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妈的,突然有点欣赏你了,刚刚追车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就跟电影里的米国队长似的。”
“你也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对于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好像从来漠不关心。”贺来也点上一支烟,背靠着一辆车的前保险杠,吧唧嘴角:“不管咋说吧,咱俩这把绝对给孩子们积阴德了。”
“说跟我扯没用的,待会该给老子的砝码一样不能少,不然我还得让底下兄弟给你打休克。”怕熏着怀中的孩子,我刻意把脑袋往旁边扭动几公分,思索一下后,又问他:“查过你孩子是男是女没?我听说现在彩超挺发达的。”
刚刚被汽车拖了那么远,贺来的呢子大衣完全四分五裂,只剩下俩袖筒可怜巴巴的套在胳膊上,底下的西装裤也让摩出来好几个大窟窿,冷不丁一瞅,颇有点丐帮弟子的神韵。
“查那玩意儿干嘛,男孩女孩不都是咱亲生的嘛,只要孩子没病没灾就算老天爷的厚爱。”贺来摆摆手道:“我记得你是个儿子哈,如果我将来生个闺女,指定怂恿她勾搭你儿子。”
“操,说的我好像只能生一个似的。”我白楞他一眼:“不过按照你的家风,将来指定是得要个男孩吧。”
“不要啦,一个就挺好,多生一个意味着孩子的爱得被分割。”贺来哼了一声:“再说我家又没王位要继承。”
“踏踏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我和贺来的闲聊,紧着就看到丢孩子的妇女和一大票巡捕、保安蜂拥而至。
“琳琳!琳琳!我的孩子”
见到我怀中的小女孩,妇女嗷的一声将孩子抱走,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同志,就是这家伙偷小孩儿。”贺来挣扎着爬起来,手指被他抠瞎眼的青年,然后又扭头寻找:“还有一个开车的,咦?人呢王朗?”
我被他问的一愣,也急忙爬站起来,刚刚情况太紧急,我也没注意开车的熊玩意儿。
“十有八九还在车库里,你们找吧,绝对能找到。”我丢掉烟蒂,朝着一名巡捕回应。
“麻烦两位跟我们回一趟单位,说下具体情况。”那巡捕点点脑袋出声。
贺来凑过来,愠怒的打断:“不是,你们不抓紧时间抓人贩子,找我俩谈个鸡毛,挺大个人,咱掂量不清哪头轻哪头重呢。”
我也接茬道:“就是,那人现在肯定还躲在某个角落,你们不麻溜为民除害,把苗头对准我俩干鸡毛,我们又不会跑,再说我们就算跑了能咋地,我们是救人的。”
巡捕不为所动的开口:“请二位注意态度,好人坏人不是靠你们自己评价,我们会查证清楚的,现在还是麻烦你们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说罢,几个巡捕如狼似虎的蹦出来,不由分说的拉扯我和贺来。
说拉扯都是替我们自己贴金,我感觉我俩更像是被他们给羁押。
几分钟后,我和贺来坐进同一辆巡逻车。
看着车外,一大群车主表情愤怒的冲巡捕们手指我俩讲述着什么,我哭笑不得的吹了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呐,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民警到底哪个先来,就怨你个臭傻逼没事冒充烂好人,这下美了吧。”
贺来无所谓的轻笑:“怕鸡毛,有那个丢孩子的大姐给咱作证,就算巡捕不给咱颁发奖状,也肯定不会难为咱。”
“天真。”我鄙夷的冷笑:“人心,就特么跟钱龙的裤衩子似的,打死你看不出来究竟是啥色,等着瞧吧,这回咱俩咱俩不光赔了夫人,还得折兵。”
从巡捕要带我们回去问话时,那个妇女连最基本站出来替我们解释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次我和贺来极有可能要倒血霉,难怪书上总说,“以善换善”更多只是人们的一个假想罢了。
可惜贺来这个傻篮子还沉浸在沾沾自喜的幻想世界里没抽身出来。
想到这儿,我又瞄了一眼旁边的贺来,趁着没人注意,掏出来手机迅速给叶小九编辑了一条短信。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五秒钟,叶小九的电话就如期而至。
我语速飞快道:“惹上麻烦了,抓紧时间帮我想辙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肯定不能在问询室里耽搁太久。”
叶小九恼火的骂咧:“你特么可真是个活爹,工地上忙得不可开交,你帮不上忙,就少找点事儿。”
“电话马上挂掉,别让我没收。”坐在副驾驶上的巡捕回过脑袋,严肃的冲我呵斥
4169 又见南霸天
我一直相信,人是有第六感的。
可惜我的第六感每次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跟我预料的几乎一样,当我和贺来被带进询问室后,那个丢孩子的妇女神奇的消失了,并且走的相当彻底。
我俩是不是“救人英雄”完全无从考证,但我妨碍医院正常秩序、以及贺来抠瞎人贩子一只眼的事情却铁证如山,等待我们的是院方和那个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人贩子的起诉。
问询室里,我套着手铐,愤怒的喝骂贺来:“我特么刚才说没说你,别鸡八没事找事,不要扯救小孩儿的事儿,也别承认你抠瞎对方,你非逼逼叨叨的跟人讲述,现在好啦,老子啥也不用干了,先陪你感受一下广平一监的风景吧。”
“那个大姐不像恩将仇报的人呐。”贺来迷茫的睁圆眼睛,眸子里全是失落和不甘:“我们明明做了好事儿,如果不是咱俩,她孩子铁定被拐卖,只是作个证的事儿,我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为尼玛。”我憋火的嘟囔:“第一天混社会啊,这年头的人谁不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为了咱俩不相干的人得罪一个贩卖孩子的组织,你觉得正常人咋选择?那大姐到底是咋想的,我也不清楚,但人贩子为啥单单拐卖她家闺女?还有对方到底是不是人贩子咱也不知道,一切全特么想当然。”
贺来闻声,长叹一口浊气,又耷拉下脑袋。
“别特么沉默啊,赶紧想辙去。”我拿胳膊靠了靠他催促:“按理说你这种脏心烂肺的选手鬼主意不是应该很多的吗?有没有好办法逃出生天?”
刚刚问询过程中,我和他的手机、身上的物件全都被没收了,现在巡捕们去给我们办理拘留手续,同时也算留了一点时间让我们交流。
“没有。”贺来摇摇脑袋:“我既不是这这边人,在这头也没啥人脉,不然也不会连我大伯都找不到,倒是你,你不崇市人嘛,难道没点这方面的朋友?”
“你当我是人民币呢?崇市下属十几个区县,谁都认识我不成?”我鼓着眼珠子臭骂:“马勒戈壁,瞅你长的那副倒霉催的傻样子吧,跟你呆在一块指定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