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想带着村里的乡亲们跟我一起种果树发家致富,杨富山当时是开屠宰场的,手里也有钱,我俩好几次选票都一样,可杨富山比我精,先一步找到杨利民,结果他就轻轻松松上去了,上去之后不要紧,对我各种公报私仇,不光不让我包山了,还联合那些乱七八糟的部门给我找事,我和他打了两年多官司,最后钱没了,名声在村里也彻底臭了,当初杨利民要是肯帮我,现在我也不至于算啦,不说那些了,没什么用。”
说着话,杨老三气鼓鼓的又点上一支烟,发泄似的使劲嘬了两口:“王老板,如果你想通过我让杨利民帮你什么忙,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他那个人六亲不认,就只相中钱。”
“哦?你意思是他很贪财?”我歪头问道。
“不然呢。”杨老三愤愤的臭骂:“当初一定是杨富山给了他不少好处,不然他为啥不帮我。”
我思索一下后规劝:“老三大哥,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真实是啥样,谁也说不清楚,对吧?”
杨利民是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我接触的少,也不太好断言,但能肯定的是即便前两年,他的身份应该也不低了,怎么可能会因为杨富山的一点蝇头小利弃自己人于不顾,就好比吃惯了肉的老虎怎么可能会对耗子嘴里那口面包屑产生兴趣,所以这里头要么是有什么别的猫腻,要么就是杨老三没讲真话。
“我要是有证据,早就告他去了。”杨老三咬牙切齿的臭骂:“他常年不在村里,哪会管杨家寨人的死活,你看看杨富山这几年都把村子弄成什么样了,好好的狼头山让他卖给石料厂,村里的耕地更是大片大片的往外租,现在好了,连村子都没了,全卖给你盖工厂,用不了五年,广平县估计都没杨家寨这个村子了。”
“杨家寨交到你手里,你认为自己会治理的更好更有前景么?”
就在这时候,饭馆门外突兀传来一道声音。
我下意识的昂起脑袋,眼珠子直接瞪圆,打死我也没想到杨利民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利利民”杨老三明显也懵了,结结巴巴的站了起来。
“三哥,你到现在都没明白我为什么要疏远你们。”杨利民双手后背走了进来,草草的扫视我一眼,随即直不楞登坐在杨老三旁边:“你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美事儿?我告诉你,是灾难!就好比今天,如果你没有杨利民这样的亲戚,小广根本不会出事,你也不会点头哈腰的求人,你还不懂吗?”
杨老三咬着嘴皮回怼:“我我一个臭种地的,能懂什么。”
“唉”杨利民叹了口气:“三哥,我问你,如果当初我帮助你坐上咱杨家寨村头的位置,你现在是个什么样?会满足吗?”
“那有啥可不满足的,我没文化没技术,能有口吃的就知足了。”杨老三沉声回答:“再说我想当村头,也完全是为了让村里的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不,你绝对不会满足,因为权利真的很让人上瘾。”杨利民摇摇头道:“你不满足,就意味着我得再继续帮你往上攀爬,攀爬的过程中你会遇到什么样的诱惑,谁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保证自己能在一次次诱惑中保持清醒,也许你的初衷是好的,可这个社会比你想象中要复杂、肮脏的多,我不管小广,同样如此,只有断掉你们的念想,你们才能脚踏实地的去生活。”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堂兄弟帮外人不帮我。”杨老三倔强的冷笑。
“牵船作屋不可怕,身不由己才最怕。”杨利民语重心长道:“你本性质朴,完全没办法应付仕途,而我正因为身处其中,才更加懂得个中的凶险,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看,在研究我的所感所想吗?只要我对你们稍微好一点,就一定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找上你们,可能是糖衣炮弹,也可能是威逼利诱,我宁愿让你恨我怨我,也不希望咱们这一脉真的断子绝孙呐,我这是在保护你们,不存任何私心杂念的保护。”
杨老三的嘴巴瞬间拱成了o形,不可思议的注视自己的堂弟。
“保护了这么多年,眼见我快要功成名就,没想到还是让人戳穿。”杨利民再次摇摇脑袋,回头看向我:“你很有一套,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甚至让我生出了恨不得立马将你绳之以法的冲动,我开始对你的想法产生兴趣了,同时我也越发厌恶敖辉的下作,给你十分钟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如果能让我动心,我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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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询问,郝勇皱了皱眉毛出声:“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整我?”
“诶我的老爷,二哥您真是冤枉我啦。”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道:“你和强子是兄弟,再不亲那肯定也血浓于水,整你对我有啥好处,再者啦,你就算告诉我,你一个月收入多少,我也不知道真假,这玩意儿能整到你嘛,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帮助强子和您家修复关系,我看二嫂开的那家卖店也不太赚钱,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助她换份体面点的工作。”
“呵呵,不需要。”郝勇将信将疑的冷笑两声,抬手看了眼腕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王总,赔偿金什么时候可以到位,我着急赶去医院照顾我老婆和大哥。”
“你别急,我再催催哈。”我握着手机站起来,关掉录音功能,然后直接拨通余佳杰的号码:“让你准备的钱怎么样了?”
余佳杰利索的回应:“马上可以过去。”
我瞄了眼正盯盯注视我,唯恐我会耍什么花招的郝勇,乐呵呵的开腔:“转吧。”
挂断电话不到一分钟,郝勇就收到了转款短信,有些不满的出声:“王总,咱们不是讲好的嘛,连人带狗您一共赔偿我三百八十万,怎么才过来二百万?”
我搓了搓双手,有些尴尬的回应:“不好意思啊二哥,我公司财务账户受限,剩下的钱只能给成您现金,明一早我亲自给您送上门,可以吗?”
“那调解书和收款单我怎么写?”郝勇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两分调解书道:“你的钱还没给我,我现在写完,你到时候赖账怎么办?”
我佯作思考的样子,沉思片刻后开腔:“这样,调解书您先别签啦,只给我出份收据吧。”
“真麻烦。”郝勇嘟囔一句,又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张纸和一支笔,俯在桌上健笔如飞的“唰唰”写下一溜收据,随即签名按上手印丢给我道:“明上午我在家里等你,把剩下的钱送过来,不然我肯定还会起诉郝强的。”
“妥妥滴,您老请好。”我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