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不得而知,并且我能预感到,赵成虎完全没把我哥入狱的事情放在心里,不然我早该得到消息,能做到这般境界,要么说明他不在乎我哥的死活,要么就是他胸有成竹,压根不认为这叫事儿。
我相信是后一种情况,但既然他胸有成竹,为什么不马上想辙呢?
“叮铃铃”
床头柜上急促的座机铃声骤然泛起,把我吓得打了个激灵。
“谁呀?”我恼火的抓起听筒。
“就知道你肯定还没睡。”电话里传来一道沧桑的男声。
我拧眉反应几秒,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我年轻,一顿不睡无所谓,你都这把岁数了,还总这么熬着不怕猝死呐。”
电话那头的人竟是敖辉,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他居然没有使用任何变身软件,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声音跟我沟通。
“还好,仇恨让我精神百倍。”敖辉慢条斯理道:“王朗,我没想到你那么狠,不光变卖掉旗下所有产业,竟然还真敢把我的乖儿子做掉。”
“行了老狗,别特么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不信你不知道吕哲心藏恶鬼。”我不耐烦的打断:“直接说你想干嘛吧。”
“报仇!”敖辉声音骤然变冷:“明明我们可以不用剑拔弩张,你说你捋着我的思路跟我的好儿子明刀明枪的斗两场多好,到时候事情闹大,林昆和王堂堂一定会保你,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逃过一劫,为什么那么没耐心!”
“你好像特么老年痴呆,老子完全可以不让任何人为难,因为点啥要配合你!”我不客气的爆粗:“另外你别老特么搁电话里跟我耍嘴炮,有能耐来广平,咱们面对面的比划比划。”
敖辉一愣:“哦?你知道我没在广平?”
“废话,如果你在本地,敢给我打电话不?你不怕老子顺着电话线灭你满门?”我不屑的冷笑:“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嘴上嚷嚷着报仇,说白了就不是特么想吸引我注意力嘛,我要猜错的话,你的狗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我住的酒店附近了吧?”
电话那边的敖辉瞬间陷入沉默。
“老敖啊,你我明争暗斗也好几年了,能不能有点长进,别老鸡八使这点过时的套路,我既然敢正大光明的住酒店,难道还怕你使幺蛾子嘛。”我虚张声势的挖苦他:“拖挺长时间了,要不你抽空来趟,咱俩抓紧分个公母得了。”
“哈哈哈,王朗啊王朗,你真是个人物,每隔段时间见你一次,你似乎都会成长,每次都让我懊恼不已,当初真应该想方设法的把你收入门下。”敖辉精神病似的狂笑:“既然你想斗,那我就成全你,待会我会和贺来、洪震天包括高利松分别通电话,并且每人给他们一笔很难拒绝的筹码,你脑瓜既然那么灵光,不妨算一算,谁会第一个对你刀剑相向。”
“爱鸡八谁谁,你兜里满打满算就剩下那点子弹了,我看看全打完,你靠什么收场,你还有没有招继续躲着不露脸!”我不屑一顾的回应:“老狗,你记住昂,我就在崇市等着你,让这座见证过我崛起的城市,再看看我是如何击垮辉煌,并且取代辉煌”
4131 从天而降的狠茬
深夜,我依靠在床边,慵懒的盯着对面的电视。
屏幕里播放着一部早期国产的警匪片,打斗场景非常的激烈,可我却压根看不进去,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的回映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从我堂哥义无反顾的扛事入狱,再到张星宇主动把自己送入囹圄。
我身边的杂事确实在不断的减少,亦如那些重要的人在不断消失一般。
穷途末路这四个字仿佛已经在开始上演。
敖辉今晚上的这通电话既像是在总结,更像是在宣战。
别看他嘴上一直嚷嚷着要跟我鏖战到底,其实他跟我一样都等不起了,这些天我们损失惨重,他只会比我们有过之无不及,甭管是高端战力还是身边的亲信,他差不多要耗尽了。
不夸张的说,再继续斗下去,他估计都得赤膊上阵。
“老东西,你熬不起了。”我点上一支烟,长吐白雾自言自语。
说罢,又忍不住苦笑着摇摇脑袋:“我跟你一样,也马上弹尽粮绝。”
胡乱瞎想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清晨的五点多钟,一盒烟让我造了个底朝天。
“嗡嗡嗡”
我躺下身子,不断劝解自己必须得睡一会儿,不然身体捱不住,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看了眼是个不显示归属地的号码,我烦躁的按下接听键:“谁呀!”
“早上好啊小朗朗。”手机那头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男声。
我微微一怔,不确定的反问:“三哥?”
“哈哈哈,特意等到早上跟你打电话,就是怕晚上影响你休息。”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瞬间暴露自己身份,正是王者商会的“龙头”赵成虎无疑。
我哭笑不得的嘟囔:“一宿没合眼,刚有点睡意一下子让你吓没了。”
“哦?早知道你没睡,我就不傻乎乎等到现在了。”赵成虎半真半假的出声:“最近是不是挺心烦的,听说你日子过得不是特别顺畅,不光全员撤离粤省,还把旗下的产业也全变现了?”
我答非所问的应承:“我以为你会跟我打听我哥的事儿呢。”
别看我们和王者家平常没什么互动,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互相之间的渊源实在太深了,所以赵成虎对我们的状况了如指掌并不是啥稀奇事。
“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只关心目之所及的人和物,花椒距离我太远了,看不见也摸不着,与其干着急,不如做点能做的事情,比如帮你稳定后方,你手下那么多人撤到国外,每天的吃喝拉撒睡就是笔天开销,这点小忙我还是可以安置的。”赵成虎风轻云淡的笑道:“况且有你这么个鬼灵精似的堂弟想辙,我坚信花椒一定可以平安无恙。”
打认识以来,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那么稳如泰山,心情和语气很少会被俗事所困扰,别的不说,光是他这份从容不迫就够我学几年。
“哥呀,你这帽子给我扣的真叫一个稳当。”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脑门子:“弟弟是真学不来您的不动如山,快帮我支支招吧,接下来我应该咋走。”
说实话,我是特别傲气的人,尤其是在曾经的“偶像”面前,我巴不得有十分力气使百分,所以当我弯下腰想他求助时,绝对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朗朗,做事可以言传身教,可做人真没办法粘贴复制,一模一样的处理方式,也许我用的事半功倍,而你就分外艰难,同样有些东西你能手拿把掐,但我却只能望洋兴叹。”赵成虎语重心长的舒了口气道:“如果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