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从你门口都快把防盗门砸烂了,你倒是给开下门啊。”
我轻声交代:“钥匙在门口的脚踩垫底下,用完以后再放回去,你俩先休息,等我晚上回去,咱们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
“你没在家啊?”姜林的语调变得微微有些失望。
我笑骂一句:“你是去睡觉又不是特么睡我,我在不在家有影响吗?”
姜林磕磕巴巴的说:“除了睡觉以外,我还有点事儿想求你,算了,等你晚上回来再说吧。”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缺钱了啊?”
“嘿嘿,等你回来再说。”姜林挪揄的干笑。
我咽了口唾沫又问:“缺多少,很着急吗?咱俩别兜圈子,有啥事你直接点。”
姜林声音低沉的说:“咳咳,我对象她爸住院了,缺点手术费,大概四万多块钱左右吧,我也知道最近从你手里没少拿钱,这钱确实不该问你借,只是我现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拒绝的话其实已经到我嘴边,我一忍再忍,作出服无所谓的口气说:“我待会给波波去个电话吧。”
“朗朗,谢谢你!”姜林语气真挚的说:“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卡脸,我一个快三十的人天天管你个不到二十的孩子借钱”
我笑呵呵的打断他:“我不是你老板嘛,先这样吧,有啥事咱们电话联系。”
挂断电话后,我有些上火的搓了搓脸蛋子,小声呢喃:“钱钱钱,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这几天我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光昨天一天支付刘祥飞的酬劳,请那帮人吃饭,外加上乱七八糟的一些开销,我就干出去将近十万。
前面开车的贺兵侠低声道:“朗朗,你别嫌我说话直昂,这个姜林动机明显不太纯,以前你俩是咋回事我不太清楚,但昨天我一直跟在你左右,看的清清楚楚,昨天你让他办事,打给他五千,晚上从桌球厅出来,你又让波波给他转了三千,就踩个点,盯个人,八千全用完了?他分明是拿你当冤大头宰。”
我不以为然的说:“他家里碰上难处了,能帮就帮一把呗,其实不是他要的对,主要还是我赚的少,如果我一天能挣个百八十万的,哪在乎他那点毛毛雨。”
可能是从小受我爸那种传统老混子的影响吧,我其实一直也挺好面的。
记得小时候,我爸能拽着我吃一个礼拜的白水煮挂面,但只要他有朋友来,哪怕是砸锅卖铁他都肯定会大鱼大肉去招待,所以那会儿我格外盼着他有朋友来家里做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明白这种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死要面子”究竟有多遭罪,但潜意识里就是改不了。
贺兵侠不挂表情的出声:“反正我挺不喜欢那个姜林的,那天要是在酒桌上碰面,我肯定好好寒碜他一把。”
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随口规劝一句:“都自己人,别瞎闹腾。”
来到炼油厂,我直接推开齐叔的办公室门,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只是朝我点点脑袋,示意稍等一会儿,继续捧着座机话筒操着蹩脚的港普话大笑:“雷总啊,这已经是偶们最低价的啦”
自从李中华入院以后,齐叔由暗转明,现在直接接管了炼油厂,平常他很少跟我聊炼油厂的事儿,我都差点忘记了他也是有正儿八经商人身份的大拿。
没多会儿六子和中特勾肩搭背的推门走进来,六子扯着嗓门喊:“叔,广东那边欠咱的十几车油款拖了差不多快仨月了,用不用我过去催一下咦?朗朗来了啊。”
我乐呵呵的打趣:“六哥吉祥、特哥吉祥”
“净跟我扯犊子。”六子笑嘻嘻的怼了我一拳,侧头朝着贺兵侠吧唧嘴:“下午一块打会儿拳啊?咱俩老长时间没练练了。”
贺兵侠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笑道:“我不欺负残疾人,况且跟你打不明白,你不是扣眼珠子就是踢裤裆,太没规矩。”
中特盯着我眼睛注视几秒钟后,开腔道:“你这眼袋挺深的,不抓紧时间整,以后都很难消下去了,待会我给尼开点中药,你当茶水泡着喝吧。”
我连连点头:“行,谢谢我特哥。”
老祖宗告诉我们“钱能通神”这话真不是盖的,自打我揣着“二十万”,跟中特面对面好好聊了一通后,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改观不少。
寒暄的过程中,齐叔放下电话,清了清嗓子道:“朗朗,你的事儿咱俩待会再聊,我先跟他们交代一下炼油厂的活。”
说罢话齐叔看向六子和中特道:“你俩下午去趟重庆,那边的老杜现在找到新的炼油厂合作了,可能要跟咱们解除合同,合同无所谓,但必须让他把欠咱们的款子一分不少的全部吐出来,另外走的时候再顺带给那边开炼油厂的撂几句狠话,告诉他们,踩过界了,尽量别动手,对方老板不是傻子,肯定明白我啥意思,待会我微信给你们发具体地址”
392 成长的再快点
齐叔有条不紊的从抽屉里抽出一大摞文件递给中特,然后看向六子满脸警告的说:“出门在外给我稳当点,现在咱没有老温的关系照拂,到那边以后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还有不该干啥玩啥,心里有数没?”
六子撇撇嘴不乐意的嘟囔:“不动手,我去干啥。”
“你有意见啊?”齐叔昂头反问。
六子抽了口气嘀咕:“叔,不是意见不意见的事儿,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可我总共就那么点小爱好,不跟你扒瞎,我现在瞅啥都没劲儿,昨晚上中特给我喊四五个姑娘,我愣是没亢奋起来,这样下去,我真得废。”
齐叔咳嗽两声咒骂:“咋地,我还得给你道个歉呗。”
“我算了。”六子迟疑一下,犹豫几秒钟后说:“叔,你别把我当侄子行不,就当我没皮没脸,想指着你挣点钱,往后你让我办的活,我肯定不带差事的,但你别妨碍的我私人生活好吗?”
齐叔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笑非笑的问:“我要说不行,你是不是得杀了我啊?”
六子被噎的停顿几秒钟,讪笑说:“你看你扯啥呢,你是我叔,对我和中特都有救命恩,我就算捅自己两刀,都肯定不带伤害你指头的,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这么禁锢着活。”
齐叔站起身,表情严肃的呵斥:“六子,叔今天把话也给你放明面上了,只要我活一天,就肯定不让你沾那些玩意,你等以后我死了,爱怎么玩怎么玩,反正我他妈埋进土里也看不到,但我只要睁着眼,肯定不好使,能不能明白?”
六子不经大脑的墨迹一句:“操,你这意思不是让我盼着你死嘛。”
没轮上我吱声,旁边的贺兵侠直接瞪眼骂咧:“不会说话就别他妈说话,咋地,显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