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他跟我走。
一直出了村子,二牲口才把手机递给我:“临牌和杨富山的驾驶证我全拍了,刚刚我还在他车上发现了另外一部手机,不过是用指纹解锁的,咱拿不拿没啥大用。”
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我掏出手机拨通叶小九的号码:“我给你一个临时车牌,想办法从本地车管所找个熟人查下车是搁哪个汽贸公司提的。”
叶小九叫苦连天的嘟囔:“爹呀,你还能把我的行程排的再满一点不?你俩媳妇让我陪着去购置草料,老高让我联系什么化学品商人,车勇叫我给他整套高清摄像头”
“所有事情全放下,先办我的,重中之重。”我没心思跟他打嘴炮,不容置疑道:“半小时内给我出结果。”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在村子里四处晃悠,段磊则和杨富山慢条斯理的聊着一些工程上的细节,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越瞅这个老杨头,我越觉得丫哪哪都可疑。
“叮铃铃”
我正观察他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叶小九的号码,我马上接起。
“查到了,车是从县里一个叫迎春汽贸的地方买的,户主叫贺金山,本地人,貌似没什么嫌疑。”
“贺金山?这个名咋那么熟悉呢。”我拧着眉梢低喃:“不管了,你把汽贸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4154 牲口办丫
一个多钟头后,广平县一家叫“迎春”汽贸的汽车展厅里,我领着二牲口像是逛早市一般闲溜达。
偌大的展厅里整整齐齐的停放着各式各样的展示车,不过并没有杨富山新提的“普拉多”。
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很精神的汽车销售,笑盈盈的走过来:“两位想买什么车?现在提车优惠力度特别大,比如这款思域,原价”
“我哥们前几天刚从你们这儿提了一台普霸道。”我沉声道:“可我看了半天,也没见咱这儿有啊?”
“是这样的先生,那种好车都需要提前预定,现在临近年关,估计就算预定也不太好发货。”销售员耐心解释道:“不知道您是做什么工作,我可以根据您的职业再推荐几款别的车”
我板着脸打断:“我和我前几天那个提车的哥们工作一样,前两天谁给他做的服务,你把那个销售员喊过来吧。”
“好吧,您稍等。”销售小伙不情不愿的撇撇嘴。
跟那些顶尖的硬货比起来,“霸道”可能算不上什么豪华座驾,但在这种小县城里,能买的起的应该都属于有头有脸的横主,所以我估计当时卖车的销售一定会对车主印象极其深刻。
一根烟的功夫,一个套着职业工装、浓妆艳抹的女销售经理,踩着高跟鞋,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两位贵宾是贺哥的朋友啊?也想买霸道是么,不知道对配置和款型有什么要求吗?”
“跟我哥们一样就行。”我眨巴眼睛道:“我记得他的车好像是20款的吧?诶,他那车有啥配置来着,算了,我打电话问问吧”
说话的过程,我低头翻找口袋,同时自言自语的呢喃:“咦?我手机特么哪去了。”
摸了半天,我从二牲口手里接过他的电话,朝着女经理道:“我电话忘揣了,来,你查查他号码,我打给他问问具体配置。”
“好的,贵宾请等一下,我手机在办公室,马上就过来。”女经理看了我一眼,转身朝不远处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厉害啊朗哥,轻轻松松就把号码给忽悠出来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准备顺藤摸瓜,然后把送给杨富山车的人给揪出来?”二牲口憨乎乎的比划一个手刀的姿势。
“嘘!”我努努嘴,压低声音道:“准备准备,待会估计要动手,不需要把人全部放翻,只要抓住领头的就ok,还记着小九刚刚说买车人叫啥不?”
“记得,贺金山!”二牲口揉搓着鼻子发问:“啥意思朗哥,我有点不太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按我说的准备就行。”我深呼吸两口,猛不丁看到墙角处立着根拖布杆,佯做闲逛似的挪动过去。
我一直相信,人是存在第六感的,尤其是对于某些危险的感知和预判,刚刚那女业务员从跟我一见面起,表现得就特别淡定,完全没有半点该有的热情,我提到自己是贺金山的朋友,她不但没有怀疑,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试想一下,一个在小县城能买得起“霸道”的豪客,业务员不得当成爷一样捧着,更别说我这样展示出强烈买车的“潜在客户”。
所以我断定,这个业务经理要么是非常熟悉贺金山本人,要么就是提前得到过某种交代。
几分钟过去,展厅里如我猜测的一样,看车的顾客和业务员开始减少,顶多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厅里变得空无一人。
“唰!”
天花板上的大灯突然熄灭一多半,四周瞬间黯淡不少。
“踏踏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泛起,我顺势转过去身子,见到一大群身影打展厅门口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呼啦”
走在最后面的两个家伙直接将卷帘门拉了下来,让本就昏暗的大厅变得愈发黑了起来。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叶小九的号码,我顺势接了起来:“喂兄弟?”
“我刚刚查了一下,那个买车送给杨富山的贺金山绰号南霸天,在广平县属于有一号的家伙,务必加点小心。”叶小九声音急促道:“据说那家伙三进宫,手底下养着不少小痞子”
“我估计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目视着对面越走越近的那群人,我苦笑道:“听你提到南霸天,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么熟悉,杨富山昨晚上刚跟咱们提过他,算了,现在说这些没任何意义,抓紧时间替我打急救电话吧。”
“王先生很有先见之明嘛。”
我这边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对面人群中便走出一个套着黑色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
那人剃个极短的圆寸头,额头左侧有条食指长短的刀疤,淡眉豹子眼,说话的同时,腮帮子两侧的横肉乱颤。
一米七不到的个头,瞅着至少能有二百来斤,关键底下还穿条卡裆的紧身裤,往那儿一杵,像极了插着两根火腿肠的冬瓜,滑稽中带着一股子暴戾。
跟二牲口对视一眼,我不卑不亢的注视他:“你叫贺金山?”
干不干先放一边,首先得确定对方身份,别最后折腾半天,才发现他就是盘上不了席面的狗肉。
“我更喜欢别人喊我南霸天。”对方两手抱在胸前,歪头斜胯的轻笑:“王先生不必好奇,咱们确实没仇没怨,我整你只是单纯想替朋友出口恶气,实不相瞒,杨富山的霸道车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