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尚且难于上青天,更别说冲俩人指手画脚,我附和一句:“这话没毛病,找个卖咸鸭蛋的呵斥城管,城管不把他脸踹肿都算丫脸长的结实。”
“可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凤毛麟角,这俩组织的成员选拔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哪个不是历经九死一生。”地藏笑了笑道:“所以当时几位老天爷的意思是挑选比两个组织更狠更恶的选手,这样也就有了二牲口和吴枭。”
我不可思议的抽声道:“你意思是”
“没错,这俩人比第九处和天弃组织现存成员的经历更加丰富。”地藏压低声音道:“二牲口我了解的不太全面,因为关于的信息全都毁掉了,只是一些道听途说,为什么被毁掉,我晚点再跟你慢慢说,单说吴枭,这家伙是个奇才,奇到什么程度,他看小人书学武,就是咱们小时候,街边书摊上很常见的那种什么武侠、动作连环画之类的东西,关键狗日的真能照葫芦画瓢,八岁就杀过人,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干掉三个成年男人。”
我不可置信的摇头:“迪哥,你这这特码不是再跟我说聊斋呢吧?”
“我跟你说个屁,现实永远比任何夸张更匪夷所思。”地藏白楞我一眼道:“这小子还做过一件倍儿轰动的事情,跟万光旭在一座山头呆了三四宿,你知道万光旭不?前些年一人击杀五名特战队员的狠茬子,跟他同时期的还有个叫朱厌的家伙,后来朱厌曾短暂的效力于第九处。”
“你说猪尾巴小辫!”我脑海中瞬间出现一道身影。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男人。”地藏点点脑袋:“而这个吴枭不光以人质的身份从万光旭手中逃走,还伤到了他,当时他只有十四岁。”
“狼人,绝对的狼人!”我咬着嘴皮开口。
“吴枭和二牲口上位之后,马上开始步入正轨,一板一眼的执行几位老天爷让他们调和第九处和天弃组织矛盾的工作,有点类似于督察。”地藏继续道:“三条驴拉磨,早晚把磨嫌烦,好景不长,新的部门成立没多长时间,这俩小孩儿就感觉到了工作的困难程度,一开始还是秉公处理,可他们越秉公,意味着得罪两家越多,几件事情过后,矛盾也随之产生。”
尽管没有亲身经历,但我也能想到彼时的画面,浅笑道:“三伙人都是触天级别的战犯,干起来肯定谁也不鸟谁。”
“何止!”地藏又点上一支烟,嘬了一口道:“第九处和天弃组织说到底成立时间久,经验更方面也要丰富很多,他们更懂得如何挑起同类的邪火,几次小动作,彻底把二牲口给惹急,二牲口刚上去,巴不得做点事情,所以手段也自然极端了一些,据说失手干掉了第九处和天弃组织几个编外人员,事情也就彻底闹大,上头人为了稳定,可能给予了二牲口一些处罚,本来无关痛痒的一些小举动,却彻底激怒二牲口,别忘了,他在做狗之前可是条正儿八经的恶狼,加上他又年轻气盛,直接反了,一夜之间弄残两个组织不少人。”
“我日,这还了得。”我惊诧的张大嘴巴。
“确实了不得,连个组织用罢工的方式逼迫上面不得不解散这个刚成立没多久的新机构,并且默许他们把一甘不服管制的恶徒扫除。”地藏的音量也控制不住的加大一些:“于是乎,两个组织第一次金诚合作,对二牲口和他旗下的成员展开屠戮式报复,再后来这个组织就不复存在了。”
我皱着眉头道:“可是二牲口”
“失忆了,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地藏点点脑袋道:“我没法设身处地,所以不知道他和吴枭为什么能够侥幸逃走,只知道,在屠戮当晚,二牲口并没有施展自己的全部本事,好像是被手下人的死给钳制住,也可能他自身有什么心里障碍,总之因为他的抵抗偏弱,才会导致他们那个新组织全部湮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吴枭彻底恨上了昔日的袍泽。”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联想到每回二牲口情绪失控时候,好像说的最多的就是“拳馆里的很多哥哥被杀”和吴枭几次面对他时候的奚落、嘲讽。
见我陷入沉思,地藏昂头拍了拍我脖颈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全告诉你啦。”
“迪哥,搞到这么多信息很难吧?”我直勾勾望向他。
“不难,灭杀几个亡命徒的事儿。”地藏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膀头:“哥跟小宇有交易,等你们这帮小鬼全部上岸,哥就彻底的放飞自我,不过往后你们必须每个月都给我卡上打满够我浪的钱。”
我揪了揪喉结又问:“迪哥,你和二牲口相比”
“不好比,都在全盛状态下,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我能虐杀他!”地藏伸了个懒腰道:“但是换成外面大厅那种相对空旷的地界,他能秒掉我,我擅长的是进攻,他擅长的是防守,给他足够调整时间,能干掉他的人不多,相等环境,全力以赴的同场竞技,我觉得恐怕也就小兽能跟他比划比划”
4218 早在计划
常言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作为一个练家子的门外汉,我不太理解地藏是如何将对手分门别类的,但他如果他亲口说出来吴枭不好对付,就足以证明这家伙的能耐可能还要超乎我的想象。
“小宇还好吧?”
寒暄片刻后,地藏整理一下领口发问。
“前几天见过一面,感觉狗日的好像又胖了不少。”我舔舐嘴唇笑骂一句:“那家伙把心宽体胖四个字演示的简直活灵活现。”
“他要是真心宽,也不会老早就开始琢磨着把自己送进去。”地藏脱口而出。
听到他的话,我立马狐疑的皱起眉梢:“啥意思?你是说他很久之前就有把自己丢进鸡棚子的计划?”
地藏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忙不迭摆手岔开话题:“不说这个,疯子咋样?要不要紧?”
我完全不往他的话题上凑,表情认真的又问一句:“迪哥,咱是兄弟,虽然我可能不及胖子跟你关系近,但都到这时候了,没必要再瞒着我吧?”
“这特么得”地藏怔了一怔,懊恼的拍打两下额头:“小宇说得对,言多必失是真的,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你八八九九的瞎侃。”
“迪哥。”我瞬间加重语气。
“你容我想想,应该咋把这事儿整理成语言。”地藏摆摆手,背靠墙壁猛烈嘬了几口烟嘴。
知道他心里头肯定有所顾忌,我也不好再催促,静静等他盘算。
一根烟抽罢,地藏又不自觉的续上一支,两腮像是鲶鱼一般不停地“吧嗒吧嗒”鼓动,直到第三根烟燃烧到大半,烟灰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