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搞出来的。”段磊端起我刚刚一直喝水的茶缸子裹了一口,慢条斯理道:“这俩妞也怪有意思的,明明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却偏偏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哥是过来人,给你一句忠告吧,要记住什么是时不待我,小雅不容易,得强忍着别的女人对自己老公眉来眼去,可小影何尝不艰辛,明知道自己要承受各种非议,仍旧咬牙坚持。”
拎着两个塑料袋子,我猛然感觉它们变得沉重无比。
“这次可以放心滚蛋了,十天之后再回来,老子可不想再听到你出任何难题。”段磊吐了口茶叶末子,满脸厌恶的撇嘴:“提前跟你说准了昂,等帮你们这群小狗犊子办完这桩事,我肯定要退休,你就算拿八抬大轿请我,我也绝不会再出山,回头替我转告叶家小子,别再我身上费劲了。”
“打算跟唐晓过两人世界了吗?”我坏笑着昂头。
段磊的老脸骤然一红,接着抓起桌上的一本书砸向我:“滚犊子,自己那本破账还没摆弄明白,天天替我操个鸡毛心。”
“好嘞好嘞,我滚啦。”我连忙举手贱笑。
“咳咳”段磊不自然的干咳一下:“那啥,你待会要是去县城的话,顺道就帮我买杯奶茶给你唐晓姐送过去,不顺路就算了,她今晚上要在单位值班,刚刚一根劲儿给我发短信说手冷。”
“收到。”我俏皮的敬了个歪礼,蹦蹦哒哒的蹿出办公室。
出门之后,恰巧看到王影换了一件黑色的男款的雨衣,脚踩笨拙的雨靴正指挥几个工人往蓄水池里添水,一张粉脸冻得惨白,只能通过不住的用嘴巴哈气暖和双手,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的搭把手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猛然响起。
看到是王攀的号码,我立即清了清嗓子接起;“喂,咋样啦攀儿?”
“贺金山拒绝跟咱和谈,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都不理会,不过我找的中间人刚刚带话,说是晚上贺金山可能会去县城的达达酒店答谢参加李丰葬礼的亲属,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说咱们要不要趁机过去一趟?”王攀沉声道:“中间人有把握带咱们单独跟贺金山见几分钟的面,至于能不能谈成,他不敢包票。”
我想了想询问:“中间人啥来路?别特么最后给咱俩都坑里面。”
“放心吧,中间人是广平一个干塑料厂的,他很多事情都得靠我爸帮衬,如果敢忽悠我,我爸能把他皮给扒掉。”王攀笃定道:“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咱的赔偿金”
“一千万不是么,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晚饭之前肯定能筹出来。”我利索的接茬:“我这个人不说有多富裕,但这点小钱还是不差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慢慢跟我处,久了就知道,在我这儿钱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王攀立即亢奋道:“朗哥,如果有能力的话,我绝对你要不再多准备个一两百万吧,万一到时候贺金山不满意,咱也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说是不?”
我心里禁不住暗暗冷笑,这狗崽子八成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掏我一点。
但表面没有戳破,咬牙应承道:“成,我再使使劲,尽可能把能调出来的现金全带上。”
“哦了朗哥,晚上我约你。”王攀破马张飞的笑道。
挂断电话,前前后后的思索片刻后,我直接拨通王麟的号码:“麟叔,晚上一块吃顿饭吧,关于贺金山的事情,我有点自己的打算想跟你谈谈”
4248 浴池遭袭
跟王麟结束通话后,我也顾不上再去帮王影搭把手,赶忙拨通车勇的电话:“两件事情需要你最快的速度操办,第一,你去接触一下卢波波帮我找的几个刀手,第二再上趟贺庄村”
夜幕降临,县城一家名为“天禧”的洗浴中心里。
我和王麟碰上了头,地方是他挑选的,我赶到时候,他已经先我一步赶到。
雾气腾腾的浴池中,王麟光不出溜的倚靠一角,见到我还穿着衣裳,他用湿漉漉的手掌在脸上抹擦一下,冲我微笑:“哪有穿衣服泡澡的。”
我审视的来回打量几眼,随即乐呵呵的应承:“我还说咱一块吃口饭呢,不过还是您老想的周到,骑马坐轿都不如躺着泡澡,等我一分钟,马上就过来!”
我猜这家伙之所以选择在这样的地方碰头,十有八九是害怕被我录音或者录像,暗骂一句老狐狸后,我照着他的吩咐褪去衣裳,随即坐到了他的旁边。
可能是饭点的缘故,浴区里的人并不算太多,除去我俩之外,也就几个凑在一块聊闲天的服务生和搓澡工。
“天禧的药浴很出名的,一到节假日,这地方热闹得像个菜市场。”待我坐下,王麟没话找话的指着乌漆嘛黑的水面解释一句:“待会泡透了,我给你推荐一位很有功夫的搓澡师傅,保管你身心愉悦。”
“正规不?正规的我不做哈。”我哈哈一笑,话锋猛然一转:“麟叔,咱们这算是正儿八经的坦诚相见了吧,大家都能放放心心的唠点真心话。”
“真心不真心无所谓,关键是实话。”王麟眨巴两下眼睛,一手轻轻揉搓凸起的啤酒肚,一边直不楞登的看向我:“小攀儿应该又联系过你吧?”
“额这”我抽吸两下脖子,欲言又止的讪笑:“叔啊,这话您不该问我,知子莫若父,攀儿是个什么性格脾气,您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王麟既然主动提出这话茬,就说明他掌握的消息一定不会比我少,甚至于王攀给我打电话时候,他可能就在旁边,保不齐整场计划都是他在运作,当然这些背光的事情,只要他不主动戳破,我更懒得多开腔。
“这孩子呀,心眼并不坏,但从小就有股子彪劲儿,总喜欢自作聪明,认为我这个当爹的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王麟也没有说的太明显,舔舐几下嘴唇叹气:“可他哪晓得他那点小心思早被人看的透透彻彻,我是没他思想前卫,可我也年轻过,你说对不对?”
“呵呵,对。”我奉承的点点脑袋。
这家伙嘴上貌似在评价他家犬子,实际上我感觉更像是在讲给我听。
“所以嘛,年轻并算不上什么优势,经验才是趋吉避凶的不二法门。”王麟转动两下脖颈道:“关于贺金山的事儿,我听说你偷偷应允小攀,可以把赔偿金加价到一千万,是么?”
“是。”我直接点点脑袋承认。
“简直是胡闹,贺金山是什么人,你来广平这么久,难道对他没做过了解么?”王麟当即拉长脸,语气也变得粗重起来:“那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饕餮,给他一百,他想二百,给他二百,他想两千,不等他主动开口,你们自己就已经把价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