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呢喃。
“本来就是!”王影气鼓鼓的指着我鼻子娇嗔:“王朗,你但凡是个爷们,就拿出来你的魄力为逝者复仇,让生者静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折磨你面前这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心里没你,你乐意臭在这屋里都没人搭理,别整的好像因为我们大家的疏忽才让悲剧发生,你指挥错误,你可以自责,也可以吼出来、骂出来,但没必要自残,你的兄弟需要的是一个眼神锐利、永远懂得进退的王者!你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爱她更爱自己的爷们!”
不得不说,王影的臭骂虽然尖锐,但却真的醍醐灌顶一般将我骂醒,我吞了口唾沫,表情诚恳的弯腰朝众人鞠躬:“感谢大家不离不弃,是我他妈矫情了,饿了!吃饭!”
哥几个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吆喝:“吃饭,吃饭!”
半小时后,我狼吞虎咽的干完最后一口饭,惬意的打了个饱嗝。
“尚在人间,就得懂得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王莽抛给我一支电子烟,撇撇嘴道:“五天抽了特么快四条烟,老子真怕你走我前面。”
“收到!”我接过来,挤出一抹笑容,又看了眼饭桌边的其他人开口:“收拾收拾,准备回广平,让特么一群土狗把我撵出来,这火必须发出来,老婆联系磊哥,让他告诉王攀,上工地等我去,三眼哥,你把我哥门徒的号码给他,让他给我码好人,随时准备入场!其他人按部就班,在座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既然来给我助拳,我就托把大,即日起,麻烦各位随时做好参战准备,麻烦了!”
“明白!”
“收到!”
“臭小子又活过来了。”
一桌人立时间站起来应声。
“谢了小影。”我昂头望向王影,双手拱起:“江湖最高礼仪,抱拳了老铁。”
“滚粗,傻子才是你老铁。”王影白楞我一眼,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片刻后,我带着董咚咚凭记忆找到车勇给小糖果祖孙俩租下的房子。
“啪啪啪!”
董咚咚在我的示意下拍响防盗门。
“别虎个大丧脸,那孩子胆小。”我踢了董咚咚一脚。
“一直笑着呢哥,我可温柔了。”董咚咚龇牙咧嘴的笑了笑,再次抬手“啪啪”拍动防盗门。
等了半天屋里始终没动静,董咚咚迷惑道:“哥,你不会记错了吧?”
“吱嘎”
这时候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谢顶中年探出来脑袋发问:“你们找谁啊?”
“诶大叔,这家人不在么?我是她家亲戚,路过顺便来看一眼。”我轻声道。
“一个瘸老太太和一个小不点是么?”中年审视的上下打量我两眼道:“大前天晚上搬走了,说是女孩在外地打工的爸爸接别的城市读书去了。”
“谁!”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摇晃。
“你干什么,松手啊,不然我可报警了。”中年吓坏了,连忙推搡我,朝着屋里喊叫:“媳妇,快打110。”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松开他,陪着笑脸道:“对不起啊大哥,我有点着急了,您刚才说她们是被谁接走了?”
“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中年揉搓衣领,警惕的往屋里倒退半步,看架势随时准备把我们反锁在外头。
“大叔,你别管我们是干啥的,知道它是干啥的就行。”董咚咚笑呵呵的从兜里摸出一沓钞票递向对方:“我们刚刚搁您家门口捡的,嘿嘿,看在它面子上聊聊呗叔。”
中年犹豫几秒钟,一把夺过去钞票,压低声音道:“孩子她爸啊,那天晚上我正好下夜班,看的清清楚楚,小不点拉着他爸手可高兴了。”
“您能跟我说说她爸长什么样子么?”我使劲揉搓胸口,让自己尽可能显得平静一些。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话,绝对不是夸张手法。
中年思索一下后,不确定的回答:“没看清楚,我们这楼道声控灯不亮,他当时又戴顶帽子,不过我记得他脸上应该有伤,好像跟人打架了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们可以去门岗那问问,楼道口有监控。”
“咚子,快去!”我迫不及待的推搡董咚咚一下。
“叮铃铃”
就在这个节骨眼,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段磊的号码,我赶紧接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啊磊哥,我现在特着急。”
“你先等一会儿,我有更急的事儿跟你说。”段磊提高调门:“车勇出事那晚,林昆曾在火葬场附近。”
“啊?”我懵了一下子。
“我知道你对车勇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也特别想帮忙查出来他的尸体让谁拉到什么地方去,所以这两天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关系和人脉,仔仔细细查附近一切监控。”段磊解释道:“林昆当时离你们应该不太远,监控中可以看到你和王莽、车勇逃跑的方向,大概几分钟之后林昆也追了过去,又过去好一会儿,巡逻车才追着你们过去。”
听到他的话,我脑子飞快运转回忆着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是看到警灯在闪烁,并未看到任何巡捕,难不成
4279 保重哥们
段磊的那通电话简直就像是一支强心针似的注入我的身体,让我阴霾多日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
见我端着手机龇牙咧嘴的傻笑,杵在门后的中年咳嗽两声:“哥们,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没了,谢谢您啊。”我连连摇头,双手合十的冲他作揖,完事我掉头就往门口走。
“诶,哥们!”
走了没两步,中年从身后又喊了我一嗓子。
“怎么了?”我迷惑的回过去脑袋。
中年半拉身体侧出房间,捋了捋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碎发浅笑道:“没事,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上的烟味也很重,烟瘾应该很大吧?”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他为啥会突然跟我说这。
可能是见我满眼不解,他清了清嗓子道:“别多想,我是内科的药剂师,最近几年像你这么年轻得肺病的特别多,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劝你一嘴。”
我哈哈一笑,再次抱拳感谢:“谢了,我会多注意的。”
从幽暗的楼洞里出来,一刹那间,我感觉天空好像都变得湛蓝很多,气温也没前两天那么冷冽,就连迎面吹过来的风似的都带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环视一眼杂乱无序的几栋老楼,我也不知道治安室到底在什么位置,干脆掏出手机拨通董咚咚的号码。
“哥,你等会儿啊,我正和小区的保安经理商量呢,马上就好。”他急匆匆接起电话,语速飞快的冲我应承一句,随即马上挂掉了。
“这傻小子,做事毛毛躁躁。”我笑骂一句,心底盘算片刻后,又按下我师父林昆的号码。
如果昨晚上的事情他真的有份参与,那么与其调监控还不如直接对他口来的更真切。
电话接通,可不知道为啥师父那头愣是没人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