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纳入帐下,你说等咱回粤省,什么贺来、洪震天,哪个都得变成咱桌上的一盘菜?”钱龙拿胳膊捅咕我一下开腔。
“你们呢?你们也是同样的意思?”我揪了揪鼻梁骨,将目光投向卢和李俊峰。
目前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但却足以代表头狼的半壁江山。
李俊峰皱了皱鼻子,声音不大的回应:“如果罗权替我保媒,我觉得小玉他爸往后看我的眼神可能会不太一样。”
“我”卢顿了一顿,苦笑着缩了缩脖颈:“朗哥,这次我出门,压根没跟家里任何人商量过,但我想家族那些老头子要是知道我是替御林军少主办事,甭管多大的怨气也得咽下去,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事实是关系和资源这玩意儿,确实是我们这些存在年代不短的家族最迫切需要的。”
“王朗!王朗!老朽想跟你谈谈!”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里传来高家老头的叫喊声。
“高老头不傻,能在上京这种复杂的大环境下发展壮大,他的脑子要比咱们想象的更丰满。”张星宇直愣愣看向我道:“我跟你打赌,他绝逼也在琢磨一条将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计划,让我跟他谈谈吧,或许我们真能臭味相投呢。”
“朗哥,我这次可是差点被干掉!”
“脖一梗,心一横,干就完了朗朗。”
“朗哥”
同一时间,钱龙、李俊峰和卢也纷纷望向我。
环视一眼这帮陪着我起家的兄弟,我心里突兀变得百感交集,我一直都认为时光在我们身上并未留下任何印记,而事实上是我们都再也不是曾经不管不顾的热血少年,现在的大家,都有自己的诉求和重要的守护。
不是说我们关系变了,而是哥几个全都在不知不觉走向成熟,只是我不晓得这种成熟究竟是好是坏。
有时候,我不得不悲哀的承认,长大或许真的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关系变得复杂往往正是长大的一种体现。
“行,你去跟他谈谈吧。”沉寂足足能有半分钟左右,我深呼吸一口,朝着张星宇呢喃:“但咱们有言在先,计划可以按照你说的走,一旦威胁到弟兄们的身家性命,我喊停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停。”
“收到我滴哥!”不等我把话说完,张星宇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其他哥几个对视一眼,也纷纷喜上眉梢。
“嗡嗡嗡”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震动,看到是地藏的号码,我直接按下接听键。
地藏声音清冷道:“医院对过的东方酒店,三楼3348房,抓紧时间来一趟”
片刻后,我出现在地藏所说的酒店内。
刚一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之前那个伪装成聋哑人的杀手着身体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此刻他双手后背被铁铐紧紧锁住,身上遍布深深浅浅的刀痕,有的地方刚刚结痂,有的地方还有鲜血溢出,瞅着格外的可怖。
不远处的双人大床上,车勇单手捏着个苹果正埋头一点一点的削皮,地藏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脚,斜嘴叼着一根烟。
见我出现后,车勇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小老弟啊,恢复语言功能没?”
“我说,我全都说。”杀手慌忙含糊不清的狂点脑袋,他一张嘴,几颗裹着鲜血的槽牙顺势脱落,我这才发现他嘴里的牙齿貌似也不剩下几颗,拿脚丫子想也知道,在地藏和车勇两个狠人手下,这家伙估计没少被“伺候”
《头狼》
4046 再试
说完那句后,杀手再次埋下脑袋,筛糠一般剧烈抖动着身体。
“咋地,还得再给你点时间酝酿酝酿?”
车勇利索的从床上翻坐起来,攥着削苹果的小刀,照着小伙的脸颊微微一扫,他的脸蛋子上就出现一条醒目的刀口子,红血顺势喷涌而出。
“嘶不用不用,只是你们不问我,我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说。”杀手疼的倒抽几口凉气,可怜兮兮的狂摇脑袋。
车勇吐着舌头,表情阴狠的嗦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开口:“给谁干活的?”
“敖辉!”小伙毫不犹豫的回应,唯恐我们不相信,他又迅速补充一句:“我住在燕郊平安大街的祥和旅舍,房间里有我的手机,手机上保存着我这几天跟他的全部通话记录,包括他给我的转账信息也有。”
地藏站起身,表情冷峻的又问:“你是怎么和敖辉搭上线得?”
“几年前我们就有过合作,我曾帮他解决过hb石市的一个仇人,这几年虽然没怎么联系过,但是彼此一直保持着联系方式。”小伙说话跑风的出声:“他昨晚上让我到医院附近蹲点,然后又安排人给我提供了一把枪,到那间病房里搞袭击。”
我揪了揪喉结发问:“敖辉在不在上京?”
“我不知道。”杀手摇摇脑袋,见到车勇拎起水果刀又准备朝他的方向比划,小伙吓得拼命往旁边蠕动身体,同时颤音满满的喊叫:“我说的是真的,敖辉向来只是通过网络电话跟我联系,网络电话压根不显示归属地,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有规矩,不问雇主任何多余信息是基本!”
“嘭!”
地藏一记鞭腿踢在他脸上,鄙夷的冷笑:“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得选手,也不知道谁给你勇气嚷嚷自己是圈内人的。”
小伙被他蹬翻在地,费了半天劲才又挣扎的直楞起身子,只不过脸蛋上又多出一记很清晰的脚印。
我抽了口气盘问:“敖辉有没有交代过你,进病房里袭击谁?”
“没有,他只是给了我病房号,让我进去开一枪就走。”小伙吞了口唾沫,带着哭腔道:“他还保证会有人在医院附近接应我,保证我可以全身而退,没想到狗日的是骗我的,呜呜呜”
话没说完,小伙已经委屈的哽咽起来。
对于这号人的哭泣,我心底基本不会泛起丁点涟漪,他们的祈求和鳄鱼的眼泪没啥实质区别,也就是被我们给抓到了,不然狗东西往后不定还会祸害多少人。
“好像没什么价值啊,一问三不知的选手。”车勇一手握着水果刀,一边“吭哧”咬了一大口苹果,和我对视道:“要不待会我和老迪给他弄郊区埋了?”
听到这,小伙吓得连忙呼喊:“大哥,几位大哥,你们不是承诺过我,只要我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吐出来,就会放过我么,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啪!”
车勇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小伙腮帮子上,梗脖臭骂:“同行的话你都信,你特么不死也白费!走吧!”
说罢,车勇粗暴的掐住他的后脖颈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伙吓得脸色惨白,剧烈晃动脑袋哭求:“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都”
“我去开车,待会你把人安静的弄下来,