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脸色惨白惨白不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很是萎靡。
“呼!”
车勇叼着烟卷吞云吐雾几口后,朝着吕哲摆摆手:“刚才的事儿确实没人看见,但谢大嘴持枪闯进房间的时候被两个服务员看到了,估计人已经跟酒店负责人都说了,巡捕迟迟未到,十有是酒店怕影响声誉,你下去找负责人聊聊,只要钱能解决,全都不是问题。”
“我去?”吕哲吞了口唾沫,表情极其不自信的嘟囔:“两位哥,这里可是上京啊,万一”
“什么特么上京下京的,哪的人不吃饭?哪的人不拉屎?只要是人,就特么没有不爱财得,撒丫的!”车勇眼珠子瞪的溜圆,唾沫星子喷得吕哲满脸都是。
吕哲弱弱的抹擦几下脸颊,又求助似的望了我一眼,见我不言不语,他才迈着艰难的小步伐往门外走去。
直到房门“咣当”一声合上,车勇一扫刚刚要吃人的架势,迅速撅灭烟蒂,拔腿就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具体干什么,捣鼓四五分钟后,才表情阴沉的走出来。
见他表情不太对劲,我忙不迭直楞起腰杆:“怎么了勇哥?”
“你还记得谢大嘴是因为什么逃走的不?”车勇再次点燃一支烟,眯缝眼睛问我。
我昂头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咬着嘴唇道:“你扎了他几刀,我估计他是害怕自己伤势会继续加重,然后咱又有援兵,才会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对!”车勇点点脑袋:“可我当时捅的是他的小腹”
说到这儿时候,他停顿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是吧?”
我闭上眼睛再次回想一下刚刚的情形,胸有成竹的应声:“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
“那这家伙的死就不对劲了。”车勇咬着烟嘴,嗡声道:“起初我以为是我下手太重的缘故,所以刚刚又进去检查了一下谢大嘴的身体,发现他的致命伤应该是心窝挨的一刀,而并未被吕哲砸的一花盆,只不过他浑身都是血,不仔细观察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不敢相信的重复:“他心窝还挨了一刀?”
“我知道你的想法,谢大嘴就是个牲口,身上受那么多伤仍旧可以生龙活虎,想要干掉他,不说具备同级别的能耐,怎么滴也得比我强一些吧?可事实就在咱眼前发生了!”车勇压低声音道:“而且从他逃出去再到吕哲喊叫的时间总共不会超过二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现场绝不会再有其他高手,但凡事都有例外,假设谢大嘴看到了熟人,一个完全不需要设防的熟人呢?”
我瞬间明白过来车勇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你意思是吕哲干的?”
“没证据的事儿,我不敢瞎比比。”车勇抓了抓后脑勺,沉声道:“可他嫌弃一定是最大的,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这是他干的,他为啥不直接告诉咱们?这可是立功、漂白自己的大好机会,他为啥要用一个花盆当幌子?”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候被人突兀叩响,吕哲满头是汗的推门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冲我道:“朗哥,我刚刚找过酒店的经理,经理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我骗对方说咱们房间里丢了东西需要看下监控,结果保安带着我查了半天录像,发现今天咱们这一层楼的监控根本就没开,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劲啊。”
可能是怕我乱说话,车勇假装起身,不动声色的一脚踩在我鞋面上,转过身子,紧绷着脸面对吕哲询问:“那让你找的两个服务员呢?”
车勇的双手后背,我看到他动作缓慢的将腰后的水果刀又一点一点拽了出来。
“毫无音信,经理告诉我,今天他们酒店组织员工培训,咱一层根本就没有服务员,加上我又不知道对方叫啥,所以”对于车勇的小动作,吕哲浑然不觉,再次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朗哥,我刚刚是顺步梯上来的,既没监控也没什么人,要不咱们撤吧,毕竟闹出来人命,万一暴露的话,咱浑身是嘴都说不明白。”
“说不明白就不说了,反正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紧跟着房门被人一脚蹬开,张星宇双手后背,满面春风的出现,地藏、钱龙、李俊峰、孟胜乐、王鑫龙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
“宇哥,你们咋来了?”吕哲扭头看了一眼,接着急急忙忙的朝他们走了过去:“你们来的正好,刚刚我不小心把谢大嘴给砸死了,朗哥和勇哥正帮我想办法呢,宇哥您脑子灵活,求你帮迪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一杆黑色枪管直接戳在吕哲的胸口,地藏面无表情的持枪努嘴:“什么意思?收网!来吧朋友,抱头蹲下,矮半截子跟我们对话。”
“迪哥,我不懂您到底是”吕哲干咳几声,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情绪激动的咆哮:“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让我背黑锅,想让我把谢大嘴的死全部承担对么,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不可能,只要我进去,我肯定会把你们全都咬出去”
“我应该叫你吕哲呢,还是称呼你的本名吕学?”张星宇表情毫无变化,慢悠悠的开口:“我相信你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不然不会把你们哥俩的名字唤作哲学,呵呵呵”
4051 讲个故事
面对张星宇轻蔑的笑容,吕哲身体失控的往后踉跄一步。
“嘭!”
与此同时,地藏一手扯住他的领口,一手攥起枪把,照着他的脑门子就是一下,瞪眼喝斥:“怎么?还准备借着倒退钳制住朗朗和老车跟我们玩欲擒故纵呐!我让你矮半截对话,你是不是听不明白!”
“地藏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宇哥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吕学哲学,我就是吕哲啊,身份证什么的,朗哥不是都看过的么?”吕哲委屈巴巴的辩解,同时回头望向我求助:“朗哥,你查过我的身份,快帮我跟宇哥他们说一下啊。”
“身份证会骗人,可指纹不会。”张星宇轻飘飘道:“既然你不承认,那只能靠我自己来解开谜题了,解谜之前,我先讲个故事吧,故事发生在八十年代末的鹏城光明街道一个叫难侨村的地方,难侨村顾名思义,住的全是一些在外面混不下去或者遭了灾的侨民,侨民嘛,甭管混的好还是坏,起码的阅历和见识还是有的,虽然落魄,但基本全在思索着如何变成富人,这其中有个叫吕洪江的侨民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张星宇说到“吕洪江”三个字的时候,我看到吕哲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后又很快复原,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