只要杨广准备对贺家动手,他立马也凑过去,趁着墙倒众人推,他给我可劲儿的捞”
“咳咳,王总”
话刚说一半,一直杵在旁边的青年干笑着开腔。
我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外人,拧着眉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两段视频其实都是完整的,只不过下半段我藏到了别的地方。”青年吞了口唾沫道:“我叫贺光影,是是他的儿子,也是他藏得最深,最见不得光的儿子。”
“啥玩意儿?”我一激灵蹦了起来,瞪大眼睛打理青年。
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完全跟贺金山那副粗糙的模样不搭边,说他俩是亲父子,我估摸着有眼睛的人都不能信。
沉寂几秒,我不尴不尬的出声:“看来你母亲的基因挺强大哈,那啥小贺,剩下半段在哪呢,你全交给我,我保证护你周全,要是差钱的话,我也可以再给你拿点,你随意开价吧。”
只有拿到两段完整的视频,王麟绝逼得被我拉下马,不止是他,敖辉哪怕再特么干净,我也有招让丫解释不清楚。
自称叫贺光影的青年直接摇了摇脑袋:“他说混社会的没一个讲诚信,我也一直都这么认为,你的保证和承诺对我而言就像看到吃不到的蛋糕,你完全可以随时毁约,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特么”我皱了皱鼻子,扮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老弟你挺谨慎哈,不过也没毛病,你看这样行不?等我把你安全的送出国外,让你把钱转移到别处,你再把后半段视频给我,咋样?”
“我不走!”贺光影再次摇了摇脑袋:“虽然我和他没什么感情,但他毕竟给予我生命,我要亲眼看到害他的人全都下地狱,我可以告诉你,我母亲在哪,你以此来要挟我,只要机会成熟,我绝对会把剩下的两段视频全部奉上。”
“你这不扯呢,敖辉要拿你们贺家给杨广那个小犊子立威,如果他知道还有你这颗独苗苗存在,一定不会允许,到时候你不等于加大我保护你的难度嘛。”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听我一句劝,这里头的事儿,连你混了半辈子江湖的老子都摆弄不明白,更别说你个啥啥都不懂的初哥”
“叮铃铃”
这时,我手机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看到是王攀的号码,我烦躁的接起:“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我这头忙着呢。”
“朗哥,天大的好事儿!”手机里传来王攀亢奋异常的喊叫:“南霸天自杀了,几分钟前在医院吞了烈性毒药,医生都没赶过去,他就已经咽气啦,我一个在医院当护工的哥们看的真真的,你说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吃掉贺家的不少产业,另外我哥的仇也算彻底报了,哈哈哈”
“噗通!”
与此同时,我对面的贺光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
4326 差距
猖狂半世的南霸天死了,在一个喧嚣的傍晚。
据说死状奇惨,口吐黑血,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广平县似乎都传开了,不管走到哪,总能听到这样那样的传闻,起初人们只是惊诧,不明白这个号称主宰本地十几二十年的大枭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后来惊诧变成了议论,再后来议论又演变成嘲讽。
尤其是一些低消费的苍蝇馆子里,一些四五十岁的老梆子,但凡喝到脸红脖子粗,都会拍桌踩凳的吆喝两句南霸天年轻时候如何如何的不上台面,一些二十多的愣头青,也会仗着酒劲呼喊早就瞅他不顺眼。
颇有股子吕布阵亡,是个武将都敢说自己之勇不下吕布,关羽瞅谁都是匹夫的味道。
事发第三天,县城“达达”酒店的最大包厢里,王攀满脸涨红的端着酒杯招呼我:“朗哥,事儿肯定是真的,虽然现在巡捕那头还没对外公开消息,但我亲眼去看过,那老杂种已经硬的不能再硬了。”
“人死如灯灭,功也好、过也罢,都是前世的事儿,少扯点老婆舌没坏处。”我瞄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贺光影,皱着眉头冲他规劝一句:“年纪轻轻的学点好吧,不怕他变鬼晚上扒你家窗户玻璃呐。”
这两天,贺金山的遗孤,也就是贺光影一直都跟在我左右,既不提自己有什么要求,也不乐意服从我的安排出国,只要我用重话吓唬他,他就马上回句整个广平根本没人认识他,搞得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一点不带吹牛逼的,也就是他死得早,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